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定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又似乎意有所指。
陆左山眼眸闪了一下,但他毕竟是老狐狸,只是露出状似诧异的神色:“这……居然还有这种事?”
严定州眼神淡漠:“的确是有人不长眼。隆城似乎是有些不太平,青天白日大街上居然会出现抢劫之事。”
陆左山眉头皱了一下,他每日忙得很,很多认为不重要的事并不关注,所以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不代表他身边的人知道,这会儿,就有一个人靠近陆左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下。
陆左山听完心里一沉,然而脸色
未变,看着严定州说:“那些东匪人的确太嚣张,是应该好好管管了。”
严定州半挑了下眉梢,道:“听说陆世伯和东匪官政处的人熟识,那他们今天应给陆世伯祝寿了?”
陆左山虚伪笑了笑,“世侄是个聪明人,不管如何,眼下明面上,不适合闹僵。”
严定州不置可否。
严定州和陆左山说话,沈娆娆就站在一旁,也不插话多嘴,就冷静看着。
但她不说话,却有人要找她说话。
“沈小姐生了这样一副倾城容貌,难怪严少帅会喜欢呢。”说话的是陆左山的太太,不是原配夫人,是后来再娶的,很年轻,比陆左山小了有将近二十岁。
沈娆娆听了这话就不开心,这是看不起她呢还是看低严定州?
沈娆娆笑都不笑,冷冷酷酷。
那位陆夫人尴尬扯脸,表情也有点不怎么好了。
旁边站着的一些人都暗暗或似有似无地看着沈娆娆,一双利眼分辨着她是哪家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进去能成为严定州的未婚妻,让严少帅亲自带出来,亲自介绍。
一时又是嫉妒又是眼酸。
这会场上不乏跟着父母一起过来的年轻小姐。严定州在南北都是有名的人,本事大,长得更是英俊,多少人盯着。虽然知道严家那样的家庭不是轻易进的,但谁心里还没个幻想。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成了严定州的未婚妻,不少人眼睛的妒火全冒了出来。
张洛菲尤甚,他今日是跟着张坚的夫人一起过来的。
张洛菲一向是仗着是张坚的侄女,父亲有事隆城的商会会长,在隆城社交圈里从来自命不凡,似乎自己高人一等。
她见过严定州,喜欢他,心里一直有所图谋。
别人不知道沈娆娆张洛菲知道,一个没身份没家世,乡下出来的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来勾引人。
张洛菲心里愤恨地想,还真抖起来了,什么未婚妻,严家会承认么!
这是张洛菲第二次见沈娆娆,上次也是在宴会上,她看见沈娆娆手上戴着一支表,别人或许没注意,但她认识。那是严定州的!严定州有一回的采访报纸手上戴的那个表,独一无二,张洛菲见过。
当时张洛菲就气得不行,看沈娆娆的眼色就跟着变了,她甚至恶毒地想,那块表说不定是沈娆娆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的,或者干脆就是一块假东西,她戴着故弄玄虚,引人误会的。
但是今日,张洛菲可再没借口安慰自己。
严定州居然带着沈娆娆一起来,还平静地扔出了一枚炸弹!
“沈小姐,多日不见,最近还好么。”张洛菲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脸上绷着一副假笑神情。
沈娆娆眼眸半抬看过去,自若地打招呼:“是张小姐啊,我挺好。”
张洛菲眼神带点高傲轻蔑,不轻不重在沈娆娆打量了一圈,相当不尊重人。她就想看沈娆娆紧张尴尬,畏首缩脚。
但注定不能如愿,沈娆娆没看见似的,或者完全把张洛菲当个背景路人,不怎么在意她。
她要是知道张洛菲心里的想法,估计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紧张的吗?她为什么要畏手畏脚?是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所以说人的心思千奇百怪,无法理解。
张洛菲把沈娆娆当死敌了,心里不痛快,就想挑她刺,让她丢丑。
很是假模假式说了一句:“哦?是吗,我怎么听说前几日,你在街上拿枪伤人了?”
沈娆娆一愣,然后面上变得古怪起来。
这张洛菲是真蠢还是单蠢,那边陆左山还在跟严定州打太极,自己正愁找不到借口,她这就主动递过来了?
张洛菲见沈娆娆一时没说话,还以为她吓住了。
得意一笑,心道敢得罪东匪人,可笑,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这分明是在给少帅找麻烦!
张坚下至张家,都是亲近东非人的一派,张洛菲生在那种坏境,自然也是这样的思想。
并且她觉得很好,亲近东匪人怎么了,别人都不敢得罪东匪人,但东匪人却要卖他们张家一个面子。
张洛菲有种愚蠢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很快,事情就朝着她无法控制的一面发展去了。
沈娆娆凛了下神,看着张洛菲,声音冷淡:“张小姐你怕是听错了,实际上,是东匪人青天白日,当街抢劫。”
张洛菲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