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堪比庄园的司家府邸,谢不宁仍旧发出震撼的叹息。
太有钱了。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市拥有一座山,已经不能用有钱来形容。
这么好的地,建成道观得多吸引香客……谢不宁眼馋的很。
美滋滋随着司桷羽走进房间,他放下背包,带着两个小娃娃找落脚处:“我自己可以,你先去休息吧。”
房间里也没有水缸什么的。好在福生和福珠懂事,也不挑,乖乖被谢不宁缠到房间里的盆栽罗汉松上。
管家欲言又止,那一盆价值近百万……
谢不宁调整两根小藤缠绕的姿态,放手端视:“还怪好看的,你这棵松不错——咦,让他们待在这儿会不会不太好?”
司桷羽面色平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意。”
谢不宁轻轻舒口气,那就好。真要贵重,万一把它折腾坏,他心疼钱。
请专人照料罗汉松的管家:“……”
少爷对小先生真是纵容。
管家把头压得更低,之后不管谢不宁再做什么,他都笑眯眯地附和。
谢不宁的房间,和司桷羽只一墙之隔,中间被扇推门隔开,连浴室都是共用的。
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头发,谢不宁踩着雪白的棉拖鞋去找他。
这毛巾也太舒服了,软得不像话。睡衣有点大,可穿在身上又轻又绵,在暖烘烘的室内尤其舒适。
过长的裤腿堆叠在脚踝,感觉自己掉进棉花堆里。
谢不宁敲了两声,没人应,歪头喊了句:“我进来了?”
拉开拉门,和几双惊诧回头的眼睛对上。
“小道长,你……怎么在我儿子房间?”
谢不宁猝不及防面对司家一群人,沉思两秒,这场面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儿子有天会带人回来,还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司霁云满脸惊愕。
他诧异的目光落到谢不宁明显不合身的睡衣,还有刚洗完澡的头发上,轻咳两声撇过脸去。
司老爷子站在司霁云身后,目光欣慰又复杂,连语气都变柔和了:“桷羽这孩子,总算是……”
谢不宁:“……”
总算是什么?不是,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司先生,董事长,”这两位大佬,星寰的上司见了都要毕恭毕敬。再不解释,没法好好打工了,谢不宁赶紧表示:“我是来提供上门宗教服务的。”
司老爷子认真看他两眼:“是吗?慧云法师来没见这样。”
谢不宁默然,吟声道:“嗯……可能是头发更少,能力更强吧,不然还是每天清洗更健康。”
“……”司老爷子懵了一下,才回过味来,这是在曲解慧云法师不洗澡呢。
这个年轻人真是……老大一本正经的性子,怎么和他处得来?
家长嘛,少干预孩子的生活。司霁云出来转开话题:“没见着桷羽,他不在?”
嘴上这样问,他的视线老往谢不宁身后的房间里飘。
谢不宁纳闷,看什么呢,人又不在他房里。
“大概是有要紧事去处理吧。”谢不宁卡在门中间,往哪边走都不合适,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打死他都想不到有这场面!
这时,司桷羽进来,手上还拿着东西。
一见到这场景,司桷羽皱了下眉,走到谢不宁身边,嗓音沉如檀香:“我出去拿点东西。”
然后才同父亲和老爷子打招呼。
司霁云和司老爷子自然而然看向他手上的东西,一盏小夜灯。
“……”哦,这就是要紧的事?
老大从来不用夜灯,那这是给谁的……
司桷羽旁若无人地交给谢不宁:“去试试。”
这是找借口让自己溜呢。谢不宁接过来,向两个大佬歉意地笑笑,果断逃离奇怪的氛围。
等再见到司桷羽,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哈哈哈,”谢不宁折起过长的袖子,笑两声,“刚才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幸好你回来了。”
司桷羽瞅他两眼,拉开一整面墙的大衣柜,声音清清淡淡:“给你准备的衣服都在这里,你穿的……是我的。”
谢不宁正抬眼看满墙衣服:“噢,怪不得我说舒服……嗯??”
当时看到浴室叠放着衣服和浴衣,他还以为是管家替他准备的,没多想就用了,居然穿错了。
司桷羽的衣物,司家人肯定认得出,怪不得他们那样的眼神……
自己挖坑自己跳,还能咋地,穿都穿了。谢不宁心大地想,自己用他的衣服也不止一次,明天就洗干净还回去。
两人关灯睡下,隔着墙一夜无话。
那头司霁云和老爷子反而琢磨了一路,内心受到的震撼犹如地震。
“不管怎么说,除了咱们家里人,谁进过老大的卧室。”
司霁云也很心酸:“这么多年,我都没住过他房间。”
“那小道长还是旗下娱乐公司的人。听白扬说,老大上次去探他的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