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家了!”天和探出头,朝二哥喊道,“不会有人给你开门的!我们已经报警了!全中国都在通缉你!”
环湖公路上,天和开车,闻天岳跟在越野车后追得气喘吁吁。
闻天岳:“天和!”
天和看了眼倒后镜,闻天岳说:“哎!哎!弟弟!你就不管我了?”
天和慢悠悠地开着,闻天岳追了上来,天和又一脚油门,把越野车开走了。
闻天岳终于意识到弟弟在耍他,放慢了脚步,拖着行李箱上前,说:“宝宝,我知道你……”
天和打开越野车后备箱门,把二哥的行李提了上去。闻天岳松了口气,说:“其实我很想你,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与关越……”
天和拿出一根绳子。
闻天岳:“……”
五分钟后,闻天岳两手被捆着,被绳子拖着,跟在越野车后面跑。
山腰上停着另一辆车,关越与江子蹇、佟凯远远看着。
“太狠了,”佟凯嘴角抽搐,“千万不能惹他。”
江子蹇:“……”
天和把越野车慢慢地开了五公里,闻天岳喘着气,停了下来。
天和做了个请的动作,解开绳子,让二哥上车,另一辆车停下,关越过来开车。
闻天岳预感到大事不妙,说:“接下来去哪儿?”
一个小时后,内维斯峡谷。
工作人员在闻天岳身上系好绳子。
闻天岳:“蹦极其实还……还好,是不是哥哥蹦完,你就不生气了?”
天和把二哥一推,闻天岳大喊一声,直坠下去。
“绳子那一头系了吗……”
正午。
闻天岳:“你好歹让我吃个午饭……”
天和:“再蹦两次以后就开饭,现在怒气值降到40%了。”
关越、佟凯、江子蹇坐在一旁,佟凯与江子蹇颇有点瑟瑟发抖,天和面无表情,又把二哥推了下去。
午饭后,闻天岳想了想,看天和,问:“宝宝的怒气槽现在剩多少了?归零了吗?”
下午茶时间,飞机舱门拉开,狂风吹来,闻天岳被绑在女教练身上。
“照顾好他!”天和朝教练喊道。
教练比了个“OK”,闻天岳又一声狂喊,教练带着闻天岳跳了出去。
十二次蹦极、七次跳伞后,天和的怒气值终于彻底归零,闻天岳也终于吐了。
当天晚上。
“闻总好!”
“闻总!”梅西惊叹道,“您居然回来了!您怎么了?”
总助说:“天啊!闻总!这些日子里您经历了什么?脸色怎么这么糟?!生病了吗?”
闻天岳和Epeus的员工握手,慌忙摆手,又冲到厕所去干呕了一阵。
“他怀孕了,”天和认真地说,“所以有点难受。”
众人:“……”
接下来,闻天岳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公司团建。
“你怎么知道他就在皇后镇?”
离开惠灵顿那天,天和忽然想起来了,朝关越问。又疑惑地望向机场的闻天岳,闻天岳瞄准了廖珊,与廖珊相谈正欢。
关越:“梅西告诉我,Epeus的前副总,那个赌棍也许有他的消息。”
天和想起来了,二哥一直以来最相信的,就是Epeus的前副总,跑路以后说不定两人还保持着联系。
“然后你去找他了?”天和说。
关越:“那名副总现在在青松投的一家创业公司当运营总监,该公司老板我认识,让人带他去喝酒,灌醉以后就说出来了。”
天和“嗯”了声,关越又道:“天岳快没钱了,正四处找人借钱。从华盛顿离开后,就决定来新西兰,因为你家的度假村在这儿。梅西说过,以前天岳带他来皇后镇考察时,认识了一家西班牙酒庄的老板。我就猜他不去度假村,迟早也会去酒庄。”
天和:“你该提前告诉我的。”
关越拖着行李箱过了安检,说:“万一没逮住呢?只会害你失望。”
普罗在关越的耳机里说:“非常完美的回答,他现在应该相信了。”
天和:“可我注意到,你最近经常戴着耳机?”
关越牵着天和的手,想了想,把耳机摘下来,递给他。
天和接过耳机,却没有戴上,怀疑地看着关越。
“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天和说,“否则我一定会生气的。”
关越:“?”
关越有点莫名其妙,说:“骗你什么?为什么要骗你?”
双方安静数秒,天和笑了笑,把耳机还给关越,继续往前走。关越短暂地犹豫了一秒钟,忽然说:“宝宝。”
天和转过头,看见关越的眼神,刹那久久说不出话来。
普罗:“关越,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
天和接过耳机,一手不住发抖,戴在耳朵上。
“普罗?”天和颤声道。
耳机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天和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关越,关越马上彬彬有礼地摊手。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关越道。
霎时间,整个候机大厅响起交响乐,轰然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