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狐疑的看着申老五,心头也是郁闷,我们在这里盘桓许久了,一直找不到刘鋹墓葬的点滴有用线索,这厮不过是出去一个上午的工夫,怎的眨眼就找着了,还是十成十的肯定!
于是,我就看向申老五身后的无双,无双轻轻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等再说。”
我拍了拍申老五的肩,转身回了病房。
鹞子哥依旧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被那护法金蟾崩了一个么,我也被崩了,至于到这一步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侮辱呢,莫不是被熏坏了脑子?
见我进来,鹞子哥翻个身,直接把脊背对准了我。
“起吧,没多大事,该出院了。”
我上去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打趣道:“不就是拉了指头长那么一截儿嘛,又不是稀的,没那么埋汰。”
鹞子哥“噌”一下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老白,目光跟要吃人似得。
老白怂了,但人前不能表现出怂,挺着脖子说道:“咋的,你敢拉还不敢承认了?”
我没理会这两货,压低声音说了句“找着了”,随后就提了证件去办手续,等一切办妥后,鹞子哥已经拾掇利索了,就在门口等着。
上了车,我急不可耐的拉着申老五追问具体情况。
“这事其实倒巧了!”
申老五笑着说道:“知道这线索的,正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员工!!”
申老五是土生土长的仁化人,办了厂子以后,手底下招的人也都是附近的当地人。
昨天晚上我嘱咐他要打听有关臭屁佬的更多信息,他看着是在医院的长椅上睡觉,实际心里却在反复琢磨着该从何处入手,思前想后,脑袋里倒是有了个人选——申南。
这申南是申老五认识的一个旧友,打小就认识,后来二人一起在厂子里干过活,申老五落魄的时候,申南是唯一一个帮他的,如今他发达了,自然就把申南招揽到了手下,最早的时候让对方当管理,无奈这人手脚不太干净,总是出岔子,实在不是那块料,申老五不敢用了,只能让对方去做工人,但待遇没有变,甚至还略有一些提高。
而这申南的爷爷,据说当年就亲眼见过臭屁佬。
只是,申南这爷爷游手好闲的,满嘴里没一句实话,成天到晚没事就爱跟人吹牛,他说自己在山里见过那大蛤蟆,谁也不信。
如今申老五被逼到了绝境上,没了办法,连这个最不靠谱的也不愿意放过,早上回了厂子以后,第一时间就把申南叫了过来,结果这一打听,抖出来的料还不少!
申南说不清他爷爷的事儿,但他本人在前段时间却发了一笔横财!!
他说,他家里面有一个罐子和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大都是一些碎瓷片,那罐子正是他爷爷当年从山里捡回去的,在家里扔着好多年了,他媳妇看那罐子比较精致一些,就拿来腌了咸菜,前阵子厂里活儿多,他吃住都在厂里,就把咸菜坛子抱了过来,中午的时候,蹲在路边就着咸菜吃饭,这时候过来了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人看上了他家的腌菜罐子,非要买。
现在这人也都不傻子,申南一想罐子是自己爷爷留下来的,忽然有人看上了,是不是说……自己手里的是个老东西?
于是,他张嘴就说,这是古董,一万块。
那人气得脸都红了,说两千块,这东西最多值两千块,爱卖不卖。
申南一看,心想这东西大概就值几千块,干脆就点头答应了。
那些人问,他家里还有没有了,申南说没有了,那些人又问这东西哪来的,申南说了他爷爷在山里捡的,就在水涧口那里。
后来那几个人就走了。
“乖乖,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听了后忍不住惊叹一声。
不必说,找申南买罐子的那几个人,有极大几率就是铁拐李手底下的那一批盗墓贼!
而申南手里的那个罐子,八成是刘鋹墓里埋得,因为某些地质原因,暴露到了地表,被申南他爷爷捡到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墓葬就在他爷爷捡罐子附近!
目标缩小到那么一丁点范围,我们就是随处下铲都能找着这座墓,更不用说,铁拐李手底下那些人挖过了,我们找盗洞就行!
思忖一阵子,我问无双:“申南描述他那个罐子了吗?和京城姓田那人手里是不是同一件?”
“不是,器型不一样。”
无双皱眉想了想,就说:“我虽然不太会看这些东西,但根据申南描述,从颜色什么的来看,应该也是一件柴窑的瓷器!”
“我的乖乖,从不见一件完整的,这一下子就蹦出俩?”
鹞子哥回魂儿了,惊呼道:“那他们收的申南那一件呢?放在哪里了?”
我们的神色让申老五有些忐忑,就问道:“咋的,很值钱吗?”
“恐怕比你的猪场值钱,你的猪场天底下有千千万,可要说完整的柴窑瓷器,算上申南这个,天底下只有两个,你说值不值钱?”
我笑道:“不过,根据我们所知,收走申南瓷器的那几个盗墓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