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昶今日也是祭天的大臣,皇上将上山前的认为交给了他和宋将军。
顾昶看了信鸽上的消息,将山上的情况和皇上和皇后说明。
“陛下,太子殿下传来消息,山上一切妥当,请帝后上山。”顾昶禀报。
皇帝抬头看了眼,高入云霄飞云峰,转身对着身边同样看天的皇后说道:“皇后,走吧。”
皇帝亲执皇后的手,步步上前,王公跪拜后,依次跟在帝后身后陆陆续续的山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飞云峰前进。
为了表达对上苍的敬意,帝后和王公大臣需徒步登山飞云峰,并沿途祭拜神龛。
宋将军率一队亲兵打头阵在先,飞云峰道路狭窄陡峭,皇帝这些年又因为身体不好,没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慕元州慕元州见此,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请求:“父皇,让孩儿背你走完后面的路吧。”
这段时间皇帝重用慕元明,慕元州一直看在眼里,苦于没有表现自我的机会。
皇后见此,一边为皇帝顺气,一边说道:“元洲也是一片孝心,陛下不若就让元洲背您上去,上天见我大姜朝父子情深,必会庇佑我大姜。”
皇帝这才抬眼看向慕元州,对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是有数,如今日头高照,队伍要赶在午时之前到达祭台。
“便依你,老大的孝心可嘉。”
慕元州心中一喜,面上谦顺:“儿臣未能像三弟那般为父皇出力,如今能背着父皇上山,视是儿臣应当做的。”
这番话一改之前的嚣张凌厉,反而说的谦卑有度,皇上不由多看了两眼。
“走吧。”
慕元州点头,跪在皇帝身前,背着皇帝继续往上走。
一旁的皇后看到这番景象,眼看隐隐湿润,一旁的大宫女欣慰的说道:“大殿下长大了。”
“是啊。”皇后款步跟上,手持香烛,一路虔心祭拜。
山上,当慕元明看到入山而来的浩荡队伍时,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带着程梓桦急忙迎上去:“儿臣恭迎父皇,母后。”
慕元州一路背着皇帝,早已经体力不支,身上的锦袍也被汗水浸湿,一阵三分吹来,不免哆嗦两下。
皇帝并为注意到慕元州的异样,看了眼祭天台问道:“准备如何?”
“回父皇,都已准备妥当,请父皇母后登台祈福。”慕元明答道。
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香烛呈给帝后二人,皇帝皇后手持香烛,口中念着祷告词,一步一步向高台走去。
就在要将香烛插入香坛之时,一股邪风迎面而来,祭台上数十柱香火迎风而灭,转眼间,碧空转暗,乌云沉沉,像是要压下来似的。
小太监拿着火折子想要将香烛再次点燃,试了无数次依旧无果。
后面的大臣开始恐慌,隐隐骚动起来。
手中香烛一灭,皇后大惊:“陛下?”
那端皇帝手中的香火也已经熄灭,皇帝脸色阴沉,堪比天边的乌云。
威严的声音包含怒气:“钦天监,这是怎么回事?”
钦天监慌忙从人群走挤出来,跪在台下,声音惶恐:“回陛下,香烛火灭,晴空乌云,这怕是得罪了上天,还请皇上皇后虔心祷告,祈求上苍的原谅。”
钦天监的声音不低,在坐的人都听到了,皇帝面色沉沉,这些王公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
顾昶悄悄撤扯了扯慕元明的衣角,示意到了他表现的机会。
慕元明也是机灵,在顾昶看他那一瞬间就知道要做什么,当下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心祷告:“祷告上天,宁夏王室慕元明愿以五十年寿命为歉礼,祈求上苍原谅,保我大宁夏国泰民安!”
他这一言所出,顾昶和牧野等几个为慕元明为尊的人纷纷下跪祷告,紧接着大臣们也开始祷告。
一时间祷告的声音响彻整个飞云峰,不出片刻,乌云散去,阳光再次吐露。
侍候的小太监将熄灭的香烛再次点上,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彷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太子悲心忧民,上天这是接受了我们的歉意,陛下,请您继续祭天。”钦天监说道。
慕元明依旧规跪着,虔诚的祷告。
经过这么一出之后,祭天算是完美就是,可与预计的时间差了两个时辰,一路上皇帝阴沉着脸,任谁也看不出想法,气氛沉闷到极致。
太子此事做的,瞬间让不少老臣心中的天枰更是倾向于他这一遍。
一路上慕元明也是忧心忡忡,他问顾昶:“你说父皇会不会认为是我故意做的?”
“不会。”顾昶冷淡回答。
“为何?”慕元明反问,依照父皇多疑的性子,难免不猜想此事是他故意而为之。
“不为何,殿下这段时间不用闭着风头一切照旧即可。”顾昶说。
慕元明点点头:“知道了。”
皇帝擅猜疑,如今心里恐怕对太子已经起了疑心,若慕元明真的收敛了作为,反倒坐实了此事为他故意为之,所以保持不变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同时也能让朝中的老臣看到,宁夏不止一个慕元州。
另一端,慕元州的肺都要气炸了,没想到又让慕元明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