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真的如同桃夭所说的那样,这个“轩儿”其实真的是桃夭的某个晚辈?而她之所以在说起轩儿的时候那样的讳莫如深,只是因为他已经去世了,因为难受所以才不想多提的?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到底都做了什么?
司空玄两只手抓着头发,突然心里产生了一种把脑袋使劲儿往墙上撞几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撞得冷静一点的欲.望。
虽然对于司空玄来说,那个“轩儿”如果真的是桃夭的晚辈,他就少了一个可能会有、还是非常强劲的情敌,但是这个前提是没有在桃夭的面前如此失控,没有冲着她吼、没有质问她。
——我是不是要失去桃夭了?
司空玄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怎么也落不到底,既想马上进去跟桃夭把事情说清楚,又想晚点见到桃夭、以求不要看到她脸上对自己失望的表情。
即使只是可能会有的失望的表情,司空玄也不想去想象那种可能。
可惜的是,事情不可能按照司空玄的意志力为转移,桃夭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喜欢化浓妆也不需要化浓妆,甚至因为聊完还要继续睡觉原因,她甚至根本就没往脸上擦任何东西,直接换了一套居家服就开口喊司空玄进去了。
桃夭确实不喜欢有人进自己的卧室,毕竟她的秘密太大、要避免一切可能会暴露秘密的可能。
再者了,卧室可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她可不喜欢有外男进入。
不过现在跟司空玄虽然还没有结婚那一步,但是毕竟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而既然已经选择了司空玄,桃夭就没有换人的打算。
也就是说,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她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司空太太了,那么司空玄已经不算是真正的外男,进自己的卧室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不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进来就无所谓了。
幸好此时芮国庆不在这里,否则如果让他知道桃夭连自己这个当父亲的都不怎么喜欢有人进去其卧室的女儿,竟然让司空玄这个大男人进去,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因为从来没想过要在卧室里面招待客人,所以桃夭的卧室里面并没有待客用的桌椅,有的只是她自己的梳妆台梳妆凳,所以就只能委屈司空玄坐在那里了。
至于桃夭自己?当然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啊!
对于这种安排,司空玄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满,可是因为正是“戴罪之身”,所以根本就不敢把心底的要求跟委屈提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硕大的身子窝在小小的梳妆凳上。
在司空玄没有看到的地方,桃夭偷偷地笑了笑,然后在司空玄看过来的时候笑容又收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桃夭确实有理由笑,因为本来司空玄是不用受这种委屈的,只是为了报复一下他之前对自己时不好的语气跟态度,还有莫名其妙的嫉妒心,所以就让他稍稍地吃点苦头。
桃夭的卧室里面确实是没有待客用的桌椅,但是别忘了她的别墅有多大,随便喊个下人过来,想要多少椅子都能给搬来。
如果不想麻烦也行,桃夭的空间里面桌椅之类的家具也不知道有多少套,别说一个司空玄了,就算司空家的所有人都来了也不怕有人没椅子坐。
当然,如果选择这样做要做好被司空玄怀疑的思想准备,毕竟之前屋子里有哪些家具司空玄可是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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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这么多的办法,可是桃夭偏偏一种都不用,硬是让司空玄在对于他来说又矮又小梳妆凳上面坐着,也算是桃夭对他的一点点惩罚吧。
不过桃夭的用意恐怕司空玄是完全体会不到了,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现在的他根本就分不出什么心思去考虑自己坐得舒服不舒服,定定地望着桃夭,干等着她的审判呢!
因为司空玄根本就没想过桃夭的惩罚竟然会这么轻,所以压根就没把自己坐的梳妆凳往惩罚那方面去考虑。
“对不起,桃夭。”
见到桃夭久久地没有说话,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了,司空玄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其实司空玄是很想把屁股下面的凳子移到架子床的外面,又或者更甚一步坐到桃夭的床上,可惜他只能想想而已,完全不敢私自行动。
为什么对于梳妆凳的大小高矮他没有任何意见,却对于位置那样在意呢?
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桃夭睡的是架子床。
架子床架子床,当然是要有架子的,像桃夭这种高端的架子床,甚至跟一个小小的卧室一样,掀开帘子之后里面还有一个不小的放置东西的空间,然后才是最里面的床。
加上梳妆台本身跟架子床就在房间的两端,所以坐在梳妆凳的司空玄,即使跟桃夭处于同一个空间,看起来却离得非常远,似乎聊天都需要大声喊一样。
当然这只是错觉,只是因为司空玄对于跟桃夭之间距离的怨念罢了——
明明已经跟桃夭是恋人了,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能抱着她呢?就算不能抱着她,退而求其次,让她依偎着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