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白这么说。老白头眼中浮现出一丝神采:
“这个诊金……”
方白摆摆手:
“我不过是个游方郎中,能不能治得贵公子的病还是未知。这诊金过后再谈吧。”
老白头见方白这样说,更认定方白是在谦虚。忙吩咐老婆收摊去买些酒食,自己带着方白往镇中走去。
老白头也是奇怪,带着方白躲着人多的地方,尽找小巷子走。
方白知道他这是躲着冥日教的耳目。也不说破,跟在他身后走进一个普通的小院。
打开堂屋的门,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被绑在中央的柱子上。
这个男子身上的罩衫还算干净,只是下身没有穿衣服,拉撒不能自控,就坐到自己的大小便上。
看着这个情况,老白头满脸不好意思:
“去年中秋夜中,去街上游玩了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怕是污了客官的眼。”
对于他们的到来,年轻人没有反应。直到方白抓住他的手,装作给他把脉,他才的象征性的缩了缩手:
“老丈您多虑了。贵公子的病,我觉得我能治。”
老白头更是惊喜。他觉得方白不是平凡人,冒着得罪冥日教的风险把他带了过来,看来这个险冒得值。
“那这个诊金?”
惊喜之余,老白头又怕方白狮子大开口,这小家小业的实在没有了积蓄。
方白微微一笑:
“只是简单的失心疯,不是什么大病,茶水钱就算作诊金好了。”
他的动作不过是做给老白头看。他看到了年轻人头上的冥气。这冥气要比那个崔众生浓实的多。
他松开把脉的手,装作在年轻人的头上做按摩。暗中却把这些冥气全部吸走。
随着冥气消失殆尽。年轻人悠悠醒过来,看到这个情况,大惊失色:
“爹,你为啥把我绑起来?”
方白问他:
“这一段时间,你还记得什么?”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方白是谁,更对方白这样问,显得有点反感。
“神医问你什么事情,你就照实回答!你的病就是这个神医给你治好的。”
老白头大声呵斥他。
年轻人更加疑惑:
“病?什么病?”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一堆污秽之物中坐着,连忙站起来,
“我就是在赏月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向我走来,要打我……就一直在打架。”
方白看到这这里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问了冥日教在哪里,就准备离去。
老白头的非常热心,非要他用膳后再走。
正好他的老婆从外面进来,方白接过了熟肉,算是接受了老白头的谢意。
看到儿子好了,这老白头的老婆更是热情,见实在留不住他,拿着馒头和酒使劲往他怀中塞。
方白只好接了馒头,借口不喝酒离开。
其实不用问老白头的冥日教的方向。他也会知道。
他看到有数人用班车往一个方向去,又从对面来。而来的人,似乎是轻松许多。不过没有人带有病愈后的快乐,只因为这供奉实在是太贵了。
跟着人群,他走进了一座庙宇中。
这原本应该是个民居,被改成一个简陋的庙宇。
方白进门就看到堂屋中供奉的雕像,非神非佛,而是一个展翅振飞的乌鸦。
这乌鸦有三足,在一个盘子中,盘子四周有突起,相当于光华。
太阳金乌。这是方白看到这个雕像的第一个想法。只是金乌应该是金光夺目的,这个雕像却是纯黑的,光线在它的周围似乎都要被吸收进去。
不是真正的被吸收进去,而是雕像周围笼罩着浓浓的冥气。普通人看不到罢了,感觉就像光线被雕像吸收。
“人有阴神和阳神。你们看到的那个太阳滋养人的阳神。而还有一个太阳,是你们看不到的,它同样滋养着人,不过滋养的是人的阴神。阴神出了问题,就会得病。”
“怎么能治好病?这就要和看不见的这个太阳沟通,祈求它的庇护……”
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子,一边装模装样给人治病,一边给人讲着大道理。
方白看到在她“治疗”下,“病人”身上冥气或减少几分,或者稍稍调整位置。
“治疗”好一个病人。这女子的抬起来头,看到了方白。
有新人来,她朝方白招了招手:
“这位缘主,有什么可以让本天恩解惑么?”
薄薄的一层面纱,遮挡不住方白的眼睛。这女子面纱下只有一层薄薄的一层面皮。她的肌肉被冥气侵蚀,腐烂成了胶状。
“我弟弟病了,得不到医治。听说这里很灵验,我特意过来看看。”
有新的生意上门,女子眼中出现一丝得意之色,但是依旧装作风轻云淡:
“哦,冥日大神普爱世人。你把弟弟带来就行。”
欲纵故擒,这女人玩的炉火纯青。说完,便不理会方白,认真的去给另外一个人“治病”。
方白看着她在这里故弄玄虚,火气渐渐上来。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那个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