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跟大家伙儿解释:“怎么能一样,你以为童生跟童生没差别?你看乔老大年纪一大把了,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考中秀才,对不对?他是青年的时候中的童生,挂的中间,明渊才多大?明渊才十七岁!意味着以后明渊还可以考很多年,他的机会做,做官的可能也大。再说,就是做官,也有个官的差别吧。县太爷是官老爷,但跟知府大人比起来,是不是要小些?”
“是要小一些。”
“你的意思说,以后明渊是要做大官的,他大伯连个小官都捞不上了,是这样吧?”
“差不多!”
哦……
乡下人就是实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都明白过来了。
外面的议论纷纷渐渐有了些走样。
少不了有人幸灾乐祸:“明渊是咱们易县的案首,乔明鹤这回连个尾巴都挂不上,乔老大难怪着急了。看吧,看吧,从前那样对明渊,这回不知道要后悔成什么样子!”
马太良坐在堂屋里,话自然是听了不少,就更不要提乔松平那青紫的脸色。
他憋红了脸,被众人一番羞辱,也有乔族长的眼神在威胁他。
乔老爷子更是直接:“老大,你做什么,县老爷在这里坐着,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明鹤要是真中了,会有人到家里报喜的,问什么问!”
“是这个道理。”马太良喝着茶,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乔族长察言观色,知道马太良不乐意听这些,给身旁的一个族老打了个眼色,那族老会意,出去告诉大伙要议论走开一些,别冲撞了县太爷。人们果然退开些许,屋子里,马太良觉得耳根清净了一些,便问起乔明渊的一些旧事来。
乔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乔老三偶尔补充几句,听得马太良一阵感叹。
他看着乔松岳那断掉的腿,满是唏嘘:“想不到乔明渊这般勤学,你说他曾经站在学馆外听了几年的课,又自己用水在桌子上写字,当真是个吃得了苦头的孩子。你们大可以放心,吃得苦的孩子,老天爷一般不会太为难的。”
“可不,连县太爷都这般看重他,明渊的好运来了。”乔族长奉承。
这话让马太良听着很舒服。
他摸着胡子,自问自己的确是乔明渊的好运。当初若非他一力保乔明渊做了案首,乔明渊如何能在何友良跟前露脸?
其中他有一份功劳,谁都不可否认。
几人在说话时,乔松平几次三番想插话,均被族老压住,族老他们怕他不识趣,总提乔明鹤,才做这番举动。
动静自然都落在马太良眼睛里,等说完了话,他就站起身来:“明渊是我一力保到府试去的,说起来,我是他的座师,今儿过来是看看家里,随便说几句话,叨扰许久,本官公务也忙,该回了。”停了停,又对乔老爷子和乔松岳说:“本官的府衙就在县城,若家中有难事,你们可去县衙寻我,能帮的,本官万万不会推脱。”
“多谢大人。”
乔族长亲耳听他承诺,当即大喜,领着族人行礼道谢。
马太良不再多言,带着衙役离开了。
一行人送到村口,等县衙的本车消失不见,陈里正脸色铁青的哼了一声,甩手回去了。乔族长等人又站了片刻,眼见着村民们慢慢散了,他才叫住乔老爷子:“青云,连县太爷都这般看重明渊,你家里的事情还用我说吗?”
“我明白的。”乔老爷子摆了摆手:“我以前糊涂,你是对的。”
两人为此呕了十年的气,终于在乔老爷子一句
“你是对的”落下帷幕。
乔老爷子低头认输了。
他这一辈子看人从不看走眼,没想到自己的亲孙子他竟看走了眼,二房那闷声不息的小子,原来才是能让乔家扬眉吐气的人!
“从前糊涂就糊涂了,以后该弥补的,别落下了。”乔族长笑呵呵的,他今天见了县太爷也打压了陈里正,还得了乔老爷子的认错,心情好:“等明渊回来,咱们族里给他摆流水席贺一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