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俊美,他回道,“猜的没错,我确实知晓他的身份。”
洛时衣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晟朝的祁王,邬致奚。”殷予儒说这话时,看向洛时衣,似要在她脸上瞧出不一样的神情。
但洛时衣面容淡淡,瞧得殷予儒不禁笑意加深。
“此前傛朝与晟朝交战,傛朝皇帝延误战机,导致洛风身死,洛恪洛度身陷囹圄,虽最后洛家军突围而出,但洛恪却也战死,洛度重伤。”
“但晟朝的一位领军也被杀,他是祁王的亲叔叔。”柳知云突然说道。
殷予儒低头一笑,“你倒是聪慧,知晓的很多。”
柳知云略微羞涩,“我也是偶然听东虞王都的人谈起这件事,心下记住了。”
殷予儒赞许的点头,“能记住便是好事。”
洛时衣面色不见变化,沉默不语。
殷予儒深深瞧了她几眼,继续说,“就是因为邬致奚的亲叔叔也被杀,他才会发誓屠尽云落城的每一个百姓,加上洛家军,一个不留。
邬致奚年幼时不受晟朝皇帝重视,时常有人欺凌,全靠这位叔叔他才得以脱离困境,如今更是成为一人之下的祁王,可见与其亲叔叔之间的感情。
如今亲叔叔战死,仇人便是洛家军,洛度还活着,云落城也还在,他便发下此毒誓,不屠尽便不善罢甘休。”
“那后来呢?”柳知云忍不住问道,“祁王又为何前来东虞寻找先生?”
“因为在邬致奚再一次攻打云落城时,却失败而归,洛度痊愈后浴血奋战,大败晟朝军|队,晟朝士兵不敌,被吓得弃甲而逃。”
柳知云不解,“可洛将军之前不是不敌晟朝军|队吗?又为何还会……”
殷予儒神色淡淡的拍了拍柳知云的小脑袋,“其一,邬致奚错估形势,认为云落城已经损失了两名大将,此一战便可轻易拿下城池,其二……问题便是出现在洛度身上……”
殷予儒眯了眯眼睛,未继续说下去。
柳知云小声询问,“先生也是不解吗?”
“小云。”柳知月轻喝道。
“抱歉,先生。”柳知云低头承认错误。
殷予儒轻抚他的小脑袋,“你何错之有,先生也不是全知全能,我也是人,自然不可能了解全部,此问题,我确实不解。”
洛时衣却突然说,“可先生身处东虞却了解的如此清楚,实有大才。”
殷予儒挑眉笑道,“邬致奚被急召回朝,缙王必定会与其作对,他若还是想屠尽云落城,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殷予儒笑得自信且肆意。
洛时衣眉间也不禁露出些许笑意,“那先生不妨再猜一猜,我带先生离开又是因为什么?”
“烟华姑娘是傛朝人吧?”殷予儒问道。
洛时衣挑眉不语。
“祁王的大名,晟朝几近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就算不曾见过其面容,可此前听我道明他的身份,姑娘也不见丝毫惊讶,可见也是知道的。”殷予儒看向洛时衣,“你不仅是傛朝人,恐怕还是云落城的人…………你是洛度的手下吗?”
柳知云柳知月两人惊讶的瞧向洛时衣。
洛时衣却还未承认,淡淡道,“我若是傛朝人,是云落城的人,与邬致奚仇深似海,为何不在此处顺便杀了邬致奚?”
“因为邬致奚还不能死,他若是在此处死了,一会牵连无辜的东虞,就此引发晟朝东虞的矛盾,可晟朝必定会祸水东引,毕竟杀人者是傛朝人,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晟朝东虞联手对付傛朝。”
“再者,邬致奚若是被你杀死,晟朝皇帝也缙王必定要师出有名,落实屠尽云落城之言,你们的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总之,结果都是于你们云落城不利。”殷予儒淡淡道。
洛时衣叹道,“先生倒是已经认定我是云落城之人了。”
殷予儒挑眉,“你不是吗?”
洛时衣抬眼,“我是,既然先生已经猜到,又为何同我离开,掺和这趟浑水?”
“极为有趣。”殷予儒给出四个字。
洛时衣:“…………”
小叭说的没错,殷予儒脾气确实古怪。
她转向柳知月道,“此前我便说过,我所在的去处也是不安定的地方,云落城此时战乱,面对晟朝大军,随时有被屠尽的可能,如今出了东虞,我却还是要问一问你们的决定,不必觉得不安,我可以将你们放在安全的地方。
傛朝兵败已是定局,我可以带你们去晟朝,在晟朝生活,你们会过得比从前好,也不必担忧战乱……”
“姑娘。”柳知月打断洛时衣的话语,“知月感恩姑娘的救命之恩,已心中发誓,此后必定不离不弃,随身侍奉姑娘,小云这孩子还小,我……”
“我不走!”柳知云紧握着小拳头,“我就在姐姐身边,哪也不去,云落城是战乱,我就参军保护它!小云不怕死!”
柳知月眼中含泪的笑起,未呵斥柳知云的话语,反而点头同意,他们本就是浮萍,东虞已是没有安身之处,既是洛时衣救起他们,便决不后悔的随身左右,哪怕会失去性命。
洛时衣伸来的手是无尽的希望,柳知云柳知月皆是懂得感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