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悦正草木皆兵, 闻言身体不受控地抖了抖,捏在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坏了。即便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然而眼下到了动真章的时候, 却还是紧张慌乱得不行。
盛临煊见状心头一软,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于是态度愈发温柔, 轻轻地抽走她手中的帕子,捉住她失了手中物后明显可见微微颤抖的指尖,使了力气将她从端坐的椅子上拉了起来。
带着她, 一步一步,走进寝居之处。沈珺悦只觉得每一步, 仿佛都踏在心上, 扑通、扑通, 心跳也越来越快。
观月楼不比皇城内皇帝的寝宫,这里的内间不大,布置得也很简单,最显眼的便是那张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大床了。
看见床,沈珺悦仿佛听见自己紧绷的神经“啪”一下断掉的声音, 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了。
羞窘到极致, 那抹粉红早已转成了透红,从脸到了脖颈,又再往下延伸, 粉嫩的肌肤诱人的风光掩盖在衣裙之下,让一贯对其他妃嫔的美色冷漠以待的盛临煊眼中燃起了两簇火苗。
美人含羞,可爱可怜, 却又诱人采撷。
盛临煊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循序渐进,不可吓着了她。他将沈珺悦的手放在他腰间位置,低声道:“悦儿不给朕更衣么?”
沈珺悦早前的勇气早已消失无踪,这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眼睛是断不敢与他对视的。她低着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再抖,摸索到他腰带的位置,扯了扯,却没拉动。
她顿了顿,又使了力气去拉,却还是没能扯开。正又羞又恼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闻头上男人的一声轻笑,盛临煊捉住她的手放到他腰间另一处,又引着她摸到一块玉珏似的扣眼道:“这里才是。”
沈珺悦真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下去,更想夺门而逃。
然而盛临煊多么敏锐,没给她再多的时间,便直接就着她的手解开了衣带,衣带一松,他身上的衣袍也便敞开了。
接下来,便不难为她了。盛临煊自己褪下外袍,转而盯着沈珺悦道:“辛苦悦儿了,接下来便换了朕为悦儿宽衣罢。”
沈珺悦还来不及反对,他的双手已经扶上了她的纤腰。
盛临煊只觉手下的腰肢那么纤细柔弱,不盈一握,真怕他用些力气,她便受不住。想是这么想,手指却毫不迟疑地挑着腰带的丝绦一勾,看着她的衣裙随着这个动作散开。
她如受惊的鸟儿般惊惶地颤动了一下,极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敛下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仍乖乖地站着,不敢乱动。
这个动作其实并不撩人,然而原先还想着徐徐图之的盛临煊发现,他可能做不到慢慢来了。
即便她没有多余的动作,更不懂得什么引逗之法,但她这样乖乖柔柔地站着,羞怯而无助的模样,便胜过万千手段了。
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两瓣樱唇开合,竟似在邀君品尝。在此时眼里心里只有一件事的盛临煊看来,便只能接收到一个信息,那便是:吻她。
他双手握着她的腰将她移近,低头便攫住她的唇辗转亲吻。
渐渐地,从唇亲到了她的脸颊、下巴,又亲上她的耳朵,将那可爱小巧的耳垂吻住,轻轻地咬了咬。
沈珺悦浑身发烫,心尖战栗,一下便腿软得站不住了,只能抖着双手揪住盛临煊中衣的衣襟,攀在他身上。
他的手从她腰际摩挲着向上,褪去她的衣裙,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急切地转身,却还记着放轻动作,将她放在大床上。
盛临煊眼中热烈的情感与**交织,里面的火铺天盖地地喷涌而出,狂舞着,要将她一起燃烧,让她一同沉沦。
夜渐深,幔帐内交颈缠绵的一对有情鸳鸯却是情正热、爱正酣时,月儿躲进云层里,似听不得那如泣如诉的嘤嘤之语。
一晌贪欢,盛临煊沉浸在身心释放的欢喜中,失神片刻,才渐渐从天上回到人间。听见她细碎的吟哦,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她动情的模样。
蛾眉浅黛如柳叶宛转,双眸神迷若清晖笼月,丹唇微启细细抽气,满面潮红态生双靥,被雨露滋润过的面容灿若海棠,艳若桃李。
盛临煊刚刚平息的**又起,但思及她方才便已受不住抽抽噎噎地求饶了,便只能偃旗息鼓,将香软可口的人儿拢进怀里,如待至宝般轻抚她的玉背。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灵肉合一的感觉,因对后宫中的女人没有好感,那些女人他不愿沾身,对待此事的态度一贯是能免则免。
现如今有了心爱的人,他轻抚着沈珺悦细腻柔滑的肌肤,亲着她汗湿的鬓发,只觉怎么都爱她不够。
看着她红红的眼角,到现在还止不住的细声呜咽,又十分心疼,不由得暗自气恼自己方才动作过于孟浪,行事太过激烈。
沈珺悦浑身酸软,身上还泛着疼,整个人又累又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盛临煊温存地亲了亲她的眼睛,让她枕于自己肩窝,在她耳边说道:“睡吧。”
沈珺悦嘴里不知含着什么话,呢喃着听不清。盛临煊静静等了一会,待要再问,才发现她已睡着了。
身心餍足的男人笑着摇摇头,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