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修就像一个不知满足的幼儿。自己的玩具自己不喜欢可以扔掉,却绝不许人动上一分。
自己可以主动不要,但绝不能是被迫的。
齐玉恰好就像他手中那不喜欢的玩具。在自己手里不少受嫌恶,却还耽搁着没有扔掉。
转瞬间这玩具说不想和他玩了,他反而又不高兴了。若说喜欢或许没有几分,只是没有遂了他的性子,他不顺气罢了。
要扔,也得他自己动手扔的远远的才好。
所以说,陆子修对苏微又有几分真心呢?
头一次就是强迫的关系,后来更是将人看作物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使是后来有了几分真切的喜欢,也像是养了一只合心意的宠物,他愿意宠着她几分而已。
这个人根本不会爱上谁。他最看重的永远是自己。
“和齐家的合作陆家好处也不少。陆总也不会因为我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吧?”
好歹是经历过富家小姐的日子,齐玉才不会被陆子修一句话唬住。
何况她对由齐父掌管着的齐家没有一点好感。
陆子修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玉离开。
这种暗暗的郁怒,和被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人拂了面子的憋屈,与某种微妙的失落惆怅混合在一起。
直接导致陆子修在苏微那里狠狠发泄了一番。
苏微没想到自己做好了晚餐迎来的是这样丝毫不带感情的玩弄与发泄。
她做陆子修的情人已经有些时日。虽然关系并不正大光明,包养协议也并不光彩,但她私心以为两人总有些温情在的。
而陆子修撕碎了这层虚假的温情。
第二天苏微早早起床勉力收拾自己去公司上班。陆子修早已离开,她失落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指望什么。
明明这个男人更过分的事也已经对自己做过了,她还在渴望什么呢?只不过又一次认清了陆子修的嘴脸罢了。
等到苏微到达公司,听同事八卦说昨天陆家和齐家的订婚典礼出了些变故,导致未能如期举行时,她就全都明白了。
不过是外头的事情不顺,回头就把火气发到她身上而已。
苏微只觉得自己身上冷得很。
是啊,自己就是陆子修的一个玩意儿。他本该和齐家小姐那样的高门贵女结亲,不小心出了变故一定很生气吧?
情人的作用不就是哄他开心,好让他按时按月给钱吗?不这样,她拿什么交苏白的医药费?
所以她又有什么好怨的。金主生气在情人身上发泄怒火,不是很正常吗。
或许她应该庆幸陆子修没有去找别的情人,自己还有点作为宠物的价值?
苏微捂住脸在洗手间里默默哭泣:本来就是这样的。她和陆子修的关系,也只是这样而已。她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他,做好一个听话的情人是她的本分。
可是还是不甘心。凭什么她就要被这样对待?
苏微擦擦眼泪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她露出不服输的神色,转身挂上笑容,依然是那个乐观大方的苏微。
她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人平等的看待她,而不是作为什么人的附属品!
女主心中一番豪言壮语,齐玉自然是不清楚的。
齐令鸿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天时间,关于苏微的一切都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齐玉此时和他在一处,懒洋洋的翻着那些资料打了个哈欠:“年纪比我还小?哥,我是不是得叫她妹妹?”
当然是开玩笑。
昨天齐玉逃婚可是把齐父气了个倒仰,回过神就要对齐玉上家法。得亏齐母死命拦了,加上暗示齐令鸿上前求情这事儿才算过去。
齐母一向护女,加上齐令鸿极受父亲重视,才叫齐玉得了机会来齐令鸿这里躲躲风头。
齐家老爷子这会儿不能见齐玉,一见就要念叨她,齐玉才不耐烦听。
齐令鸿皱皱眉头,看着齐玉一点仪态都没有的样子,想起自己母亲在家里关于爱护妹妹的谆谆教诲,到底是没说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
齐玉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找妈妈帮我解决呀。”
齐令鸿眼皮一抽。“别闹。”
齐玉正色,“我说真的。”
她还真不是瞎胡闹。距她所知,齐母当年和苏微的母亲还有一段姐妹情分。
齐母是个直爽脾气一向不会玩那些弯弯绕,看看原本齐大小姐的性格也能略窥一二。
所以当齐玉眼泪汪汪告诉她家里还有个妹妹在外头的时候,齐母当场就要去找齐父撕扯。
索性一双儿女拦下了她,女儿更是哭诉父亲给她找的未婚夫不是个好东西,就是那个陆子修把妹妹养作了情人瞒着她身世。
齐母自小仗义看不惯人欺凌弱小,偏偏家里从小惯着嫁了人也不曾收敛,到老也是这脾气。
若不是这样,当年也就不会直接当着齐父的面将苏微的母亲赶出去了。
私下了结,多少手段。
齐母骄傲的很,她偏不。
“苏微从小孤儿院长大,拖着个一起长大的弟弟出来讨生活已经够辛苦的。结果被陆子修看上,设计她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