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开心的。”
关越:“对不起。”
天和心想该不会是听见我在视频了吧,不对啊,刚刚明明看着他们进去的。
天和观察关越的脸色:“什么?失败了吗?”
关越看着天和,忽然别墅里的音乐响了起来,留学生们开始跳舞了。
“会跳探戈吗?”关越岔开话题。
天和摇摇头,关越说:“我教你,来。”
关越伸手,天和笑了起来,关越说:“一、二、三……Progressive link……不要着急,Head turn……”
天和:“你其实可以浪漫起来的嘛。”
关越:“不知道为什么,总没用对地方。”
天和艰难地跟着关越,在雾里学探戈,说:“不对!你不该找那姐姐跳吗?”
关越说:“和女孩跳舞总觉得全身不自在,和你就轻松多了。可惜你是男生,不然等你长大我就娶你了。”
天和哈哈笑,被关越搂着转来转去,示意不玩了。
两人于是在长椅上又坐了下来。
“过去的半年里,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吗?”关越想了想,说,“我在检讨,作为监护人,我对你……”
天和看了眼关越,打断了他的话,说:“晚上如果你回家很晚,我睡着了,你可以来陪我睡会儿吗?”
关越说:“当然可以。我会想办法,早点回来。”
天和:“这段路太远了,你总是很累,其实只要每周回来一两天也一样的。”
关越:“我会想办法解决,要么在伦敦与剑桥郡中间找个地方住,或者别的什么办法……总之,交给我吧。”
天和非常高兴,点头道:“好。”
当夜,众人各自坐着,等卫星电视上,中国春节倒数完毕,一年又过去了。
天和还是没与陌生人说几句话,也没认识朋友。关越拿着个饭盒,站在桌前,开始挑饺子,一筷子一个。
天和:“……”
关越示意天和看,里头十六个饺子,就像被亚瑟的骑士们碾过一次,伤兵满盒。
天和炸了:“你居然都找出来了!”
关越:“小意思,我们回去了,Jerry,谢谢招待。”
“还是不要吃了吧,”天和说,“全破了。”
关越在车上给管家打了个电话,到家时晚上七点半,桌上放了一盆和好的面与打好的肉馅,旁边还有小烟花,关越便捋了袖子,开始包饺子。天和在一旁笑着擀皮,把皮擀得五花八门,饺子皮过去一张,关越便包一个,时不时还得停下来等天和。
“包点芝士进去,”天和说,“我喜欢吃。”
关越:“待会儿你自己吃,我可不吃。”
两人吃了饺子,关越与天和站在围墙下玩小烟花。十二点时,关越递给天和一个红包,说:“长大一岁了,给你压岁钱。”
天和笑了起来,就和在国内一样,年年除夕都有。
晚上天和想拆红包,但红包得年初一早上拆,可是现在已经是国内的年初一了,那伦敦算年初一吗?天和纠结良久,最后还是拆了。
红包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匹马,一匹是冯诺依曼,另一匹是白色的公马,两匹马并肩而立,那公马相当漂亮,就像魔戒三部曲里精灵的白马一般。
天和:“!!!”
普罗:“他送了你另一匹马。”
天和:“确切地说,他给自己买了一匹,不过他刚开始学马球,真的挺笨拙。”
那天开始,关越在郊区买了一个小牧场,将天和的马带了过去,与他的白马养在一起,下课后几乎总是能准时来接天和。
天和在黑暗的长椅处坐着,大家都觉得天和与关越这个时候一定在一起,便各自玩了,只有坐在高处的关越听着江潮生的话,低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斜下方的天和。
天和抬头,看他们聊完了没有,关越轻轻比了个手势,示意快了。
普罗:“我想那两匹马……”
天和:“不,不是在荣和的那匹。本科毕业以后,间隔年去环球旅行时,我说服关越,把马儿赠送给皇家赛马场,牧场也一起转交给赛马协会打理,盈利拿来做慈善。否则整整八个月时间不管它们,马儿也会很寂寞吧。”
“荣和的老阿基米德,是从子蹇的马术队里退役,被他买下来送我的生日礼物,关越离开伦敦去华尔街上班的时候,是它偶尔陪我打打球。它已经不太能跑了,让它吃好点没关系,等复活节我决定把它送回伦敦去。”
江潮生还在感叹他的人生。
“许多事情如果早点发觉,江曼理应拥有更好的未来。”江潮生不无唏嘘地说。
“可是您给了家庭您的爱,与陪伴。”关越最后说,“总要有所取舍,拿得起,放得下,这是我最佩服的一点。”
“我曾以为,陪伴家人、爱人,日子还很长,总有机会,可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子,过去就是过去了,错过的许多事,永远不会再回来……”
江潮生点头道:“世界上的钱、物质,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所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可对我们重要的人而言,咱们就是他们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