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送农场。真正夫妻的事情就别想了,我们俩关系一般,陆副团觉得我很麻烦,经常摆一张臭脸,我也很讨厌他,只能凑活着过日子。”
正好走到家门口的陆岭:“……”
他听到了,她说:我们俩关系一般,陆副团觉得我很麻烦,经常摆一张臭脸,我也很讨厌他,只能凑活着过日子。
他今天早回来一些,没想到听到这些话。
原来在她心里,他总摆一张臭脸,原来她很讨厌他。
讨厌他。
喜欢纪晏安。
默默站了一会儿,陆岭转身,绕了一些路,朝山上走去。
沈家兄弟对视一眼,沈溪说的话他们并不是很相信,总要等陆岭回来亲眼看到证实一下。
陆岭再回来时,怀里抱着很多冬笋,他冷冷地扫视俩兄弟,果然是一张臭脸。
沈溪跟他说赶快洗手吃饭,午饭有炖鸡肉、烤鸡、炸豆腐丸子、炸酥肉,陆岭只是冷淡地哦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沈溪明显看出陆岭情绪不佳,但她想也许是对着俩兄弟才有这个态度,倒也没多想。
这下俩兄弟相信俩人关系不好了,本来想让陆岭给他们换个工作,换到市里,现在也熄了这个心思。
借钱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饭菜味道很好,沈家俩兄弟很会鼓捣吃的,鸡烤得外表酥香、内里软烂,闻着就很香。
俩兄弟把烤鸡的两个鸡腿、两个鸡翅都撕下来,递到沈溪碗里。
沈溪心情很复杂,其实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沈家兄弟也没显得那么不靠谱,自从沈父沈母下放,矛盾才显露出来。
沈戍疆说:“陆副团,沈溪在我们家,全家都把她捧手心里,你们俩结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得对她好点,别让她受太多委屈。”
陆岭:“……”什么叫别让她受太多委屈,他觉得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他冷冷地说:“你们俩好好上班,不惹事比什么都强。”
沈溪不客气地说:“你们俩让我嫁给段程鹏是把我捧手心里?明明是为自己着想,很自私”。
兄弟俩讪笑了几声。
餐桌气氛不好,沈溪打圆场说:“都赶紧吃饭吧,一会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之后大家都没话,倒都吃得挺香。
吃过午饭,陆岭也没多余的话,又去了军营。
沈戍边不甘心地问:“陆副团他每天都这样?好像谁都欠他几千块钱似的。”
沈溪点头:“不这样还能咋样!”
沈戍疆叹了口气:“这日子过的可真憋屈,要不是咱父母下放,谁会嫁给他啊。”
沈溪抢白道:“那也比段鹏程强。”
沈家兄弟尴尬地笑。
沈溪说:“没事的话,你俩还是早点走吧。”她想赶快把这俩人送走。
沈戍边说四点才有船离岛,他们可是算好日子来的,平时一星期才有一次来去岛上的船。
沈溪立刻叫俩兄弟上山砍柴,砍了两大捆柴下山,又把柴劈好、码好,正好三点半,完美。
他俩平时吃食堂不自己开伙做饭,沈溪就给他们俩带了一大包能直接入口的虾干跟炸豆腐丸子、炸酥肉,把他俩送到码头。
沈溪卖惨说:“你们俩上班,都有工资,我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只能花陆岭的钱,还得看他脸色,马上就过年了,你们俩不得给我点压岁钱吗。”
兄弟俩互相看看,沈戍边很为难地说:“我也没想到你的日子过得这么难,你知道我们俩工资不高,又没攒钱的习惯,都没攒下钱,我这就剩十几块,本来打算过年期间去农家点几个菜再买点农家自酿的酒,还要在食堂买饭坚持到下个月发工资。”
他从裤兜翻出十块钱递给沈溪说:“给你十块当压岁钱。”
沈戍疆也给沈溪十块钱。
俩人满脸肉痛的表情,就二十块钱,像把命给了她似的。
沈溪知道兄弟俩手里没钱,还以为他俩会推三阻四,也没想到他俩真会掏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人只有十五块钱,可他却分给你十块。
她很痛快地把钱收下,还说:“你们俩以后多挣点、多攒点,不时给我点钱花。”
沈戍边叹了口气。
沈溪手里拿着二十块钱,看着俩兄弟上了船。她想两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沈家值钱的东西都在她这里,她不会不管他们。
要是两个哥哥能够走正道,甚至能如沈父所愿,成材报国,那就好了。
——
这两天陆岭很奇怪,情绪不佳不说,连看不都看沈溪一眼,把她当空气。但沈溪觉得是年底陆岭很忙的缘故,或者是因为看到沈家兄弟,也没往心里去。
腊月二十九,部队官兵联欢聚餐,军嫂们也聚餐,地点在冯政委家,粮食跟鱼肉、蔬菜都是各家凑的。
沈溪跟吴大嫂一块到了冯政委家,已经有军嫂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