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澜的张罗下,一行十多个人在酒店吃起了午饭。
这些人中既有对古玩感兴趣的富商,也有在圈子里颇有分量的前辈。
只是在江澜面前,他们一个个都格外谦虚,不敢摆半点前辈架子。
其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应当就是林文远了。
在座几乎每个人都认得他,且都和他相谈甚欢,论起交际能力,让韩明春刮目相看的江澜在其面前也逊色了不少。
“江老弟,想不到啊,你年纪轻轻不光这么有本事,这酒桌上的东西懂得还这么多,我感觉比你多出来的那十几岁都白活了。你和林公子,都是了不得的人啊!”
韩明春喝了两杯酒,明显就有点上头了。
也不叫江澜小哥了,干脆称起了老弟,更亲切几分。
江澜则摆手谦逊道:“老韩你可别捧杀我了,我哪能跟林公子比啊,我就是通点旁门左道,以后还得靠林公子他们提携呢。”
“呵,江澜,这你就有点妄自菲薄了说实话,同龄人中我就服过一个人,你是第二个!”
林文远不像是喝多了,说话却没之前的斯文劲。
这也是社交的一种技巧。
礼貌固然重要,可有时候就得放开,不然人家会觉得你难以接近,就不可能听到交
心话了。
江澜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好奇问:“那第一个是谁?”
林文远露出苦涩的笑意,兀自喝酒不答。
旁边一个京畿本地的富商则低声道:“是那位安小姐吧?”
林文远算是默认了。
江澜却不屑哼道:“安知水?恕我直言,她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神奇。表面上是雷厉风行,孤高冷傲的首富千金,背地里啊……”
话没说完,江澜已经清醒,急忙刹住了嘴。
这背后说人坏话的缺德事他可不能干,更何况还是关乎一个女人的形象声誉。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终究还是被一桌子人听到了心里。
尤其是林文远,几乎是质问般道:“你认识知水?”
我去,叫得这么亲密,不会是那蠢娘们的男朋友吧?
不对,林文远说起安知水时,总会有点自卑。
这模样,更像是暗恋单相思啊。
这要是让他知道我打了安知水屁屁,还发现了安知水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小子还不得跟我拼命?
拼命都还算好的,以林文远这种城府,对付一个人肯定不会像高天为那样粗暴简单。
怕就怕他憋着坏水,不知什么时候给你来致命一击。
江澜可不想为了安知水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多
个莫名其妙的敌人。
念及此,他便摆手敷衍笑道:“打过几次交道,她想让我替她办事,可那样子跟施舍我似的,我觉得不爽就没鸟她。”
他避重就轻,林文远等人听了也不疑有他。
毕竟江澜的能耐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年纪轻轻就这么专业,被安知水看中也情有可原。
林文远更是松了口气,又讪笑道:“她就是那种性格,好像全天下人都低她一等,看着就让人来气。”
不是,哥们你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啊?
我都被你搞晕了!
江澜一时忍不住想八卦,可惜林文远之后对安知水却避而不谈。
酒过三巡,江澜收了好几张名片,等快要散场时,一个富商趁着醉意道:“江澜,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就不想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本来只是酒桌上的客套寒暄,却正好勾起了江澜的心事。
说实话,今天之前,他对钱的态度还是有就好,没有也不必去强求,反正他一身的技能,这辈子肯定饿不死。
可和高天为抬杠的时候,江澜忽然就明白没钱的难处了。
再加上江语嫣那边也肯定需要不少钱,他还真有想要发财的冲动。
可发财哪有那么简单?
今天是捡了个南湖玄
木不假,可那玩意是可遇不可求的。
况且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出手,韩明春也不能先垫钱给他分红。
想来想去,江澜也没想到一个好的赚钱路子。
但……他没有,这桌上的可都是能人啊!
刚刚陪了那么多酒,可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江澜把自己的问题一说,一群人便帮他合计起来。
一个鉴宝行家建议道:“既然你眼力这么好,干嘛不干脆自己开个店好了。省了请柜台掌眼的成本,在座的各位老板有什么需求,去你那也买得放心啊。”
这话说到了江澜心坎里。
系统的任务需要大量有价值的东西给他鉴定,他总不能一直指望着老韩这样的人去打秋风,那样肯定没法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
开个店,只要把名气打出去,那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宝贝送到他手里让他鉴定。
而且,这一行可是实打实的暴利啊!
江澜当即就有些心动,可他马上又犯了难。
古玩街那里的租金不便宜,还有装修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还只是小数。
一个古玩店,里头总得有点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