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为师?”
严欢一时哑然。
他这半身入土的人了,哪还能拜别人为师。
什么水平有限也是客套谦虚的说辞。
况且江澜才多大,他这老头子拜江澜为师,说出去不招人笑话么。
但……
不得不说,江澜的医术当真是他生平仅见。
虽说他现在也只看到江澜施展针灸。
但医术这个东西,本就是相辅相成的,通一门而精全部。针灸这么厉害,其他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严欢之所以如此谦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一直秉承着一颗好学之心。
此刻见到江澜这样的奇人,自然是心痒难耐。
“这个……”
严欢露出几分苦涩笑容,他是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呀。
见他这幅模样,江澜也大概猜着他的心思了。
当即一笑:“是我唐突了,严老师别介意。”
他本来就是心血来潮,也不是非得收严欢这么个徒弟。
只是医术这门技能与其他职业不同,如果传授出去,是确确实实能造福社会的。
严欢还在那纠结,江澜已经没有再说起拜师的事。
针灸过后,萧一可的脸色好了许多。
一番把脉,江澜也松了口气。
虽说还是没有完全脱
离危险,但总算已经是趋于稳定了。接下来只要稳步调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江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旁的安知水早就按捺不住好奇了。
江澜说那些人又要动手,可他们不是已经承诺过不再骚扰自己和江澜了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想到这,安知水心里不是滋味。
江语嫣就算了,毕竟她来得早。
这个女人又算怎么回事!
见江澜没有理会自己,安知水闷哼一声,跺着脚上楼去了。
女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都能给你脑补出来。
不过江澜也没有在意,反正安知水和他闹别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安知水上楼后,严欢这个外人待着也不合适,便和江澜告辞了。
只是临走前,他犹豫再三,还是腆着老脸道:“江先生,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我认识一个底子不错的年轻人,你看……”
江澜摆手道:“只要人家没意见,你带人来我看看就行了。”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
严欢喜滋滋的走了,让江澜有理由怀疑那个底子不错的年轻人,是不是严欢的孙子孙女啥的。
到了晚上,江澜
还守在客厅。
安知水下来时,正好看到江澜在喂药。
“啊!江澜,干什么!?”
江澜迷茫道:“还能干什么,喂药啊。”
“喂药用得着嘴对嘴吗!?”
“大惊小怪。”江澜懒得和她解释,继续俯身忙活自己的。
旁边的余苏苏捂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正看得津津有味。
当然,至于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等江澜给萧一可喂完药,他自己又喝了一碗,不多久便感觉轻松了许多。
只是要完全祛除毒素,少说也得花上小半个月时间。
这短时间内,如果那个史自来又闹什么幺蛾子,江澜还不一定有什么办法。
得先找个法子确保安全……
正想着呢,旁边的安知水忽然冷哼一声,问道:“江澜,你打算把这个女人留到什么时候?”
她不说,江澜都快忘了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自己不过是个房客,还是白piao的那种,自然不好擅作主张收留别的女人。
想了想,江澜叹息一声:“那我明天搬出去吧……”
“你搬出去做什么!?”安知水闻言大急,满腹委屈地说:“我是让她走,又不是要赶你……”
这有区别么?江澜苦笑。
萧一可能为了他命都不要,他总不能就这么把她扔给别人吧?
况且现在她父亲重病,听那萧青山的意思,他们家已经没别人了。
萧一可回去了也没人照顾,况且她的情况也需要江澜时时紧盯。
既然安知水不想让萧一可留在这,那他也只能带着萧一可一起离开了。
“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安知水气哼哼地说道。
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不会再排挤萧一可了。
之后,她又想起了上楼前询问的事,闷声闷气问:“那些人又要对付我们,是不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
“你想什么呢。”江澜苦笑道:“你真以为,那些绑匪会跟你讲诚信?倒不如说是我们连累了她,要不是为了给我报信,她也不会被那些家伙害了……”
“哼,看来她对你还挺情真意切的呀。”安知水更不是滋味了。
这个家伙到底哪里好,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看上他?
刚走了一个江语嫣,又来了一个命都不要的痴情女。
更别说,旁边那个顶着张嫩脸的老女人,最近偷偷看江澜的眼神也开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