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宾楼的蒸蛋糕因张宛月生辰打响了名号后,每日上门来买的人多之又多,因此唐棠严格吩咐,华宾楼的蛋糕每日限量出售,奶油蛋糕更是要凭借着本人生辰来购买。
仿佛正正应了她在张宛月生辰宴上说的那句话,“每个人的生辰宴上都该吃上一份生辰蛋糕。”
虽是这么严格规定,华宾楼的蛋糕销售依旧火爆,本就是奇特的点心,这名声在外以后上京竟生出攀比心思,世家贵族的小姐夫人待客之时竟以华宾楼蛋糕为优,华宾楼的厨子们,一日有半日都在做蛋糕,这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红火。
只不过这奶油蛋糕还是由唐棠一人着手负责,奶油蛋糕价格昂贵,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吃起的。
这天,华宾楼来了一名贵客。
是一名衣着不菲,容貌端秀的婢女。
婢女来华宾楼时趾高气扬的吩咐道:“去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祥子目前在华宾楼除了账房以外还兼任掌柜,是华宾楼的二把手。
他一见这婢女气度不凡,想来不是普通人家,细心招待着:“这位姑娘有何需求,我们夫人今日并不在酒楼。”
婢女横了祥子一眼高声:“不在酒楼就去请。”
这般狂傲之人祥子也是第一次见。
这京城谁不知道他家夫人和沈家大夫人交好,夫君又是太子殿下近臣谁不给他们家夫人留着三分薄面。
祥子依旧客气道:“姑娘有何需求不妨先告诉小人,小人再代为转告夫人可好?”
“我家主子身份高贵,需求之事需当面说清楚,你不行。”
婢女径直从腰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明晃晃的放到祥子面前冷嗤:“够了吗?”
祥子:“……”
他虽爱财但取之有道,这婢女分明没将他们华宾楼放在眼里。
呵,比身份地位吗?他华宾楼背后也不是没人。
祥子神色微冷说:“姑娘误会了,只不过夫人和沈家大夫人正在处理一些私事如今不便叨扰。”
婢女冷笑:“不过是沈家大夫人而已,你去禀报你家夫人,就是是长公主有请。”
祥子赫然,这婢女竟然是长公主府上的婢女。
长公主是谁,是当今皇上皇后唯一的女儿,曾经为了番邦友好远嫁和亲,为后来朝廷平定番邦之乱立下汗马功劳,最后更是大义灭亲,亲手杀了夫君,独独留下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以平定番邦功臣身份迎回上京,赐居长公主府。
说道此人,宁夏百姓无不爱戴,长公主舍小爱全大义做法受宁夏百姓歌颂,除却帝后隆恩,这长公主本人在宁夏就有着极强的影响力。
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是也。
祥子的态度语法恭敬起来,他抱拳行礼:“原来是长公主府上婢女,姑娘稍等,小人这就去给我家夫人送信。”
彼时,唐棠正在家中和张宛月商量着一些私事。
自从生辰宴后,这张宛月可谓是三番两头有的跑到顾府,美名其曰是来看两个孩子。
唐棠不得不抽出精力去陪她,索性华宾楼和忘忧饭馆两边都没有什么事。
这日,午时刚过,春光明媚。
两人用完膳后,窝在亭子里感受着徐徐暖风,好不惬意自在。
唐棠自穿越而来后十日有九日是忙碌的,难得清闲,倒是有些不适应。
“张家姐姐这算是赖上我了?”唐棠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张宛月也不恼,厚着脸皮承认:“你不是都感觉出来了。”
“我只是奇怪,以前姐姐视生意如生命,如今有了身孕倒是知道享乐来了。”唐棠颇为幽怨的说。
张宛月惬意的眯着眼睛,一脸享受说:“左右不过是沈家产业,我作何上心,以前不懂,现在倒是想明白了。”
“是啊,姐姐这想的是明白,倒是苦了我,人都要被盯成了筛子。”唐棠幽幽叹了一口气。
张宛月干咳一声,不在言语。
可不是要盯成了筛子,在亭子不远处沈长风黑着一张脸也不畏惧阳光刺眼,周身郁郁的盯着张宛月。
那副模样像极了盯妻石。
张宛月来几日,沈长风便会盯几日,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倒是和张宛月口中的沈家大爷有些出入。
那眼神那耐心,唐棠都要怀疑沈长风爱惨了张宛月。
偏偏张宛月不为所动,甚至冷笑:“爱看就看去,你顾家府邸我还能将人赶出去不成。”
这可难为了唐棠,一个是沈家大夫人,一个是沈家大少爷,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她是不敢将两人扫地出门。
罢了罢了,她就当看不见,这两人的事情她不掺和为好,免得惹来一身腥。
夏荷这时来报,覆在唐棠耳边耳语一阵。
唐棠神色一变,豁然从藤椅上起身。
“怎么了?慌张成这样?”张宛月问她。
唐棠摆手挥退夏荷,神色有些凝重:“是长公主府的人。”
“长公主府?”张宛月也重视起来。
唐棠拧眉,长公主在书中也有提起过,但是那是慕元州的胞姐,原著中也提过此人一二,只说是一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其余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