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包厢的门被五六名打手推开。
唐棠脸色一僵,她故作镇定:“林员外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你家里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共处一室,尤其是男人吗?”
林员外淫笑,迈着步子靠近唐棠。
“你敢动我?你可知我的身份?”唐棠故作镇定的怒斥。
林员外讽笑:“身份?呵,老子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名小姑娘敢只身一人出来做生意,能有什么身份,这上京的达官显贵老子也没少见,你难道还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不成?”
唐棠语凝,她没有想到林员外竟是泼皮无赖之徒。
愣神间,她头上的帷帽被林员外一掌掀开,看清女子真实容貌时,林员外直接傻眼了。
“美,美人……”
女孩精致绝美的五官就是从画中走出的九天玄女,一下子让林员外看呆了。
头上一轻,唐棠脸色一冷,知道今日这事没办法善了了,而是淡定的从后背掏出一根高尔夫球杆,这玩意铁做的,打人贼疼。
“来人,给我抓住她!”
唐棠唇角泛出一抹冷笑,“抓我?倒是试试啊!”
女孩毫不畏惧的挥舞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瓶子中可以碰出白色的液体,这些打手还没接近唐棠,就应声晕在地上。
六个成年男人愣是拿唐棠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员外见状,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不可一世慢慢变得惊恐起来,指着唐棠吓得手指发抖:“妖……妖女……”
唐棠冷笑着惦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冷视林员外:“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林员外惊恐的看了看唐棠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六名昏倒的男人时,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人走了,唐棠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里的防狼喷雾,还是这玩意给力。
“谢了小黑。”
这个防狼喷雾是唐棠求着小黑开的外挂。
识海中,小黑猫躺在光球上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懒洋洋的道:“女人,任务。”
唐棠……
它这么一提,唐棠想到了她那虐心的任务。
顿时选择,不理会小黑。
捡起地上的长帷帽重新戴上,唐棠找到了老伯家里。
她现在需要一个仓库。
林员外这边行不通,只能从老伯那边想想办法。
到了老伯家中,老伯的家是一间三间房间的破旧瓦房,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
意外的是老伯今日没有去黑市,见到院子门口出现一名衣着打扮都与沛村极为不符的女子出现在自家门口,老伯上前询问:“姑娘,可是问路?”
“老伯,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老伯眼中一喜,连忙开了门让唐棠进去。
“姑娘是你啊。”
“老头子,什么人来了。”
破旧的瓦房里传出一道妇人的声音。
老伯回道:“是咱家恩人。”
“哎呀,恩人来了,快请进来。”
唐棠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恩人。
两口子热情的邀请唐棠进屋子里,老伯许是羞愧自己家仿佛寒酸,腆着脸说:“房屋简陋,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唐棠如何会嫌弃,她刚开始也是这么走出来的啊。
“老伯,到底怎么了?”
唐棠比较奇怪,为什么老伯回称呼她为恩人。
老伯正欲开口,里屋里传出两声小儿的咳嗽声,听到这咳嗽声,老妇人脸色一变,连忙去里屋查看孩子的情况。
“姑娘,多亏了您上一次给的定金,老头子这才有钱给孙子看病啊!”老伯布满褶子的脸痛苦的纠在一起,眼底泛着泪花。
老伯的孙子从七天前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烧咳嗽,吃了几服药不见好,家中又单薄,哪里有银子给孩子一直吃药,全家人都指望着老伯在黑市上的收入过日子。
而黑市最近被打压的根本做不成生意不说,就算是没有治安队打压,老伯一日的收入也不够给孩子看病吃药的。
而唐棠上次给的定金,恰好解了老伯家里的燃眉之急。
因此全家人都十分感激唐棠。
正说着,老妇人抱着一名五岁的男孩出来,小孩皮肤黝黑,精神还算不错,恹恹的抱着老妇人的脖子。
看来这位就是老伯的孙子。
“老伯,这孩子的父母呢?”
唐棠发现,从她进来开始,这家里只有老伯,老妇人以及这个孩子,并没有看到年轻人的身影,就连这屋子中生活的痕迹也都是老伯和老妇人留下的。
“都死了。”老伯面色痛苦的重重叹息一声:“就在去年,出城做生意,遇到了山贼,都死了。”
山贼……
唐棠心中一凛,几乎是下一瞬的想到了黑云寨和顾昶。
顾昶去年还在山上占山为王当土匪……
老伯的儿子儿媳又死在山贼手下。
虽然这两种不是一个贼种,但是唐棠还是决定隐瞒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伯知道她曾经在山上当过土匪压寨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