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梦梦却捕捉到了,为此嘲笑了她好一通。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香饽饽!眼界真小,真正的好东西,那可是一出世就会轰动天下,走哪哪都会想要得到它的人,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都依旧趋之若鹜,赶都赶不走,死也要死在争夺的路上。就你这样,普通得扔人堆里就没影儿了。哼!”
“原来你跟鸿蒙也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扔兽堆里去就没影儿了的存在?那敢情好,我还以为跟你们扯上关系之后将来会麻烦透顶正发愁呢。”
凤殊不逗嘴皮子则已,一开口就是能把人怼死,不,把兽怼死。
“我跟蒙蒙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能够碰上我们那是三生有幸,别说麻烦,就算吐口唾沫掉根毛撒泡尿,对你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梦梦好歹也跟了她一段时间了,对于她平时冷清偶尔又言词犀利的一面也算有所了解,故而很快就用更尖利的话语怼了回去,想要恶心她。
凤殊却笑了。
“你也想像蒙蒙一样,被我剃光毛发吗?还是想要我弄哭你,掉一掉金豆豆?”
“你剃得着再说,哼!就算剃着了我也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哭个没完没了,以为我是鸿蒙那个笨蛋啊?白白地将好东西……”
它突然戛然而止,凤殊挑眉,“它的眼泪是好东西?”
它不答,不管她怎么说,始终装死,凤殊便从空间钮里掏出来一个瓶子,金灿灿的,里头装满了鸿蒙的眼泪。
刚将盖子打开,专心致志地在一旁查找着信息的凤岐宗便倏然抬起头来,然后视线便粘在了瓶子上头,不能动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
不单只声音在发抖,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神情激动得脸部扭曲,奇异地同时出现了哭跟笑的两种表情,让人乍看之下总觉得有些狰狞。
“你居然偷了这么多?那个笨蛋真的是蠢得无法无天了!还有你,谁让你拿出来的?蠢货,还不快点放回去!”
识海里的梦梦气急败坏。
“别说得这么难听,当初是它自己哭个没完没了,我光明正大地捡来的。”
凤殊从瓶子里倒出来几颗金豆豆,便盖上盖子,果真将瓶子丢回了空间钮。
“校长爷爷,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在路上看见了,觉得好看,所以捡的。”
“哪条路?什么时候捡的?能不能,让我看看?”
凤岐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哑着声音问道,只是双眼却不离她的手掌心。
在那上头,有六颗金光灿灿的小珠子,除了颜色显得花俏之外,看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小东西,就跟弹弹珠似的。
“家族密地。具体哪条路忘了。反正现在也毁了,想找也找不着。”
凤殊把手递过去,凤岐宗下意识在腿侧擦了擦手掌心,才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颗,放到鼻尖闻了闻,“九小姐,我能不能切一点尝一尝?”
“哼,就知道是个爱占便宜的!”
大概知道无法挽回,也大概是因为凤殊将瓶子放回去了,梦梦只是嘟囔了一句,虚实相间的身体便消失不见了。
凤殊原本还想要看看能不能撬开它的嘴巴,问出这是什么东西来的,见它又神隐了,便也懒得再集中意念去找,只把希望压在了凤岐宗的身上。
凤岐宗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果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九小姐,这是治愈之泪,来自于我们凤家的守护兽。您是见到它老人家了吗?”
凤殊眨了眨眼。
守护兽?
老人家?
“该不会跟您结契的异兽就是它老人家?!”
凤岐宗的眼神像是大喜过望,但是整张脸却又像是被突然抽干了血液一样苍白可怖。
“我没有办法谈论相关话题,你知道的,一旦想说,就会被禁言。”
凤殊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度了,“校长爷爷,这个所谓的治愈之泪,有什么作用?你怎么能够断定就是来自于凤家的守护兽?”
她有些被绕糊涂了。
当然,事实上,就算她十分用心,记忆力也绝佳,面对着全然不同的时空,她想要完全不被绕糊涂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只有我们凤家守护兽才全身都是宝,皮肉血液,甚至是毛发唾沫眼泪屎尿,通通都可以入药,用以治疗精神力伤害。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眼泪一粒千金难求。”
凤殊怀疑自己幻听了。
就算真的全身都是宝,这金豆豆也不是来自于梦梦,而是鸿蒙,但很显然,鸿蒙不可能是凤家守护兽,它有生以来是第一次跟人类结契。而且据梦梦的说法,它对鸿蒙管得很严,为了避免它“这个笨蛋”被人给拐了,从来不让鸿蒙在人前出现。
“我们的初一老祖宗一定还活着。守护兽从前就是因为初一老祖宗,才会变成我们凤家独有的守护兽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够再一次见到它老人家……”
凤岐宗激动得开始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凤殊压根就听不清他含含糊糊地在说些什么。
“就知道会这样!”
梦梦终究还是忍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