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可非常紧张,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凤天戮抓了一个现行。
她等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等到任何动静,终于没能忍住,悄悄地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想要亲眼看看凤家的医生是怎么治愈宋家人的。
结果,她只看到了一个高瘦的男人背影,就被凤家长老给逮住了。
“小家伙,你偷偷摸摸地想要干什么?”
凤天戮还算客气。治疗已经收尾了,她也不可能认出还在忙碌的医生是凤殊。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您了?之前都很快就出来了,这一次时间长了这么多,我有些担心,所以擅自进来看看。抱歉,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用,要规矩何用?”
凤殊面无表情地将最后的步骤做完,视线远远地投了过来,“宋韶煦指示你过来的?因为事情做完了,所以过河拆桥的时间就到了?”
“不是这样的,医生,是我自己没脑子擅自闯了进来。对不起。”
那双眼睛盛满了不悦,对方显然不是平易近人的性子,宋小可心里一沉,怯生生地看向他,希冀自己的示弱能够换来男医生的松懈。
“就算是没脑子的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后也会自动滚蛋,而不是花言巧语想要别人无视犯下的错误。”凤殊就像是一个超级嘴毒的男医生,看向宋小可的眼神极其不善,“这么委屈?别浪费了你的眼泪,滚回去表演给宋韶煦看看。”
凤天戮见小姑娘吓得真的眼泪狂飙,哭笑不得起来。
“凤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她又不是故意进来,只是担心你不够专业。”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凤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戮长老原来不姓凤,姓宋?我要不够专业,宋家的医生就全都是饭桶。”
凤天戮哑然,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凤殊的嘴巴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宋小可被骂哭了,再次鞠躬道歉后,飞快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故意的?”
“将这些人送走。我要休息。”
关九知道丁春花还是挺维护自个便宜父亲的,所以也不怕她心疼,什么管用就说什么。
但是这一次,丁春花却像是充耳不闻,继续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不休,仿佛遇上了悲痛欲绝的事情一样。
“没良心啊,洪怡静,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跟你爸生你一场,养你这么大,不想着好好孝顺我们就算了,现在还成日里想着怎么花钱,从我们的嘴里抠食,你亏不亏心?
你两位姐姐现在正是最困难最需要家里人支持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先去打工赚些钱来,将她们先供出去?只要她们赚了钱,又嫁人过上好日子了,将来你还愁没钱读书?
我可怜的月亮啊,我可怜的小星啊,你们一个刚刚得到一份好工作,一个刚刚到中专里去读书,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卖了数钱还不知道,你们妹妹却还在家里闹腾着要钱去读书,一点姐妹情都没有,真真是狼心狗肺。
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她不去打工,也该有脑子留在家里帮帮忙才对。你们奶奶病了,家里家外的我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想着要怎么伺候老的,伺候你们爸爸,恨不得把心肝都掰开了让人看一看滴血成什么样子,这死丫头还回家来朝我伸手要钱。
我真是作孽,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女儿,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自从用武力镇压不了关九之后,丁春花便用上了咏唱调,回回有什么事情都要像唐僧念经那样,非得骂她骂到耳朵都快要聋掉为止,关九是可以不理会,不在意,但是洪爱国却没有这么好命,基本上没有发生极大的事情,为了省事,洪爱国都会如了妻子的愿。
他不想折腾了,回到家里他只想吃上一顿热饭,洗一个热澡,然后早点睡一个好觉。至于其他的,不是天灾人祸那种会死人命的大事情,不是他妻子让他戴绿帽子或者背着他打杀他的父母亲,那他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小女儿从小就挨揍,如今也平平安安的长大了,脑子也没坏掉,每一次考试成绩还挺好,显然她妈并没有真的往死里打的,只不过看着架势吓人了一些,嘴巴也毒了一些,可是读书不多的农村妇人,说话尖酸刻薄不让人,也是正常的。
有些孩子真的是不打不成材,何况棍棒之下出孝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以前打的更厉害些,这几年妻子看着是收敛多了,只是骂而已,所以洪爱国越发不管了。只是,等到洪大柱骂骂咧咧地说交了两千八百五十块钱给丁春花时,他才完全惊呆了。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虽然不管家里的帐,却也知道自己家积累了近十年才存了几千块。而父亲虽然也有棺材本,可是显然不可能为了支持小孙女读书而动用那一笔钱的,尤其是,他还十分怀疑,棺材本有没有两千块。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两千多块钱你用到哪里去了?给小静交学费已经绰绰有余了,你就算掉到钱窟窿里去,想要存起来赚利息,也不应该打孩子学费的主意。”
丁春花想要抵赖,但是她向来害怕公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