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从楼道的窗口吹来,让大冬天跳河里救人的雨果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喷嚏,他刚刚掏出钥匙,门就自动打开了。
“哈——”门扉内泰戈尔大了一个哈欠,慢悠悠的抹掉了眼眶边的泪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抱歉啊,让你久等了。”
屋内还开着暖气,看样子泰戈尔已经在雨果家里等他很久了。
“我还以为你被黑泥精给拖河里了呢。”
雨果没有回话只是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泰戈尔顿住了,他怔怔的看了雨果三秒,低声问道:“你头发上的水没干,风衣上还有大片的水渍,不会真的掉河里了吧?”
“这个啊……”雨果摸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总觉得告诉泰戈尔自己下河救人,特别救的人还是太宰治后,泰戈尔一定会特别生气。
但泰戈尔是谁啊,他们本质上就是一个人,‘自己’干的事情怎么会不清楚?
泰戈尔直接秒懂雨果到底做了什么,他的脸垮了下来睡意全无。
“太宰治那个人间黑泥是需要人救的吗?你别被他骗了。”
“放心,我又不是笨蛋。”雨果无奈的笑道。
没错啊,雨果又不是傻子。
虽然看起来心软又好骗,哪怕有设定的影响但从本质上而言雨果就是宫崎智守。
宫崎智守好骗?
如果曾经世界中有人听到这句话估计会笑掉大牙。
那个聪明的疯子怎么可能被人骗,要骗也是他好心骗人,而大部分的时候宫崎智守对于人是不屑出手哄骗的。
“你……”泰戈尔睡意全无,他手抖的看着雨果走进来关上大门,声音控制不住的抖了,“你难道骗了太宰治?”
“想什么呢?”雨果看着泰戈尔,眉眼中带上了一丝无奈,“我为什么要骗他,只是正常的交朋友而已。”
雨果很多时候只是不喜欢用最坏的思维方式去思考罢了,他又不真是傻子。
倒是泰戈尔——
“你可长点心吧,泰戈尔。”
所有的马甲里,就泰戈尔最天真呢,天真到以为继承了【温柔】的雨果真是个笨蛋。
泰戈尔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计划。”
“知道,也不知道。”雨果他知道东野圭吾和泰戈尔有一个针对他的计划,但信任让他放弃了继续思考。
毕竟这两个人再怎么也不会伤害他。
“你们不想让我知道的,对吧。”雨果尊重别人,所以乐意不去思考的装傻,但他又不是真傻。
泰戈尔无奈道:“我也不想瞒你,但你不会演戏啊。”
可这又不是雨果的锅,宫崎智守不屑演戏,除了设定中有的戏精泰戈尔,没有任何一个马甲会演戏,因此东野圭吾一般会用话术来影响别人的判断,而雨果通常则是情绪引导。
“我知道的。”
所以雨果选择了不思考。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么晚回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去了酒吧,大概是交了一个新朋友?”雨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算是朋友吧。”
“黑泥精那是能交朋友的人吗?”泰戈尔鼓起腮帮子喊道,“就叫你传一句话啊,不是让你跟他成为朋友的!”
太宰治那么聪明万一猜到了雨果的身份怎么办?
“没关系的,”雨果笑着安抚道,“我的身份知道又没什么关系,只要不违背系统的铁律就行,何况太宰治估计已经猜到了一点东西吧。”
“什么!黑泥精他知道了?”
雨果对于泰戈尔过度激动的情绪有些无可奈何:“太宰治他除了是港黑的干部还是个人啊,我和太宰治一起去酒吧,并不是跟港黑干部。”
泰戈尔:“你也太心大了吧。”
“别说我了,倒是你又做了什么,大半夜的来找我。”
“也不算来找你,我跟作之助说了今天住你家,”话说道一半泰戈尔问道,“你不困吧?”
“大概不吧?”
“那就好,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说着这话的泰戈尔满脸的生无可恋。
泰戈尔近日里干了一件大事。
“我让线人将那笔资金的事情传出去了,现在暗世界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雨果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件事情你很早就告诉我了啊?”
“我模仿了死屋之鼠的logo把这件事情嫁祸到了他们头上,那个费奥多尔一定会过来。”
“然后呢?”
泰戈尔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莫名其妙的找上雨果,激动的扒着他。
“然后、然后彭格列的继承人在横滨丢了。”泰戈尔哭丧着脸答道。
“你做的?!”
“不是我啊,是小野的手下!”
泰戈尔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被迫加班,他满脸丧气的喊道:“最重要的是这位彭格列继承人撞到了来横滨的费奥多尔手里!”
那个费奥多尔虽然自称情报贩子,但从查到的很多记录中泰戈尔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那个费奥多尔不对劲,我觉得彭格列的继承人要凉。”
“……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