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 太宰治问道:“现场情况怎么样?”
“杯子里的水放了安眠药。”
“安眠药, 我记得混水喝下去有股苦涩的味道吧?”
雨果不像是会傻乎乎喝下去的样子啊。
不、不对, 泰戈尔和雨果的关系很好,如果是泰戈尔请求的话……
雨果一定会答应吧!
太宰治看着杯子沉默了。
“太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太宰治有些后悔让织田作之助参与这件事情了, 他扫视了一眼安全屋的情况答道:“没什么。”
“如果没什么的话, 告诉我也没关系吧。”织田作之助海蓝色的眸子平和的看着身旁的太宰治,一改往日的态度认真的询问道。
“织田作这可不像往常的你啊。”太宰治扯了扯嘴角说道。
织田作之助不是一个喜欢深究的人, 这一点太宰治早就知道了, 可今天他居然一改往日的态度追根究底起来。
“事关你和泰戈尔,我就不能看着了, 太宰。”
那是织田作之助重要的家人和友人啊。
少年的身体一颤,然后转身看向旁边的友人, 他该怎么说呢?
难道该告诉织田作他准备杀死泰戈尔吗?
最终少年只是沉默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安全屋。
太宰治相当清楚,如果杀死了泰戈尔, 他们是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泽田纲吉乖乖的跟着太宰治,小崽子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少年的脸色,犹豫了片刻问道:“阿诺,大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可是哥哥的脸上都在流冷汗了,是很疼吗?”
“大概吧。”太宰治表情寡淡至极的说道,“你说人是为什么活着呢?有意义吗?”
“这个……”小孩子皱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索性太宰治只是随口一问, 也没想过要答案, 他重新沉默了下来回到了车上, 默默的等待港黑情报组将信息发送过来。
没多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太宰治摁下了接听。
“太宰大人,根据您给的信息,我们排查了一下,最终查到了东岸边的一个港口。”
“把地址发给我,顺便让中也在那个地方等我集合。”
太宰治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夕阳,漂亮的就跟一个月前与雨果认识时的一模一样。
他再次发动了车子。
“太宰。”
“吱——”
刚刚踩下油门的车猛然刹住,太宰治抱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微弱希翼,看着待在安全屋里的织田作之助跑过来。
“哟,织田作有事吗?”少年弯起眉眼跟往常一样的伸手打招呼。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都说了不用吧,”太宰治的笑容收敛起来,“难道说干部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黑手党是一个非常注重阶级观念的组织,如果下属忤逆了上司的命令可不是辞退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那么太宰,你想把我当叛徒处理吗?”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依旧很平和,甚至连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织田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织田作之助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太宰治没有出声阻止,他轻声道:“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打电话给泰戈尔吧,他会告诉你的。”
少年说完这句话后一脚踩下了油门,无视了因横滨混乱而造成的复杂地形一路开了过去。
后排的织田作之助如太宰治所言摁下了电话,第一个电话被对方挂断、第二个电话没有接,直到第三个电话泰戈尔才终于摁下了接听。
“作之助,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一定是因为黑泥精的事情吧,他不想告诉你所以才让我来。”
电话那头的人先声夺人,直接了当的说:“我不想跟他谈什么,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事情,我们也就没得谈。”
“泰戈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泰戈尔没有回答,他已经坐着轮船远离横滨,到现在这个位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城市的虚影,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还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他怎么跟别人说啊。
难道他要告诉织田作之助,他为了活命准备杀死雨果吗?
可这明明是为了雨果的安全演得戏,亏得那个太宰治还把雨果当朋友,怎么这点没看到啊!
泰戈尔觉得自己有些小委屈,但他又不能开口,只能默默的摁下了挂断。
【飞鸟】:尼采你好狠啊!我想和作之助一起写书,明明约定好了的!
【诞生】:虚假终究只是虚假。
【飞鸟】:如果你没有乱改剧本我就不用背锅的!
【诞生】:明明是你自己的说辞有漏洞,之前没考虑好怎么说话,现在品尝到苦果了吧。
【飞鸟】:本来按照东野的设定应该是你出手的,而且出错的也不是我,明明是雨果啊!他居然把组织的情报说出去了。
【诞生】:大家都是同一个人,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泰戈尔觉得自己相当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