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的磐舟天鸡没有当真,他?还是举着枪对准果戈里:“现在的小辈们都这?么多变吗?”
“不不不,这?不是多变,我这?是为了理想啊,我想看看完全的自由是什么样的,拥有了异能的人会不会打破牢笼得到自由呢?”
“可真是吓坏了大叔我,你居然是个为了追求完全的自由而这?么疯狂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过没关系,你先?离开,这?样的话就可以证明?我的诚意了。”
“这?么简单,总感觉之后有更大的惊讶等着大叔我呢。”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磐舟天鸡可不打算浪费时间,拖住黄金之王是比水流的任务,而他?的任务则是带回德累斯顿石板,没道理比水流的任务完成了,任务在他?这?一环卡住。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费佳给你添麻烦的,毕竟他?可是我的挚友。”
东野圭吾听到果戈里这?一句话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他?看了一眼旁边探头的尼采,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费奥多尔。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费奥多尔居然有一个追求着完全自由的挚友,友谊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自由的牢笼之一吗?
一句话,东野就分析出了最终结论。
费奥多尔是果戈里唯一的挚友,所以最后果戈里会杀了他?。杀了他?以后果戈里就会失去挚友,失去阻碍自己实现目标的人,得到最终自由。
“哒哒哒——”
混乱的夜晚,街道安静的有些过分,鞋子踏在坚实的水泥地?上,足音跫然。
“虽然知道可能会变成这?样,但是,”走过来的人叹息一声,语气低沉,仿佛非常伤心,“知道这?个结果可真让人伤心。”
“费奥多尔。”
东野圭吾看着来人,心平气和,半点都看不出被人卖了的愤怒感。
“【法】白夜。”
两个人对视着,无形的开始气场上的较量,没到十秒,费奥多尔率先?收回了目光,友好的笑了笑。
“白夜先?生,你画的妆有些糊了。”
东野圭吾却不在意,他?化妆只是为了不让人一眼认出来,丑或者美都没关系,他?用?手背将脸上的粉底抹掉,
语气淡淡道:“你的人没有拦住灰之王,现在怎么办?”
“我只是好心过来帮忙,没拦住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只能做到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假如不看对方的行为,光是这?份态度就会让人心升歉意,以为自己误解了如此?好心好意帮助自己的人。
可惜在费奥多尔面前的两个人都不会被表象蒙骗,东野圭吾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抵赖却一直在伪装辩解的罪人。费奥多尔先?生,我看起?来是傻子吗?”
“不、不是,相?反白夜先?生是一个难得明?白的聪明?人。”
“那就别玩虚的了,赤之王是你通知的,对吧。”
“我只是好心。”
“好心?”东野圭吾的态度始终都很平稳,就算是两个似乎是嘲弄的词从?他?嘴里吐出来都没有带动任何情绪,“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该离场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如果能得到更多难道不好吗?”
“啧啧啧,人心不足蛇吞象,费佳啊,”知道东野圭吾想做什么的尼采凑到了费奥多尔面前,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你说你带着德累斯顿石板还能碰到横滨的书吗?”
“倒是我贪心了,可现在就算我很想带着果戈里离开,他?也不会听我的。”
费奥多尔面上满是苦恼,倒像是是见好就收,但实际上东野圭吾他?们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果戈里这?个行为早在费奥多尔的预料之中。
并且这?是他?特?意给东野圭吾找来的麻烦,避免德累斯顿石板真的到【法】的手里。
心知肚明?对方是故意的,但说出来也没意义,反而会让自己讨不了好,而且……
东野圭吾看了尼采一眼,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没头没脑的,东西?没真正见到还是先?不开口了。
“白夜先?生我已经见到了,现在我想跟尼采你谈谈上次没有谈完的东西?,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加入【法】,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明?明?尼采曾经说过那种?近乎于评判的话。
【何者为善?一切那些能增加人的权力感、权
力意志、权力本?身的东西?。何者为恶?一切那些由软弱而生的东西?。】
“你是来找我讨论这?个的吗?是了,也是,毕竟我的思想在俄罗斯那边传播很广。”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客观的真理,什么善恶、罪罚都是假的。评判才?是真理的本?源,人类依靠事物对生命的意义的评判来定义事物的价值,所以你明?白的吧。”
尼采松开了手,态度认真起?来,他?像给学生解惑的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评判即缔造,因此?要对一切旧的价值重新进行评估,人类才?能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