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夫人带来的昙花搬上来。”
他们落座于庭院内,中间放置一张桌子,李公公带人上来,将蒙着黑布的花盆置于其上,“皇上,昙花在此。”
“打开。”夏通启点点头。
李公公依言打开,只瞧上一眼,便被吓得扔掉手中黑布,跪倒在地,身后一众太监宫女也跟着惶恐跪倒。
李公公面色惨白,“皇上赎罪,奴才不知这……”
夏通启脸色难看,被黑布蒙着的花盆此时已经露出真正面容,然而花叶萎靡不振,一看就是没有精心伺候好的模样。
花叶已经如此模样,今晚能否盛开便成了明摆着的事情。
“洛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夏宏宇一脸惊讶。
洛时衣这是第一次瞧见夏宏宇,他是通启帝最喜爱的儿子,英俊帅气,眉眼仿佛天生带笑一般,叫人瞧见便心生好感,然而心肠恶毒,才几岁之大便将弱小的夏宏彦推进池中,导致其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羸弱,之后更是害死夏宏彦而不自知。
夏宏宇一经发问,洛时衣便知他针对自己,夏通启的脸色更加难看,只是还未待发作而已。
洛时衣站起行礼,“臣妇不知,昙花自马车上抱下来时还好好的,如今却……”
洛如信同样站起,“回皇上,内子的话如信可以作证,确实如此。”
夏宏天哼笑一声,“你们夫妻一体,自然要向着对方说话。”
徐冉秋性子急,连忙站起说,“皇上,洛夫人培育花草的能力确实非凡,如此重要的日子,想必洛夫人也不会有天大的胆子拿|破败之花糊弄您。”
徐冉秋这话一出,夏通启的脸色明显好转。
然而下一刻,秦舒曼却也站了起来,“皇上,洛夫人自然不会有胆子糊弄您,可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见秦舒曼久久不语,夏通启不耐烦道。
秦舒曼低头,“舒曼便斗胆说了,希望洛夫人不要怪罪。”她姿态放得低,将自己的形象经营的可怜。
洛时衣却只是面容平静,静静的看着她。
秦舒曼抬起的眼睛很快便又垂下,“可若是洛夫人根本就没有培育出昙花,然而昙花一现之说却意外的广而流传,甚至传到皇上您的耳朵里,这样不看便也要看了,想必洛夫人也是没有法子,才想到……想到……”
“想到什么?”未料到是洛如信说话,秦舒曼倏地抬头。
洛如信见她不答,轻声说,“想到我的妻子撒下天大谎言,来蒙骗皇上和各位大人吗?”
“这……舒曼不是这个意思。”秦舒曼俏脸青白,紧咬住嘴唇。
如信……洛如信的目光太过冷淡,太过伤人。
就在夏通启脸色阴晴不定时,夏弘炎却突然开口,他咳嗽几声道,“父皇,若是李公公派人看守,中途是否确认过昙花?看守之人是谁?之后又是否换过班?”
此话一出,夏通启将眼神投向跪着的李公公。
李公公一头冷汗,叩首道,“回皇上,奴才确认过,先前昙花确实完好无损,奴才将昙花放好便赶回来伺候皇上了,派的谷用,小高子看守。”
喊道名字的两人惶恐道,“回皇上,我们也换过班,对,期间还有一个小宫女曾来过,正好是我们换班时。”
洛如信拱手道,“皇上,眼前事情便证明不是微臣妻子诓骗您,而是有人意图不轨,他视圣意如无物,了解宫中情况,才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将昙花毁去。”
“至于为何要毁去昙花,臣的妻子此前只是洛家村的普通女子,初到京城未与任何人结仇,想必是入了别人的阴谋里。”
夏通启此时的脸色已漆黑如墨,他晚年终于得到皇位,然而儿子皆以长大,虎视眈眈,前些日子,更是有谣言说二皇子刺杀亲兄弟,好谋夺皇位,虽然宏宇指天发誓不是他干的,在皇后的劝说下,夏通启也信了。
如今,怀疑却又冒上心头。
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李公公是他的人,自然不可能做下如此愚蠢之事,他身边的小太监想来也没有那个胆子,一旦事情被发现,看守昙花的人必定会全部受到牵连。
“那小宫女是哪殿里的人?”
“回、回皇上。”小高子似是不敢说,头紧紧贴在地上,颤声道,“是、是皇后身边的人。”
“你胡说什么?!”夏宏宇拍桌而起。
“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胡说,皇、皇后身边的翠红是奴、奴才相好,今日皇后不来,她自是瞧不见昙花,得知是奴才看守,便好奇来找奴才,想着看一眼花叶也是好的,于是……”小高子头砰砰磕在地上,“是奴才疏于看守,不守本分,求皇上赎罪啊!”
“岂有此理!”夏通启怒道,“来人,将皇后身边的婢女带上来!”
到底给皇后留了点面子,没叫她也过来。
半响,太监急匆匆跑来,“回皇上,奴才到时翠红不在,皇后便叫人去找,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夏通启脸色已是黑如锅底,他目光扫向两个儿子,却是谁都有嫌疑,然而到瘦弱的夏宏彦身上却移开,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地位实权,不可能是他做的,他也没有那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