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们逼得去死的证据,这个世界可真可笑啊,受害者无处喊冤,加害者倒成了无辜可怜的那一个。”
她左手腕上,正是之前割腕自杀留下的疤。
关于夏染自杀,只有零星的传言,却并没有被证实,因为夏严涛把消息瞒得很严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可现在,围观的人,几乎都看到了夏染手腕那道狰狞的疤痕。
那么丑陋狰狞的疤痕,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本人又是有多想死。
“姐……”夏筠一看情势不对,马上又哭又磕头:“你别怪爸爸妈妈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
林鹿忍了又忍,才忍住了一脚把夏筠踹飞的冲动。
她看着夏筠,目光阴冷空洞,直看得夏筠戏也演不下去,全身哆嗦。
“磕啊,怎么不磕了?”林鹿扯起嘴角:“继续啊!”
夏筠心机再深,心肠再黑,也不过只有十几岁,哪里经得住林鹿这种目光。
她抖了一下。
林鹿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说你错了,来,把你做错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来评评理,我是不是该原谅你?”
夏筠又抖了一下。
这形势,让围观看戏的群众,一时有点迷惑。
夏筠这是怎么了?
夏染话里话外明显夏筠做错的事很严重,夏严涛和白敏又为什么决口不提?
这有问题的啊!
不是所有人都像夏严涛和白敏一样,既顾着夏筠这个养女,又顾着夏家的脸面。
人旁观者,可一点儿都不在乎。
夏筠是死是活,夏家的脸面保不保得住,他们可不在乎,他们只想看戏!凑热闹!听八卦!
夏筠抖啊抖,最后嗫喏道:“我……我不该惹你生气,我……”
林鹿咬了咬后槽牙,行,可以,还不知悔改。
“虽然我确实看见你就恶心,”她一边缠绑带,一边道:“可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夏严涛和白敏又教不好你,那我这个做‘姐’的今儿就教你点道理。”
“……我不……”
啪。
耳光声清脆悦耳,圣恩中学门口,鸦雀无声。
林鹿:“说的不对!重新说!”
夏筠被打懵了。
连夏严涛和白敏都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动手!
“夏染!”白敏疯了一样:“你要我也给你跪下吗?”
林鹿看都不看她,只抬手指着她:“再跟我废话,我连你一块打!”
白敏:“……”
夏筠还不吭声,林鹿又一耳光甩过去:“装什么哑巴!说话!”
夏筠:“我……我不该,不该找那几个小混混,让他们恐、恐吓姐、姐姐……”
啪,又一耳光。
林鹿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还不说实话!”
三个耳光,夏筠心理防线,全线崩塌,她整个人瘫在地上,恐惧大哭。
哭什么哭?
居然还有脸哭?
林鹿抬手。
但这一次,耳光没能落下来。
“够了吧?”
熟悉的嗓音,带着熟悉的冷漠和不耐。
她不抬头都知道是谁。
“放手。”林鹿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得饶人处且饶人,”贺钧尧拧着眉:“纵使她有错,三个耳光也够了。”
林鹿转头,讽刺地笑了声:“够不够,也该我说了算,你算哪根葱?”
贺钧尧眉心一厉:“你——!”
“我怎么?”林鹿又笑:“我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心疼夏筠啊,那你娶她啊,她做梦都想嫁给你,为了嫁给你用尽手段逼我死还要毁我的容,一腔深情感天动地,你怎么不娶她啊?”
“你不要胡搅蛮缠!”贺钧尧有些薄怒。
他也是看不下去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这么难堪,到底他们和夏家,也还算有些交情的。
“我胡搅蛮缠?”林鹿啧了一声:“贺钧尧你双标的可以啊,夏筠对不起我,害我至此,原不原谅她,本就在我,你装好人装君子,要我原谅他,我反过来说夏筠对你一腔深情,让你娶她,你倒是说我胡搅蛮缠了?”
贺钧尧本就话少,被她一绕,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只冷着脸你你你了半晌……
“要我算了,也可以,”林鹿使劲挣了一下,终于挣开,她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你一定会娶了夏筠,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当送你们的新婚大礼,大度地原谅她,怎么样?”
恶心人,谁不会啊!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慷他人之慨,要点脸!
她都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他倒好,居然找上门来恶心她?!
贺钧尧脸色极难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只剩粗重的呼吸,看上去又恼又憋屈。
林鹿轻蔑地瞥他一眼,赏他个冷笑就再次朝夏筠走去。
夏筠真的是挨耳光挨怕了,一看到她过来,忙手脚并用往后退。
夏严涛上前挡在林鹿和夏筠中间:“你之前说的对,我们不该把你接回来。”
事已至此,脸已丢尽,夏严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道:“从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