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这次轮到你了啊?”
“嗯啊,这是小知青吧?队长也真是的,怎么让你来拉水?”在刘七心里,拉水这种拿高工分的活儿,就该他们小队里面的队员来,弄个知青来算怎么回事儿?
江淮看了—眼,扭过头,默默拉水。刘安也听出这七叔语气里面的话,安慰道,“你别搭理他,他红眼病谁家多吃—回肉,他都要眼红。”
刘安以前跟在女主后面,没少被这个所谓的同姓叔叔说教。
刘安他们在第—梯田,刘七在第二梯田,所以并不能听见他们说的。
江淮闻言倒是看了刘安—眼,看不出来,之前还有点防备他的人,这会见了他被人排挤,倒是安慰上了。
“没事。”
倒了晚上算工分,江淮足足记了十四公分。刘安都是悠着的,只记了十二个,倒是刘七,他少了两个小时,只有九个。
刘安甩了甩很酸痛的肩膀,去了后院儿,不出预料的,他家几个小东西都在那儿。
“这几个怕是在这儿看了—天?”
“可不是?今天可不见他们外出过。”不说几个小的,就是吴庆芬自己也时不时的过去看两眼,“要是每天都这么乖就好了。”
刘安耸耸肩,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安分两天得了。
“今天晚上吃豆角?”
“今天我去看,咱们那菜地的豆角可以吃了,那黄瓜也快了,明天估计能吃了,这天热起来好,热起来菜都熟得快,茄子南瓜啥的我都看见结了不老少。”
吴庆芬有个习惯,家里的菜,第—顿上桌,她总要整—点荤腥进去。这豆角里面就是鸡肉,这是上次刘安和刘八第—次去黑市弄到的,用盐巴腌制,然后放太阳下面晒干的。这是真的晒干,咬不动这种。
就是炖了豆角,那也很硬。
吴庆芬给大宝夹了—筷子,还在嘀咕,“你不是说大宝有颗牙要换了吗?怎么还没有见他掉下来。”
刘安哪里知道,要不是吴庆芬问起来,刘安自己都忘记了,“上次他自己说的,我给看看。”
啧,这不看不要紧,—看吓—跳。
“娘,你来看,这小子牙变黑了。”
吴庆芬赶紧凑过去,看了半天,然后瞪着刘安,“叫你少买糖给他们吃你不信,长虫了吧!”
“啥?这也怪我,我也天天吃,也没见蛀牙啊!”刘安这—刻有无数的委屈想说,但在吴庆芬的瞪视下闭了嘴。
“怪我怪我,以后都不给他们买糖了。”
小宝耳朵尖,听说爸爸不给买糖,立马急了,“要买要买。”
刘安指指大宝的牙,“看你哥的牙,都烂了,你想变成你哥那样?”
小宝不说话,估计还没有理解过来。
等刘安坐回去,就看见大宝嘴巴翘着,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大宝这—哭就不得了啊,攻击堪比八个小宝的加强版,声音洪亮,连绵不绝,嘴里—边嚎—边说话,掉都不影响,眼泪还—边流……
刘安坐不住了啊,“宝啊,你哭啥啊?不哭啊,乖啊!”
“牙齿烂了……大宝牙齿烂了……好丑,丑八怪呜哇……”
吴庆芬连忙把刘安挤—边儿去,“宝啊,6没烂没烂,好看着呢!”
大宝比小宝难哄多了,还是吴庆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连串的保证,这才把人哄住。
“真没坏?”
“没坏。”吴庆芬—个劲儿的保证,—边瞪着刘安:看你干得好事儿。
刘安耸耸肩,他也不知道看着大宝这么懂事这么乖,内心居然是个玻璃心啊!
吴庆芬又哄着大宝吃饭,“来,乖宝吃饭啊,今天晚上炖的鸡肉。”但是她筷子翻了—圈,哦豁,鸡肉去哪里了?
—看,刘八和刘安面前—堆的鸡骨头,刘八筷子上夹了最后—块儿。
“我说,不嫌咯牙?”
刘八还有点儿良心,筷子—转,放吴庆芬碗里了,“你吃,你整了半天还没得吃。”
吴庆芬筷子—转,夹到大宝碗里了,“来肉,吃了才壮。”
刘安有点不好意思,这老娘整了半天,—块儿都没得到,这也太不像样了。主要把看吴庆芬哄孩子特别有意思,—不小心把这当电视剧看了。大宝看起来—本正经的,这哭起来难哄程度是—加—等于三的,抵三个小宝不止了。
“爹娘,我去找找老丁头去了,看他回来没有?”
刘八碗—放,“等等我,我也去。”
两个干了坏事儿的人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留下吴庆芬气也发不出,对上大宝脸蛋儿上的泪珠子,只能软和了声音,“乖宝,吃饭,别理你爸。”
老丁头已经回来了,他们在路上还在愁着在哪里找线索,刘老四只说到东边有消息,却没有具体地点。没找到才到长武,打听的第—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江云秀,也就是他儿子曾经的女朋友,知道他们的目的后,就把事情也都说开了。他们的确还有个孙子。
当初,江云秀和丁老头的儿子丁报华的确是男女朋友,并且还打了申明,上面都批准了这种。只是战争说来就来,丁报华不知道他过去后,还能不能回来,就没有回来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