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米,于是打水劈柴,煮了一锅热粥。
当粥的香味儿飘出来的时候,沈浪也醒了,并伴随着肚子的咕咕叫声。
“你醒了,擦一把脸吧,就可以起来吃东西。”白飞飞去打来了一盆水,拧干毛巾,自动自发地做起照顾伤员的活,作为一个时常会治病救人的大夫,这些事情她做起来都轻车熟路,自然无比。在沈浪看来,她对自己轻柔又专注的动作,却觉得受宠若惊。
吃着喂到嘴边的带着米香味儿的白粥,沈浪都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浪迹江湖,虽然足够机灵,但也要从一个小孩子慢慢摸索出生存之道,最擅长的便是苦中作乐,没想到另外一个人做的最简单的一碗白粥,却让他有了一种被照顾,被珍爱的感觉。
沈浪微微脸红地说:“飞飞,谢谢你。”第一次有一个女孩为他流泪,为他煮粥。
白飞飞若无其事的说道:“不用客气,你收留我在此,我还没说过谢呢。”之前他还叫她白姑娘,没想到这么快称呼就变了。但是此时,白飞飞也不能说别这么叫自己的话,白飞飞爱慕着沈浪,这是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如果此时性格大变,只会惹人怀疑。
沈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白飞飞似乎对自己有一些疏离,可能是之前的怀疑伤了她的心,所以沈浪打算郑重地再说一遍,“飞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一个脚印就怀疑你和她们是一伙儿的,昨天晚上她们差点捉走了你!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白飞飞沉默了片刻说道,“沈大哥,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以沈浪的聪明,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再和幽灵宫的势力有几次接触,验证猜测是迟早的问题,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谎。
沈浪怔了怔,说:“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好,其实你们都只看到一个表面,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白飞飞说:“既然如此,就让时间去证明吧,我们就不要给彼此压力了。”
沈浪却像误会了什么,又像是放下什么重担一样,对着她璀然一笑,白飞飞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样一个俊朗男子露出毫无掩饰的开朗笑容时,就像会发光一样。
当晚,王怜花带着朱七七回山神庙找熊猫,无意中碰见快活王的气使宋离也来找熊猫,并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王怜花追上宋离,追问熊猫是不是就是快活王从不露面的酒使,两个人你追我赶,他们倒霉地碰上了出宫亲自来找人的幽灵宫老夫人白静。白静性格古怪又孤僻,听说宋离是快活王的手下,一点都没有留情面的把打成重伤,而且四肢俱废,打算押回宫好好审问快活城的布置。
王怜花对上白静也丝毫没有胜算,中了她的毒,白静告诉他:若想得到解药,就把白飞飞劝回去。
王怜花也没想到白飞飞会是那个可怕老女人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重回崖底找他们想办法。
王怜花冲进那座沈浪自建的吊脚楼:“沈兄,白姑娘,你们在吗?”
此时,白飞飞正扶着沈浪在慢慢地沿着河边走着。白飞飞说:“你这种伤,最好是不要乱动好生将养一段时间。”
沈浪说道:“可是我没有时间慢慢养伤,只能用这个法子,来快点适应疼痛,就会快点好起来。”
养好伤和适应疼痛是两个概念,不过白飞飞不打算跟他争辩。
沈浪看见她不敢苟同的表情,又解释道:“朱爷刚刚去世,快活王应该还没有离开汾阳,仁义山庄我有些不放心,朱七七那个姑娘太任性,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所以他真的没有时间慢慢养伤。
白飞飞看向他:“朱爷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因为中了毒吗?”
沈浪这才想起来,飞飞一直在崖底,还不知道后来的事情,连忙解释说:“他的毒已经被快活王给解了,跟你没有关系。不过,快活王逼他说出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朱爷便在快活王面前自杀了。”
沈浪见到飞飞沉思不语,一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怎么,你不信?”
白飞飞说道:“我信不信不要紧,快活王相信就行了。”
沈浪毫不掩饰的诧异:“你……飞飞,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朱富贵是诈死骗快活王往这件事,只有沈浪和朱富贵知道,因为这是他们两个跑到房顶上定的密谋,沈浪自然再清楚不过。朱爷已经离开,仁义山庄的冷二爷,冷三爷,还有朱七七都不知道。
白飞飞见他追问,便说:“若不是朱七七过来大闹一场,我还不相信朱爷已经死了,因为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很伤心或者是愧疚的情绪,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朱爷是你献计,拿着你给的匕首自杀的,这样的表现不像是你的性格。”
沈浪心中震撼,他以为白飞飞爱上他只不过一个他一直表现在人前的表象,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观察的这么细致入微,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去掩饰的情绪,已经被她精准的捕捉到。
沈浪低沉着嗓音说:“飞飞,你听我告诉你……”
沈浪似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白飞飞连忙打断他:“如果你和朱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