盛夏低声问:“奶奶,怎么样?”
蔡八姑摇摇头,她没看出名堂来。但东西绝对是罕见,且有不少年头的。
看完了,她又将手镯塞进了盛乐的袖子里,嘱咐说:“丫头,别让人看到这个,知道吗?”
东西不是这年头的,质感厚重。且不说用处,这年头的物件但凡沾了一个“古”字,价钱绝对不低。现在的人,钻钱眼里的多的去了,偏小丫头脑子有些问题,很容易就被糊弄了去。
盛乐点头。
蔡八姑又问:“鞋子呢?不是说还有一双鞋子吗?”
盛夏看盛宇。那天逛街,东西是他提着的。回来是蔡八姑拿回来的。第二天,她可是吩咐了盛宇,让他洗衣服收拾的。
盛宇茫然一阵子后,想起来了。赶紧将阳台晾着的昨天用刷子洗好的鞋子拿过来。
鞋子到手,蔡八姑也看了很久。
盛夏一直等着,这时问:“奶奶,这鞋子是不是以前人穿的?”
蔡八姑摇摇头:“不像。”然后递给盛宇:“收好了,别弄丢了。”
盛宇捧着鞋子继续放阳台。
盛夏等蔡八姑说结果。蔡八姑却好一阵没开口。有些事,她也只是听说,自己都不知道真假,
说出来像在唬人。尤其是当着这几个孩子的面。
还是什么都别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且看且走。
“行了,吃饭吧,都吃饭!”
盛夏盛宇等了这么久,居然是这结果。自然是不依,喧闹叫起来。
蔡八姑挥挥手:“你们俩就别吵了,我脑壳都被你们你叫疼了!该告诉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说。盛乐这镯子和鞋子,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来历。等盛乐什么都记起来了,那不就一切都解开了吗?吃饭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毕后,蔡八姑回房间了。盛夏也没睡,扒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看着那张符。
蔡八姑说:“好啦,别弄丢了!快收好,睡觉!”
盛夏翻了个身:“奶奶,你觉得这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八万元钱要是泡汤了,她得哭死。
蔡八姑:“我哪里知道?”回想元方当时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吧?总之你们收好了。”
盛夏爬到蔡八姑旁边,低声说:“奶奶,你说如果这符是真的,那以后能不能让盛乐多画几张!”
“你瞎说!”蔡八姑重重拍了孙女一下,脸色严肃,“你以为画符是件简单的事情?奶奶那个是跟你爷爷学的,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呢。即便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见奶奶天天画呢?这个有很多讲究地,奶奶那还是便宜货,都要提前准备好几天,画好了人都有些不舒服。给你们姐弟的这个可是要好几万,你想想那对身体的有没有害?咱们本来就对不起人家,可不能再害她了,她现在本来就脑子不好使。”
盛夏还是头一次听说画符有这么多门道,忙不失措点头。
蔡八姑唯恐她还惦记着那几个钱,再三交代:“盛乐那丫头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你和盛宇都要记心里了,好好看着,好好照顾,不能让人家受委屈了。元方买符的八万块钱,我给存银行了,如果盛乐上学要用,我给你另转点。这笔钱能不动,还是别动了。到时候她家的人找过来,咱们要把钱还人家的。”
至于给盛夏盛宇戴的符,孩子平安顺畅是蔡八姑头上悬着的钟,但凡能求得,她就不想放过了。这个不能还,只能看看以后能不能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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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返校的日子到了。盛夏请了假,跟他们一起去学校。程睿城来了电话,借读的事情,学校答应了,返校的当天就能过来办手续。
三人两辆自行车,盛宇的自行车后面驮着盛乐。一路上过来,盛夏给盛乐讲了街道口中学的情况。
街道口中学距离机械厂小区不到二公里,骑自行车十来分钟。学校的学生有寄宿的,也有走读的。盛家因为距离近,所以盛夏和盛宇都是走读。早上七点十分到校,晚上八点半放学。作息时间不用刻意去记,跟着盛宇就行了。
因为盛乐接下来要跟盛宇读同一年级的同一班,高二(三)班。
具体的班级情况盛夏就不知道了,这个由盛宇来说。
盛宇骑着自行车:“班上情况就那样,你进去就知道了。”
盛夏被盛宇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到,很想踹他一脚。但盛宇的自行车后面还坐着盛乐,她只得忍了,狠狠瞪了一眼。她离开街道口中学已经有五六年了,只知道里面生源越来越少,升学率越来越差。盛宇这一届听说只有三个班。
过了马路,就是学校大门了。自行车停了下来,盛宇回头对盛乐说:“你别下了。”
盛乐没动了,顺着盛夏所指看向对面的学校,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依旧是茫然。她对这个也没印象了。
红灯换了绿灯,两边的行人开始通过。盛夏盛宇骑到马路中间时,突然听到有人喊:“盛夏!这里!”
“哎,是你们老师哦。”盛夏笑眯眯说。叫她的正是她的老同学,盛宇的体育老师程睿城。
盛夏骑过去了,盛宇带了一个人慢悠悠过,距离对面还差二三米时,一辆原本停在路边的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