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月看到都要心动几分,金小娘的出现让她凭空升起一阵危机感,她有预感,这种女人进府后,她的婚姻会成为满上京的笑话。
果然,金小娘的出现勾走了沈长风的心魂,她的婚姻她的人生都成了一场笑话。
“棠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在上京人眼里仿佛就是一场笑话。”
张宛月苦笑。
“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雀儿,我曾经无比憧憬的婚姻成了满上京的笑话,棠儿,我能坚持这些年属实不易。”
唐棠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毕竟她不是张宛月,不过以这个时代的衡量标准来说,张宛月的婚姻的确是满商上京的笑话,而促成这场笑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长风。
唐棠一时间语结,她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劝张宛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终究不是张宛月,张宛月和沈长风两人之间的事,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出理清楚。
“罢了罢了,姐姐你好好休息吧。”
唐棠重重一叹,不过该劝说的她还是说了:“你和沈长风之间的事情还要两个人说开才好,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唐棠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张宛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
雀儿在院子里给唐棠准备了房间,就等着张宛月那边醒来后,让唐棠有时间休息一会。
雀儿看着唐棠突然开口:“二姑娘,夫人她这些年过的太苦,说了什么话,您都别往心里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唐棠于张宛月如何,雀儿都是看在眼里,自家姑娘能得一知心友人不容易,雀儿不想因为一段没说开的话让两人之间心生嫌隙。
唐棠无奈轻笑:“想什么呢,我虽然没经历过姐姐经历的事情,不过我大概能体会到她心中的苦,姐姐和沈长风之间的事情,旁人说再多也没有用,要他们自己看清楚才行。”
确切的说,沈长风已经看清楚了,唯一看不清楚的大概只有张宛月一人。
见唐棠这么说,雀儿悬着的心松懈了下来,她无奈道:“这些年夫人不论去哪里都会遭人奚落,这奚落原因多半是因为沈大爷,唉,二姑娘,你好好歇息吧,夫人那边还要多多劳烦你。”
唐棠点头应是,看来不把沈家这些事情处理利索,她暂时是回不去了。
雀儿离开后,夏荷上前询问:“夫人,要不要给府里递个信?”
夏荷也看出来了,她们估计还要在沈家住上一段时间。
唐棠点点头,起身写了一封家书交给夏荷:“你去送回顾府给大人。”
夏荷应是后,拿着信封出去。
夏荷前脚刚走,后脚来了一名婢女。
婢女看着面生的很,不像是院子里的下人。
婢女对着唐棠福身:“二姑娘,奴婢是大公子院子里的婢女,大公子想约姑娘见上一面。”
不等唐棠回答,冬霜护主心切的说:“夫人,您从昨天到今天压根就没休息好,沈夫人和您是金兰姊妹应当帮忙,可这沈大爷也找你,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在自家院子里都没这么辛苦过。
婢女低着头不敢接话。
唐棠瞪了冬霜一眼,沈长风这个时候找她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而且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的和张宛月有关系。
她看向婢女说道:“走吧,带路。”
唐棠带着冬霜跟在婢女身后,几人到了一处离张宛月院子不愿的亭子,沈长风正等候在亭子里。
唐棠带着人过去,也未行礼而是问道:“姐夫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何事,院子里的小娘都处理干净了?”
那日唐棠对沈长风说的话虽然不重,但句句都在肺腑之中,事后,沈长风也反思过自己,自己做事情的确时欠缺考虑。
沈长风点头应是:“已经处理干净了,那些子青楼出来的人都已经送了回去。”
“送了回去?”唐棠惊愕。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位金小娘可是跟了沈长风四年,尚且还是专宠了四年。
这四年时间,莫说是枕边人,就是阿猫阿狗也都养出了感情。
沈长风……
唐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人。
无情或有情?
“姐夫对姐姐到底是如何作想?”唐棠开口问。
沈长风目光沉沉说:“月儿是我一生挚爱。”
男人的语气意外坚定。
“呵——”唐棠轻笑出声:“一生挚爱?沈公子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可笑至极。
在唐棠眼里,在张宛月眼里,“一生挚爱”这个词太过讽刺。
如果真爱,成婚四年里沈长风为何不与张宛月好好生活,而是将青楼女子纳入后宅恶心张宛月,又为何四年里对张宛月不闻不问,让心爱之人成为上京笑柄?
唐棠冷笑:“沈公子当真明白‘挚爱’都意思?”
“当然,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月儿也不会相信我的真心,可是这四年来我都是有苦衷的!”沈长风痛苦的说。
他以为对张宛月不闻不问,就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