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墨延还在,他恨极了即墨诏,肯定会对即墨诏下手的
你在只会更添乱。
于外公打断她的话,然后给一个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男人颔首,逼近于静:于小姐,请回去收拾东西。
这是打算用强的。
于静自知无法抵抗,僵持几秒后终究妥协,在黑衣男人的陪伴下,前往酒店电梯。
她走后,即墨诏才有点存在感。
犹豫再三,即墨诏跟于外公打招呼:外公。
刚刚你妈说的话,你听到了?于外公不疾不徐地问。
嗯。
我不清楚你们父子的关系,但即墨延既然没把你当儿子,你也没必要让着他。于外公说,比赛时好好表现,给自己争口气。
我知道。
于外公又提点:人心难测。该防的,也该防一手。
即墨诏点头:嗯。
交代完,于外公看向白术,一秒卸下长辈的风范:小白术,我答应你的都完成了,你答应我的
我过两天就让人寄给你。
过两天?!于外公显然一刻都不想等。
白术嘴角微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回家就能收到。
好,好,好。
于外公一口气说了三个好,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即墨诏一脸懵逼,听了半天后,才知道是白术以一幅画为代价叫于外公来的。
这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处于忘年交的状态。
于外公确实是白术的粉丝——绘画上的。
也是到这时候,即墨诏才联系上一些线索:白术在成为漫画圈的White之前,是一个实打实的画家,并且小小年纪就在国际上赢得不小声誉。
只不过,美术圈跟围棋界都一个样儿,是小众群体的自娱自乐,白术的国民度很低。
何况那时候互联网还没现在那般便捷,有关白术的新闻都是纸媒报道的,现在留下的信息少之又少,基本都被白术那些八卦、黑料给掩盖了,压根就没人知道白术曾经是个画家。
于外公是来接于静的,虽然他很乐意跟白术聊下去,但航班不等人,聊到于静收拾东西办理好退房手续后,就告别了。
走之前,他问白术:沉响画展上那一幅堪称史上最神秘的画,是你画的吗?
当时白术正在剥棒棒糖糖纸,闻声停顿了下,抬眼,她挑眉说:是。
于外公的神情明显有些兴奋,眼睛亮了亮,又连说了几声好,才心情愉悦地离开。
白术和即墨诏站在路边,送他们上车,然后看他们远去。
什么‘史上最神秘的画’?即墨诏扭头问。
白术淡淡道:吹出来的虚名。
即墨诏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搜索。
白术说:搜不到的,没公开。
哦。
白术这次挺真诚:真的是吹出来的。
即墨诏手一抖:你别这么谦虚,我害怕。
白术叹了口气。
这世道简直绝了。
她显摆的时候,一个都不信;她谦虚的时候,却出反效果。
算了。白术说,接下来就是你爸了。你跟金树的比赛什么时候?
即墨诏想了下:明天下午。
白术琢磨着于外公先前说的话,咂摸出一点味道来,问:你爸真会在场外向你动手吗?
不知道。我对他不了解。即墨诏耸肩,这次比赛关注度这么高,他不想我赢是肯定的。
白术无所谓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术喜欢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不管外在条件如何,唯一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即墨诏不能输。
*
白术和即墨诏在外解决了晚餐,然后打车回了漫画学校。
一下车,他们就见到站门口的简以楠。
即墨诏警惕地问:她是为了你抹黑她而找你算账的吗?
白术无语极了:我没抹黑。
她一个学霸女强人设,你给她扣上个爱哭包的帽子,还不算抹黑?
白术:我实话实说。
即墨诏啧了一声。
见到他们二人,简以楠主动走过来,喊:白术。
她看了即墨诏一眼,随后又跟白术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哦。
白术应了一声,旋即看向即墨诏。
即墨诏也算识趣:我先走了。
白术摆摆手。
即墨诏进了学校。
什么事?待即墨诏一走,白术便问简以楠。
她倒是不担心简以楠来算账。
毕竟她行得正坐得端,一句瞎话都没有说,简以楠就算想找她麻烦,也是给自己找气受罢了。
简以楠说:风间千绫宣布退出漫画比赛。
正常。白术不觉得意外。
风间千绫想给简以楠打得药剂,最后被注射到自己身上了,肯定少不了麻烦。
她这么急着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