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火什么的……太遥远了。
辞别时家主,时闲第一时间去时家的藏书阁逛了一圈。
最后选定一些书籍回到房中就开始闭关。
三月的功夫转眼即逝,时闲将无缘尊者的道意消化了不少,自己也有了不少新的见解。
对道意的领悟越发深厚。
连时楼再看见她,都在感叹,不过三月,时闲的变化巨大。
具体是什么变化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个人明明站在眼前,却不如她周身的气势强烈,而且比起以前冰冷的时闲,如今的时闲更令人想亲切,多了一份安全感。
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是所有人最坚固的后盾。
如果说以前的时闲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寒意森森,那么此刻的时闲到像是收敛了一身锋芒,喜欢用剑刃背对着别人。
可若是你一旦忽略了她的锋芒,就会遭遇无比惨重的下场。
看着这样的时闲,时楼不得不感叹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确实比不过你了。”
如果说之前时楼还有雄心壮志的话,那么此刻她深深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修为先不论,对道意的感悟,时楼自认为自己远不如时闲。
“阿姐,你不是寒华君的转世吗……之前偶遇天枢君,见她一恢复记忆,修为就瞬间飞涨,隐约有些巅峰时期的感觉。
你可有其他收获?”
也是这时,时闲才想起这件事来。
时允君从一旁笑着出来:“你现在可别说这件事了。
你阿姐可是白担了寒华君的名头,却没有得到一丝惠顾。
反倒在战场上,因为这个名头,屡屡被人针对。
就连刚到时家时,还被人当猴子一样的争先恐后的观看。”
时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和时闲道:“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寒华君这个名头,对我来说有利有弊。
虽然我不懂为何天枢君会如所说的那样,但我确实是没有任何记忆。”
“原来是这样啊。”时闲点这头,回想那日在藏元洞发生的事情。
莫非,实力的提升还需要某种契机?
可是之前天枢君恢复了记忆,能够自己寻找到那个契机,而时楼却不可能模仿她的路。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人魔两族边境。
此刻正入夜,天空幽暗又寂静,只有寥寥几颗星辰作伴。
在魔族和人族军队驻扎的中间,隔着一条宽广的黑河,河面平静无波,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里面流动的似乎是魔气,又似乎是一种生物。
还是透过河对岸山峰上飘扬的魔气才知道对面藏着多少魔族。
两侧是安静巡逻的队伍,戒备极为森严。
走了时家的后门,时闲来的路上一路顺畅,还被分配到时楼的队伍中。
“如今两军休战了?”坐在时楼的营帐中,时闲安静的看着时楼和其他两个修士讨论近日发生的事情。
时允君悄声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坐姿道:“今天的战斗,早就开始了。”
时闲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外头。
这里的夜色,漆黑安静无比。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着铠甲腰挂长剑的男修走了进来,行动干脆的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非媛大人有令,今夜出去夜袭的守将已经超过三刻钟没有传回来消息,命令第十、十一、十二小队即刻准备接上。”
营帐内讨论事情的三个人瞬间恢复安静,同时皱了皱眉头。
显然是被这道突然下达命令打的猝不及防。
如今人魔战场有两位大将,分别是非媛和无心,两人手下各统领十三支队伍。
这些队伍大都是由各家族派遣的精锐组成,还有少部分是伏羲从各界吸收进来准备培养的人才。
时家人领了第十队的人,十一队是上陈家族领导,十二小队则是由三道无极宫领导。
时允君是挂名队长,见状悠悠起身,摇曳着身子走向前去,也不行礼,直接伸手将那人手上的令牌。
那守将见来人是时允君,也不敢怒,而且知道她翻脸不认人的性格,想也不想找个借口就走了。
等守将人消失后,时允君顺手就将牌子丢给了时楼。
“准备吧。”
时楼却捏着令牌站在原地思索,“距离上一批队伍出去已经过了三刻钟……魔族那边没看见动静,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事?”
时允君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反正不会是我们打前锋,跟着走就是了。”
时楼点了点头,即可通知人下去召集小队其他人。
只有时闲还是一副没进入状态的坐在旁边。
她感觉自己和来来往往的修士格格不入。
看了一群,最后发现她身边的时允君比较适合她,于是又凑了过去:“不是我们打前锋,那开路的是谁?”
时允君弹了弹手指,似笑非笑的道:“伏羲陛下忠心的侍卫呗。”
这话中的嘲讽意味格外浓重。
时闲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人已经集结起了。
共二十五个修士,其中二十个都是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