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般强势灌输进他的脑海里。
拒绝无效,抗拒无效,只能被迫接受。
他看到那位名动咒术界的美人短暂的一生,宛如古老守旧的皮影戏。
她自小便经常昏迷,清醒的时间不长。这种画面重复几次伏黑甚尔便觉得烦了,很是无趣。
「如果能32倍速快进就好了。」
他百无聊赖地想到。
却又碍于特级咒物铅压般的压力,不得不打起精神观看。
什么鬼,这种垃圾默剧。
快给老子结束吧。
就算是美人,谁又会一直有兴趣观看一块沉睡不起的朽木啊。
伏黑甚尔感到越来越不耐烦。
直到。
直到月见山深夏某一天忽然醒来,这次似乎与以往很不相同,她似乎是真的醒了。
尽管面部表情依然不怎么丰沛,但那种姿态恰恰让伏黑甚尔想到了最冷漠固我的月色。
他看着她一步步以雷霆手段快速掌控月见山家,也看到她从长满绣球花的街道带回一个身体畸形的孩子。
那是年少时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伏黑甚尔不喜欢看爱情电影,也不感兴趣别人的风花雪月,却因为吞食月见山深夏的肋骨,被逼观看她与两面宿傩的密集交往。
虽然是小孩子姿态,但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对吧。
果然怪物从小就是怪物。
伏黑甚尔懒散地支起下颚,在心里提前预言肋骨主人的未来命运。
——会失去自由吧,招惹了那样的家伙。
呈现在伏黑甚尔脑海里的记忆并不完整,更多的是以碎片形式缓缓铺陈开。
他一边看一边猜,却始终猜不透月见山深夏的真正目的。
诚然她做了许多事情。
比如,暗中解决掉禅院家想让她不停生孩子的人渣,也利用两面宿傩在大婚那天结束了五条家的辉煌。
但仅仅只是这样吗。
怀抱着这样的质疑,伏黑甚尔忽然看到她言笑晏晏地对两面宿傩提出了缔结姻缘。
再接着是喝交杯酒。
之后的记忆碎片便是两人不知羞耻地纠缠在一起。
那一刻,伏黑甚尔感受到一阵难言的情绪。
年少时的他没有深思。
后来成年的他,却可以坦然承认——
是愤怒。
...
黑发少年不必看两面宿傩的动作,只需紧盯月见山那张脸,便可以做出最诚实的身体反应。
他无所谓地顺从这种生理渴望,第一次恣意放纵自己。
闭上双眼幻想。
没什么关系,这种事情很正常吧。
待到一切都结束后,伏黑甚尔却发现他还是低估了那位千年前名动咒术界的绝色美人。
记忆碎片忽然间翻转再翻转,让他窥视到更上层空间,一脸冷淡观看那场旖旎戏码的月见山深夏。
原来是一场骗局吗。
冷漠固我的月色从未消失,只是被乌云悄悄遮蔽,做足了假象而已。
此世之恶,两面宿傩,假象......
伏黑甚尔真的很聪明,他得出了一个非常接近真相的结论——
所以,月见山深夏的真正目的是要让两面宿傩被特级咒具「此世之恶」封印么。
更准确点说是,代替她被封印。
结论是这样没错。
但是千年前封印她的人却恰恰是她自己,这在逻辑上又很难说通。
充满了矛盾。
就在伏黑甚尔的好奇心被拔高至前所未有的最高点时,更加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肋骨主人忽然毫无预兆地死亡,属于月见山深夏的一切到此戛然而止。
犹如乐谱里的绝世残章一样,带着不完整的破碎感。
为什么?
怀揣着这个疑问伏黑甚尔继续观看。
索性画面也没有因为月见山深夏的死亡便到此结束。
再之后不知过去多久,两面宿傩终于解开特级咒具「此世之恶」的封印,他带着如同鬼神般的气势屠便了整个咒术界。
他在疯狂寻找可以复活月见山深夏的方法。
那个男人没有流泪也没有外露悲伤,只是偶尔会看着那人化作的肋骨若有所思。
有时一坐便是天亮。
再之后关于两面宿傩的片段,伏黑甚尔便犹如走马观花般随意了解下。
没办法,他对男人一向不感兴趣。
.
.
伏黑甚尔是真正举世无双的天才。
时间只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强,强到足以匹敌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
他是真正的天与暴君。
毋庸置疑。
他的人生轨迹在脱离禅院家后渐渐变得有迹可循——拿钱办事杀人、赌马、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
哦,对了。
还要时不时受到月见山深夏那张盛世美颜的精神攻击。
那个千年前的绝色佳人总是仗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美丽,便肆无忌惮地出来刷存在感。
在他的脑海里,梦境里,记忆里。
恃靓行凶说得大概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