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 只见傅斯冕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还不是因为学校前天遭遇的突然袭击, 我只能带着班长逃过来了。”
对面的黑眸少年眼眸微抬,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阮曦盯着他。
“然后呢?”
傅斯冕却耸耸肩,一副“班长你问题真多”的样子。
“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家宾馆没有标准间了, 剩下的只有大床房。我无所谓, 但班长你本来就受伤了,又不可能跑去睡大街。然后晚上我们在这里就一起睡啦。”
阮曦视线下意识扫过扫过床头柜上未拆的安全套, 干净的床垫和椅背上一尘不染的毛巾。
整个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除了床上的薄被正被傅斯冕漫不经心揉成一团之外, 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阮曦:“……”
幸好只是单纯的盖被睡觉,青春期男孩们没擦枪走火,也发生什么要命的荷尔蒙躁动事故。
等等, 他好像忘了什么。
阮曦下意识转过头,只见此时傅斯冕眸中居然清晰的映出的那张脸看起来白皙而干净——那是他本来的脸。
阮曦故作镇定。
“你, 你全都看见了?”
傅斯冕盯了他一会, 阮曦感觉那视线几乎让他发毛。
半晌后,少年露出一口白牙。
“很好看。”
……
在阮曦洗漱的时候, 特意注意了一下房间环境。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家宾馆虽然看着破旧,但其实毛巾浴池和床单都挺干净。
尤其是浴室瓷砖都被擦的闪闪发亮, 让人忍不住赞叹保洁的尽职。
从浴室里的小窗户外天空阴沉沉的,还伴随有几声磕碜的乌鸦叫声,天色看不出来几点钟了。
浴室门外传来少年的询问声。
“班长浴室里有牙膏吗?”
“唔……这里有。”
阮曦慢吞吞的拆开手旁的洗漱套装。
他脑袋依然很疼,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按照傅斯冕刚刚的解释, 前天是因为学校里遭到了入侵者的无差别攻击,学生们普遍受伤严重。据说当时入侵者恰好准备引爆一发空爆。弹示警,波及到的大部分同学都昏倒了。
阮曦就是其中之一。
门边的傅斯冕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嘴里哼着歌正靠在门边套衣服。
在看见阮曦仍然一脸怀疑,傅斯冕便很有眼色的解释道。
“骗你我也没好处啦,我本来打算洗手但是水管坏了,我就只能一直在那里等到它出水为止。碰巧刚出第一滴的时候外面就一阵巨响,接着就是滚滚浓烟。等我跑到班里的时候基本所有同学都全晕了,我算是逃过一劫。碰巧看见班长你躺在门口,我顺手一捞就把你抱起来了。”
阮曦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一句话两个碰巧,这也有点太巧了。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察觉到点不对。
傅斯冕分明在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但阮曦也不恼,索性将计就计。
关于昨天的事实在太过奇怪,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就在这时,偏偏傅斯冕也蹭过来刷牙。他现在嘴上一圈白泡沫,正对着镜子做鬼脸。
除了早上那一瞬间坐在床上时透出的异样,现在的傅斯冕似乎又恢复了往常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见阮曦皱眉避开,傅斯冕则嘿嘿一笑。
“放轻松啦,班长。到现在除了入侵者没抓到以外其他一切都好,只是把你带到宾馆以后你还拽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我凑近一听,班长你当时念叨的什么可可……可可到底是谁?”
傅斯冕说话的时候表情分外真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阮曦瞥他一眼,淡淡道。
“可可是我之前收养的狗。”
站在镜子前的阮曦吐出嘴里的泡沫扭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傅斯冕蹦的笔直的小腿猛然就放松了。
他凝视着此时站在旁边同样在洗漱的少年,目光意味深长的在那白皙漂亮的脖颈处打了个转。半天才笑了笑,笑嘻嘻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
等傅斯冕再拎着大袋小袋进门时,时钟已经恰好走到了下午四点。
一拆开包装,全是新的衣服。还有各种皮带和配套裤子和短袜,简直像是一个迷你衣橱。
傅斯冕这货的执行力真快赶上前世他那个生活秘书了。
阮曦倒也没客气,直接脱下了身上裹着的浴袍。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如雪,又因为长时间不见光而更白了一些,窗外阳光一照漂亮的就像是新融的初雪。阮曦把几乎和学校制服款式一样的白衬衫穿好,又仔细打好衣襟上的领带。
床边少年腰身纤细的像是刚抽出的新芽,平白引诱着人想要去握上一握的冲动。
阮曦只觉得后方一抹灼热的视线,正顺着脊椎一路向上,他正系裤子呢,来自后方的视线此时牢牢凝固在他的腰上,搞得他一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阮曦一扭头,那货果然笑眯眯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