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人指的是九州修士。
不知道焦土之城是按照什么规则筛选人的,时闲这一批人,成功进入的还不少。
靠在窗侧的长眠微微动了一下:“有几个熟人,都是八大宗门精锐……至少是拥有竞争继承人资格的。”
长眠这话一出,关于焦土之城选人的范围就大大的缩小了。
时闲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心里隐约有点数了。
“那我们要不要先想想办法,为今晚去城主府做准备?”
方润优雅的品了品杯中的茶,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不太满意这茶的味道。
之后拿出一块帕子,斯文的擦着嘴角。
说到这个,索其礼突然发声:“我在探测城主府情况时,发现几个行为诡异的修士,应该和我们是同类。
不过他们好像引起了城主府的注意。”
也是,这一次进入古城的九州修士不少,会找到城主府的更是不少,被这么多修士暗中打量着,城主府再怎么无用也不会发现不了丝毫痕迹。
“还没开始就打草惊蛇了,今晚的任务怕是更难办了。
且混入城主府还好说,只是到了城主府,必然会遇见其他九州修士,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做?”
月溪却是不太在意这件事情,“大家都是来寻找离开古城的方法的,非到不得已,不会起冲突的。”
“我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怕白费了力气,还不小心惹出祸事。”
七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选择先踏出房间,去外面看看再说。
等时闲踏出客栈大门,天色已经带上了点暮色,但是大街上依旧繁华多姿,人流不见减少反倒越来越多。
还有些店铺已经开始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将暮色渲染的更加明艳多姿。
一直默默无闻的索其礼突然上前,与时闲并肩而行。
“索道友,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晚风吹拂,将索其礼蒙在眼睛上的白布吹着飘动了几下,那张俊美白皙的面庞不带一丝情绪,“我怀疑那所谓的天外灾祸,是某件神器。”
听到这句话,时闲的脚步一顿。
谁知她刚想说话,前方突然一阵喧哗。
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少城主遇刺了,快来人呀!”
时闲与月溪对视了一眼,少城主遇刺?
这个时候……
“我们先过去看看。”
之后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耳旁是吹的呼呼作响的风声,“你说,这刺杀的事情,是城主府的敌人所为,还是九州修士的手段?”
月溪轻柔的声音伴着碎风吹拂到时闲耳旁。
却令人无端的带上一股冷意。
“去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人头攒动的小巷,时闲皱了皱眉头。
“人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些清理后事的将士修士们,还有看热闹的民众们。
却见月溪伸出手,白皙柔软的掌心躺着一只通体皆白的白须鼠,在其眉心有一点金色印记。
那白须鼠努力的吸气蹭了月溪掌心几下,鼻尖便对着一个位置指去。
“我们去那边。”
后边还没跟上的人看见这两人的身影又消失在了人海,不免无奈叹息。
跟着月溪走了近四条街道,周围的人越来越稀少,时闲才勉强探测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不,应该说是两股。
身影如光电般闪过,不留一丝痕迹,再出现时,已是千米之外。
迎面对上的是一双秋水剪瞳,眸中惊讶难藏,还伴随着十分的戒备。
时闲的目光触及葛韵胸口处不断扩大的血痕,还没说话,就见的后方一阵无形的波动。
微微皱起眉头,电光火石之间,时闲施展一道神识攻击,无形的压迫穿透暗中修士的隐身。
为了抵挡时闲的神识攻击,一个黑衣人被迫现身。
葛韵似乎有所感觉,下意识的伸手抵挡,右手施展一道术法。
一个暴雷从她掌心蔓延,在黑衣人的长剑要穿透其手臂时,雷电之光炸裂。
本以为那黑衣人会选择闪躲,避开这道攻击,不防他且却仿若无感,手中的长剑一用力,直接将葛韵的一只手臂给直接切了下来。
眼看剑刃就要靠近葛韵的脖颈,一直沉默的时闲一个闪身,迅速接近葛韵。
贴身擦过,化掌为拳,强劲的力道聚集于拳头之处,狠狠的朝着黑衣人的腹部砸去。
一声闷哼声响起,伴随着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黑衣人胸口竟然炸裂一个血洞,身体如一具死尸一般向后抛去,在地面拖曳百米后撞到墙上。
随后吐出一大口血,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
时闲:……
这一拳的威力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一只略带冰凉的手突然握住时闲的手腕,时闲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在看到面色苍白的葛韵时,手在空中顿住。
脸上扬起一股微笑:“道友,可以先松开你的手吗?我不太喜欢别人触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