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表演主题完美贴合。
众人疯了一般,狂热地将红绸往她车上扔。
车上有专门统计红绸的人,由衙门安排,一时竟忙不过来,只得吩咐车里其他备选的乐师帮忙。
另有许多人犹豫道:“要不要再看看,要是后面有更好的呢?”
扔了红绸的人却道:“即便有,也要给她。”
“她必定是会舞的,这功夫,没个十年八年修炼不成,一般人,怕是根本打不过她。”不少女子都说,“女子也能拿剑、学舞,不光只会绣花裁衣,我要投给她!”
一时间,大半条街的女子都将红绸投给了她。
——原本的一场事故,被舞者的聪明和高强武艺轻松化解,反倒成了加分项。
即便不给她投红绸花的,也为她的应变能力鼓掌,一时呼声极高。
女子一曲舞毕,披着红绸向路旁的观众抱拳致意,在即将路过这条街的时候,抬头看了东明戏苑四楼,特意朝蜚蜚的方向抱了抱拳。
蜚蜚挺不好意思地捂住脸,不敢说话。
“她叫什么?”大哥问了一句。
三哥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碧波郡的车,具体不清楚,大哥若想知道,等会儿我找人问问。”
说着,朝阿娘挤了挤眼睛。
柏秋也提起了精神,多看了看大儿子。
却见他眉头紧锁,不像高兴。
“没什么,”大哥说道,“晚些时候,应该能知道。”
“大哥这么肯定她能拔得头筹?”
阿木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阿柔对大哥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一旦当他做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代表着他有话没说。
再一结合今天顾瑾城的表现,阿柔认为,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有了碧波郡的灯车珠玉在前,后面的等车便显得平淡了些。
大多是歌舞,美则美矣,却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只一位着红衣击鼓的女子,稍稍叫人耳目一新。
那辆车并无其他乐器,只有鼓,车前摆放着五面,领舞者腰上还别着一面小巧秀气的腰鼓。
另有其他舞者围了车身一圈,手持双槌,配合着领舞者。蜚蜚特意数了一下,加上领舞者的腰鼓,共有二十九面。
领舞者先是独自击鼓,鼓面上盛了水,击打时,水花四溅,煞是好看。
沉重的鼓声与舞者的人声配乐,交织成震慑人心的节奏,齐鸣时竟充满了杀伐之气!
领舞者随着鼓声舞动,同时以手击响腰鼓。
腰鼓声比其他鼓声亮许多,像刺破血雾的长戟,叫人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沉浸在大气磅礴的鼓声之中。
众人先是沉默,曲终时,才爆发出欢呼声,将红绸花往车上掷。
“边关战事已久,这通鼓击得十分痛快。”大哥将红绸抛下,说道,“这辆车的组织者,倒有几分热血。”
三哥一听,眼睛又是一亮:“的确,舞也好看,大哥若想认识,我找人……”
大哥瞪他一眼,三哥立马噤声,举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阿娘这个犯愁,嗔了他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大,咱们信上不是说好了的吗?”
“我只是怕耽误了人家。”阿木说道,“待阿瑾将案件查清后,我便又要回去了,聚少离多,我也舍不得。”
柏秋说道:“借口!你们年少时,我与你们阿爹不也是聚少离多,怎么也能养大你们几个?”
“可您当年吃了多少苦?”阿木说道。
柏秋再次扶着额,心力交瘁道:“你莫非以为,将来老二、老三的媳妇儿,会如你三婶、四婶一般,欺负你妻儿不?”
三兄弟:“……”
“阿娘,您催婚就催婚,可别挑拨离间。”二哥在一旁蹚浑水,“不然大哥更不放心了。”
柏秋拿这些臭小子没办法:“你们就气我罢!”-
渔灯车尽数看过,等底下围观的众人追车的追车,离开的离开,路上空旷了一些,一家人才从东明戏苑离开,赶往络江边上。
络江边上早安排了座位,江家年年都在看台近处。
街上灯火通明,花红柳绿,还有未远的丝竹之声和叫卖东西的小贩,有趣的紧。
他们往络江边上去,角落里纳兰卓那一桌自然也不会久留,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人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同行。
蜚蜚不太想和他们一块儿,免得又被人误会,便拉着阿娘和姐姐去买东西,打算让他们先离开。
白天许多商贩已经收摊看灯车去了,街上人不多,蜚蜚买了几支小烟花和花灯,打算烟火大会后放在河里。
这也是渔灯节的习俗和特点之一,烟火大会结束后,河面上万里红灯,似星光点点,如人间仙境。
蜚蜚正在挑选,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朝他们涌了过来!
“蜚蜚!”阿柔下意识地抓她的手,却被慌乱的人群撞开,一家人被人群冲散,卖灯的小贩也不见了。
蜚蜚拎着两盏漂亮的渔灯站在沸腾的人群中间,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