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天官刃瞬间苏醒,刀锋在门外月光的映射下闪过一抹森寒。
我没有任何犹豫,提到第一时间跨进了屋子里,因为我不敢保证对方在刺激下会做出什么!
破落的室内有一个类似于土炕一样的设施,但没有连接灶台,显然不会有烟道,更不能取暖,只能说是个类似于床一样的东西,很低矮,姑且理解为是炕吧。
而在这上面,有一个巨大的茧子!!
那茧子足有一米六七长短,一人合抱粗细,分明是勾勒出了一个人得形状,乍一看好似一具木乃伊似的。
只是,这茧子却呈现出一种黑色!
为了避免其他屋子里的东西察觉到有人摸进来了,我们根本不敢开灯,只能接着月光观察一切,结成这茧子的丝线……像极了头发,乌黑油亮!!
几乎在我闯进来的同一时间,这具人形的茧子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我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一下子跳上了炕,举刀就准备先结果掉这东西再说。
可是,不等我手中的百辟刀刺下去,这茧子上无端端的就生出袅袅青烟,对方似乎极为痛苦,剧烈挣扎了起来,身体呈现出了一种不规则的扭曲……
这一切并未持续很久,只有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而已。
茧子,忽然不动了!
而就在这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它与地脉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
两秒钟后,茧子又开始剧烈挣扎,很快,又不动弹了。
周而复始,它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过程。
很显然,它与地脉之间的那种诡异的联系一直没有出现变化,短暂的清醒时,它会挣扎,可当它不清醒的时候,就会一动不动。
而当它挣扎,想要反抗的时候,身上腾起的青烟,像极了……阴人被阳气灼烧的状态!
见状,我就知道当这里封印松动的时候,这些屋子里的东西根本翻不起风浪了,而这一系列的表现,让我产生了很多联想,弯腰去触碰茧子,有些冰凉滑腻,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把这茧子反过来。
胡天生见状,连忙上来帮忙。
可,仍旧没用,这茧子只是晃动了几下而已,至于这期间它的挣扎,直接被我无视了!
很快,无双和老白纷纷上来,四个人合力,才堪堪将茧子翻转了过来,而它身下的状况,也让着实惊住了我们几人!
结成这枚茧子的丝……赫然是从“炕”下面钻上来的,这“炕”其实就是一块块经过切割的天然石料筑成的,而那些像头发一样的黑色丝线并非是从石料缝隙里钻上来的,是直接长在石料表面的!!
丝线……来自于地下,也可以说,来自于地脉!!
这茧子里的阴人和地脉的联系,正是这些丝线!
像拔起被口香糖黏住的东西一样,在我们翻转茧子的时候,它身下的丝线在不断的被拉长,当真是牵扯出了千丝万缕,同时,那些丝线还在颤动,密集又诡异!
“简直是不给密集恐惧症活路啊……”
胡天生咕哝了一声,我看到他裸露的手臂上已经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老白低声问我:“小卫子,你折腾半天,表情严肃的跟便秘似的,是不是瞧出了什么啊?”
你家一本正经的便秘?
不应该是面红耳赤么……
一看丫就不是个喜欢努力的人!
啊呸!
我狠狠瞪了老白一眼,差点被这厮带跑偏,示意无双他们撒手,那些丝线立即收紧,茧子又一次被吸附在“炕”上,这一番忙活,着实费力,我干脆坐下来,神色阴晴不定的说道:“青鴍引导这些阴人攻击胡门,基于此,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这些阴人、阴兵是听那位秽貊邪神的,实际上大错特错了,它们……是我家祖先的杰作!”
说此,我神色愈发复杂了,有些纠结的说了两个——祭品!!
没错,这遗迹里的阴人也好,阴兵也罢,全都是祭品!!
“你是说,那位天官……在镇压秽貊邪神的时候,顺手献祭了一座城?呃……虽然只是个刚刚有了些文明端倪的部落,可也得有几千人吧?全都被献祭了?”
老白差点失声惊动其余屋子里的邪祟,立即捂住嘴,这一冷静,倒是平复了一些,仔细想了想,苦笑道:“这倒是挺符合你家祖先的手段的,想想咱们过去接触过的,什么不死民,什么葬妖冢……哪一个不是大殉活人?屠军灭族……这倒是礼官一门的常见手段!”
说辞一顿,他歪着脑袋看着我:“小卫子,你说……你这么讲仁义,是不是你家老祖宗杀得人太多引来的天报呀!”
天报?
如果我没有我师父,如果我生活在礼官一门兄妹相残的酷毒环境里,变得冷漠、视人命如草芥也是可以想想的。
“这是一片怨龙地!”
我低声说道:“龙子脉终究是龙脉分流形成的,不如龙脉,可地脉沾个龙字就了不得,桀骜难驯!如果要钉死一条龙子脉不难,当初咱们下东胡墓葬的时候,我不就钉死了一条龙子脉吗?那还是一条睚眦脉,算是最难对付的……如果不怕天报的话,钉死它很容易,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