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不到才越是令人念念不忘，更别说依晋恺的条件，实在很难有得不到的人或者东西。
物以稀为贵。
姜照薇眸光闪了闪，微微垂下眼帘，正要开口，却听晋恺若有所思着说，“姜同学，似乎跟我上次见到时，不太一样了？”
姜照薇笑容一僵，“有么？
她黯然垂眸，“可能是因为……担心的缘故吧。”
“哦？”晋恺似乎是笑了笑，问道，“担心？是担心之后在警方的询问下，会不小心透露什么吗？”
语气虽然是调笑轻松的，但跟晋恺认识好几年的姜照薇听的出来他话中依稀的恶意。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习惯，哪怕两人闹翻的时候，毕竟是相熟多年，就算撕破脸，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投放出去的感情全收回来。
前世的晋恺最后或是恨她、厌恶她，也是透着亲近又熟悉的意思。
可现在，晋恺对她的警惕和不喜是陌生的、疏远的，所以他不会直接表露出来，而是笑里藏刀、话中带刺，以此来试探她真实意图。
她板起俏脸，义正言辞，“我没有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令我认罪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对一号能力的信任令她有恃无恐。
但凡换成一般人，见她言之凿凿，也得相信几分。
偏偏晋恺今生不似前世那样，初见就对她抱有加了十层滤镜般极好的印象，敏锐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狐疑的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晋恺微微一笑，“那就祝你幸运了，姜同学。”
随即，他走出去，亲眼看着范海和姜照薇被随后感到的人塞进警车，才慢悠悠的离开。
反正这会儿，苏茶身边估计也是不缺人照顾的。
晋恺眸光渐渐幽深起来，忽而发出一声轻笑。
————
果不其然，无论警察如何盘问，姜照薇也不承认自己跟范海有关系，偏偏范海说不出把人绑来交给他的到底是谁，监控也没留下任何的证据。
局长无奈地跟项弛珩表示：“就算是将她强留在警局，最后大概率也是定不了罪的。”
项弛珩眉心紧皱，正沉吟着用什么办法撬开她的嘴，手机忽然响了，是苏茶打来的电话。
她打算亲自跟姜照薇谈谈。
这个主意别说项弛珩了，苏与辰是头一个反对的：“不行！”
“小茶听话，咱们离她远点。”
在他看来，姜照薇简直是自家妹妹的克星，每次苏茶出点什么事，总有她的影子。
这样的瘟神，就该离得远远的才好。
苏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姜同学是真的要害我，无论有什么原因，我总要亲口问问她。”
苏与辰终究是拗不过她，在跟医生确认她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以及惊吓后，就同意让她拨通了项弛珩的电话。
不过他也有要求，在两人说话时，他要在旁边看着。
苏茶倒是无所谓。
她换了身衣服，再次见到姜照薇时，两人的境遇仿佛互相交换了，姜照薇被困了一整天，心惊胆战、形容狼狈。
苏茶倒是面色红润，一双明眸泛着柔和清澈的水意，盈盈地望向她，“姜同学，你还好么？”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见到安然无恙、似乎连心理阴影都没有留下的苏茶，姜照薇还是觉得失望极了。
一晚上没有睡着，精神备受折磨的姜照薇连伪装的力气都没了，她抬眸望去，眼中明晃晃地显露出了敌视冷淡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她平静开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跌入低谷的姜照薇已经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了，前世，她从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一朝沦落成讨好卖笑、处处钻研算计的落魄千金，唯独在苏茶面前，还想保持住她当年的骄傲和肆意。
“其实，”她放轻了音量，伴随着深深的叹息，低语道，“我也不是单纯来找你的。”
姜照薇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凝眉道：“什么？”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隐约有种莫名的力量，从脑海中，逐渐蔓延至心底。
全身的力量，皆随着这股力量的流动。
突然，仿佛临空落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身体，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
“唔！”姜照薇吃痛一声，面色铁青，她一手猛地抓住心口，重重喘着粗气，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从她额头上冒出来，很快就聚成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脸颊低落下来。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几名警察进来，急忙冲到姜照薇身边，
“出什么事了？”
“心脏病？”
“她身体健康，没有过心脏病史啊？”
几人七嘴八舌，已经在叫救护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姜照薇身上的剧痛如同潮水一般缓缓褪去，她脱力般地瘫软了下去，好半天回过神来，仍是心有余悸。
【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疼，是不是苏茶对我做了什么？】
姜照薇急忙询问一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中招。
只是，它又开始沉默下来，无论姜照薇怎么焦急，始终没能再次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