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把他也扔进了雪地里。梅西刚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江子蹇与佟凯摔在一起。
“大哥大嫂!”吴舜笑道,“百年好合!”
天和一手扶额,走上二楼,办公室的轮廓已经初步出来了,工人安上了办公室隔间,只要挂上百叶窗帘就能用了。宽阔的空间中,西侧是六个隔音会议室,供所有的程序员与投资经理、投资员使用。东侧则是会客处、小吧台与几名副总的独立办公室——关越与天和的办公室在二楼阳台旁,一体又彼此分离,只要用按钮关上门,两间办公室就会被隔开。
随便哪一边按开门,他们就在同一个大房间里。
天和知道关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打算避他,只是有时需要打电话,恐怕打扰了他。但公司开张以后,天和觉得自己大部分时间不会待在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做技术指导、开会并进行技术修正。
工人在一楼花园里钉上了吸烟桩,开始检查二楼的排风。
电钻的声音有点吵,办公室还没装完,关越趴在长桌上正睡午觉,电子书被扔在一旁,还在飞快地滚动着信息,内容是一篇有关人工智能与人类情感的论文,摊开的本子上还做了少许笔记。
天和知道他昨晚一宿没合眼,今天也许是回家睡了几个小时,收拾了下,拿了个电子书就来公司,看着关越的模样,又有点心疼,不想叫他醒来,正想转身出去时,关越从午睡中醒来,迷茫地注视着天和。
天和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天和:“我今天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
关越:“我知道,可你不懂我的心情。”
天和:“承认事实、直面自己的内心确实很难,但这些事实终归在那里,不因为我承认与否而动摇。”
关越:“你令我感觉自己很无能,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现在明白你失去普罗的心情了,还在难过吗?”
天和:“好多了,普罗重置了自己在服务器中的访问密码,取消了权限,拒绝我的访问,我正在破解,也许需要好几个月。”
关越:“我再重复一次,向你保证,普罗不会消失,服务器也不会被清空。虽然我觉得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关越十分无奈,手指按了下眼角,天和从兜里取出一小瓶眼药水,过去给他滴上。
天和:“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我接受了最坏的情况,采用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未经深思熟虑的决定,这样对我而言,后果也许更难接受。我觉得你……有时候也拒绝理解我的话,今天我的话,让你生气了吗?”
关越:“我想让你在每一天里都过得快乐,过得无忧无虑。”
“眼睛闭上。”天和把眼药水滴在他的眼里,低声说。
“可总是弄巧成拙。”关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表情冷峻而淡漠,眼药水从眼角处滑落,“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令你更难过,我在气我自己,与你没关系。”
天和沉默地看着关越,关越闭眼仰头的模样,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令天和想亲吻上去。
电钻的声音消失了,工人装完最后一块玻璃,刹那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天和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下关越的脸。
关越马上睁开双眼,天和却已转身离开,关越起身,跟在天和的身后,想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天和心里却已是一片乱麻,侧身朝楼梯扶手上一坐,沿着扶手滑了下去。
关越一时竟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快步下楼。
吴舜正在桌前喝茶,天和说:“产品总监,帮我个忙,来,我们把这张桌子抬上去给关总。”
吴舜起来帮忙,关越到得楼下时,大家都在,只得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
佟凯与江子蹇也过来了,关越上前搭手,梅西忙道:“太重了,让工人帮忙吧。”
天和:“不用,当心碰坏。”
这张桌子相当重,关越以左手试着提了下,吴舜抬另一边,佟凯与江子蹇合力,搬其中的两个角。
佟凯:“你往前走点,转过去。”
江子蹇:“为什么是我?明明你那边是往前。”
佟凯:“我这边才是前!”
江子蹇把桌子放下,佟凯说:“这个不是往前的记号吗?”
江子蹇:“对啊,可你翻过来以后,这就是后!”
天和:“算了,梅西,你还是请工人们来吧,我觉得这张桌子在他俩手里撑不到楼上。”
佟凯:“你看,连你‘自称’最好的朋友也嫌弃你了。”
江子蹇:“别人是嫌弃你!”
吴舜:“那个,副总、前台,能不能把它抬上去再吵。”
佟凯:“它卡住了!”
江子蹇以肩膀扛着桌边:“就是你把前后弄反了!”
桌子被卡在楼梯上,不上不下,关越与吴舜一起发力,却怕一角磕上扶手栏杆碰坏了。天和忍无可忍道:“听我指挥!一起用力!一、二、三!!转身左蹬腿变如封似闭!起步!”
总裁、副总、产品总监、前台四人同时用力,桌子顺利上了楼梯。
天和:“搬个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