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蚕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明明就是个稚童的样子,可却立即猜到我在担忧什么了。
“放心,我并不是绝对相信它。”
小金蚕眨巴着眼睛说道:“实际上,它现在非常虚弱,它把魂魄最后一丝魂力给了我,只余下了一道虚弱无比的残魂,你也知道,魂魄的力量就是鬼气、阴气、怨气所结的魂力,连魂力都给了我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它现在虚弱的只怕比个普通人都不如,钻到我身上后,立马找了个角落缩了起来,不过它很聪明,似乎有些后手,对我有很重的防备,残魂躲到我身上后,我竟然不知道它藏在了哪里,偶尔能与我交流,但基本在沉睡,看来是做了什么手段,怕我提起裤子不认人,翻脸把它给宰了,不过……总归还是安全的啦,这么虚弱的一道残魂我难道还压不住它吗?”
它看起来可爱而稚嫩,可说话却非常社会,凶残到了极点,提及那祖虫残魂躲起来时,一副很遗憾的样子,看来这小东西还真打算“黑吃黑”,一门心思的想等对方交出魂力后,反手将之干掉。
我扭头看了老白一眼,心想这么可爱的小虫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变成这么黑,一定是这厮教的。
不过,小金蚕的说法让我安心许多。
是啊,一道已经没了魂力的残魂,小金蚕还压不住它么?
至于小金蚕为什么与我这么亲近,我倒是此时渐渐琢磨出了一些眉目——八成是因为它得到了一些祖虫的残魂力量,这让它发生了质变,有点趋近于祖虫,更加亲近于高层次的力量,比如我身上的地气等,这是级别上与祖虫不相上下的力量。
“那么,祖虫有没有提及到底是谁杀死它的?”
我想到了地下那个八卦六爻离火大阵,对此非常关切:“还有,关于这个地方,它有没有透露什么信息?!”
“没有……”
小金蚕摇了摇头:“我问过它,可它对此非常忌讳,不肯多说,毕竟是曾经镇杀了它的存在,它不愿意过多提及
。。实际上,除了交易外,它多的一句没有提及。”
我抓了抓头:“那么,能确定它到底是哪种祖虫吗?”
小金蚕眨眨眼睛:“我……根本没有看到它的全貌,从始至终,它都待在一个光茧里,当它将残魂的力量送给我后,那个光茧还有那个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就分崩离析了……”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
光头强不知何时醒来了,此刻趴在老白肩膀上,语气特酸:“瞧瞧,我怎么说来着?太年轻了,把握不住啊,如果是我跟二秃子,莫说那祖虫是公是母,就是它裤衩子是个什么色儿的都能弄清楚。
唉,苍天啊,何薄于我?何薄于我?!”
看来,这个祖虫的戒备心很强啊!
重要的讯息一点不肯透露,果真如小金蚕所言,仅仅是想要保一条性命吗?!
我原本轻松了一些的心情再度变得有些沉重,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与它的残魂魂力融合后,你又得到了什么?这只祖虫的能力如何?!”
似乎是刚刚经历的蜕变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小金蚕看起来异常饥饿,一直在埋头啃着压缩饼干,一包半斤重的压缩饼干已经见底,当胖乎乎的小手捏着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巴后,它终于抬起了头,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子被夸张的撑的鼓鼓囊囊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真的这么想知道吗?”
它的神情,让我心中狠狠一突,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将我笼罩,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一把将它推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金蚕张嘴“噗”的冲我脸上一吐,那原本被压缩饼干撑得鼓鼓囊囊的脸蛋子瞬间恢复正常,只是它口中吐出的,却并不是什么饼干渣子,而是一大片绿油油的液体,那液体好似狂风暴雨一样直扑我面门而来。cascoo.net
我猛地侧头躲闪,同时举起手臂护住自己的半边脸颊,绝大多数的绿色液体从我脑袋旁边飞了过去,可终究还是没能全部躲过,少部分的
。绿色液体拍打在我的袖子上,甚至脸颊上也零零散散的落上几点。
哧哧……
袖子上沾染了绿色液体的地方立刻腾起了白烟,眨眼之间,我的袖子已经千疮百孔,同时我的脸颊上也传来剧烈的刺痛。
有毒!
而且是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毒液!
这效果只怕不比浓硫酸差了。
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就连我师父他们都根本没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刚刚还好端端的小金蚕会忽然发难,就在我推开它连连后退拉开距离之际,那胖乎乎的娃娃已经化作一道黑影,“哧溜”一下子逃窜出足有六七十米的距离。ωωw.cascoo.net
它足不沾地,漂浮在半空之中,那里处在我们手电余光与黑暗交界之处,阴影将它吞噬,它却在咧开嘴阴沉沉的笑着,那可爱到极致的模样此刻看起来比鬼娃还要阴森三分。
我忍着脸颊上的疼痛,狠狠一把抹掉鲜血,所幸的沾染的毒液不多,只有几滴,仅仅是在我脸上腐蚀出了几个小坑而已,我目光阴沉的看着悬浮在远处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