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看看都不行啊?”
“世间女子如此美好,就是要有人欣赏才行啊。”
谢林舟看向周遭的漂亮丫鬟叹气道,“你们少爷如此不解风情,真是苦了各位姐姐。”
顾辞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以通知你的那位未婚妻让你欣赏个够。”
谢林舟登时脸一绿,“......你狠!”
丫鬟们掩唇轻笑,姜小曲也跟着乐呵呵着看席面上这两人,
难得见到少爷这么灵动的反应,他们关系一定很好。
调侃归调侃,谢林舟也收敛了目光没再盯着院子里的丫鬟瞧了,适当那叫风雅,过了就真该叫人打出去了。
待菜备齐后顾辞便遣了下人们出去,席上只余他与谢林舟二人,顾辞与好友倒了杯清酒,抬眸问他:“你家里放你出来了?”
谢林舟顿时一脸气闷,一改方才的闲散,愤愤仰尽酒杯憋屈道:“还没有,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有事儿跟你说!”
顾辞抬眼。
谢林舟正色道:“死了一个人。”
“如意楼的那个小二在牢里死了。”
那个店小二曾撞见下毒的凶手和一个神秘人有过接触,随后一直被暗中保护在大理寺,竟然死了?
在牢里死了,和死在牢里,是两个概念。
顾辞问:“怎么死的?”
“说是受不住刑自尽了。”
顾辞皱眉。
谢林舟愤愤地捶了下腿,咬牙道:“已经死了三天了,我爹最近几日通宵达旦办公,我就觉着不对劲,今早我去他书房翻了手卷才知道人死在了刑部!马上我就来找你了。”
“刑部?人不是在你们大理寺吗?”
“原本是一直压在大理寺,但三日前刑部来提人说要审问,”谢林舟说到这看着顾辞,抿唇道:“是尚书大人亲笔的纸令,大理寺少卿亲自送的人,结果人刚提进刑部,不到晚上就没了。”
什么?
顾辞终于变色,他眉心因惊讶而皱起,“死在我爹手上了?”
刑部尚书正是他父亲顾承安。
顾辞坐正身体,双目微凝步入沉思。兜兜转转,这件事果然还没有完。
那死的店小二是如意楼的伙计。但却不是中毒当日给他们传菜的那一个,给他们传菜的那个已经定性为凶手在数月前就被行刑处死了。
当日他在如意楼饮了原本要下给三皇子的毒酒,事发后,整个酒楼都被封了,上下抓了个干净。有人试图毒害皇子,还险些害了朝廷命官之子的性命,已是弥天大罪罪不可恕,圣上震怒,令刑部与大理寺合力彻查此事。
最先审的便是与他们亲近接触过的人。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给他们传菜的小二直接承认毒就是他下的。
案子调查的异常顺利,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堂审,那小二控诉说他原本是京城人士,家有薄产耕读为生,也是念过书开过智的,自幼有一青梅竹马的姑娘,原本明年二人便就要成亲,谁知就在前些日子,他未婚妻在街边偶遇了三皇子,结果被三皇子看中调戏,试图逼良为娼,未婚妻脱困后不堪受辱,一条绳子上吊香消玉魂。
他求告无门,又满腔愤懑只想为未婚妻报仇,便铤而走险,打听到三皇子一行人平日爱去如意楼聚会,他便去如意楼应聘店小二,他家世干净又是本地人,老板便放心用了,由此便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这整件事听起来简直荒唐可笑。
大理寺与刑部前前后后彻查了一个月,最终查出的结果就是这般荒唐,三皇子调戏良家妇女不成,逼死良民,那凶手身世和经历也都如他所说,家中也翻出了毒药,他的供词也始终如一没有改过,最后桩桩都对上了证据。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杯酒没有喝到三皇子口中,而是被顾辞喝了。
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局。但就是因为完美,才显得更加可疑。
想到这,顾辞转眸与身旁的谢林舟对视,
“你怎么想?”
“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来找你。”
谢林舟脸色很不好,眸光凶狠,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张俊俏咬牙切齿。
当日上元节他们一行人出去游街赏灯,本是恣意快活,谁曾想竟然有人贼胆包天下毒!害的他亲友好好的一个人差点丧命!
而且后来调查出来的所谓真相也是荒唐可笑!
三皇子逼良为娼就他妈是扯淡,他们一群人自幼相交,不说多高洁但绝不是那般下作之人,分明就是故意买通陷害!
可是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条条不出错,死活查不出别的问题。
因为再找不到突破口,圣上那里又在等结果,只能先如实禀到皇上那里,暂时定了案子。圣上因皇家颜面不允许此事外露,顾辞对外也只能称是染上恶疾,但圣上也许诺,若是他们查出结果一定主持公道。
他父亲与顾大人这半年来一直在暗中继续寻找突破口。
凶手被判死刑,结果那姑娘的父亲竟然突然身披血书在街上大闹,怒斥三皇子草菅人命害了他女儿如今又害了他女婿,然后等巡城兵要把他拿下时竟然一头撞死在楼柱上。
当街血溅青石,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