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归一宗天降雷劫,虽然没能杀了边淮,但是时闲敢说,那时的边淮不死也是半残了。
短时间绝对是无法出来兴风作浪的。
而去在几次交手中,时闲也略微了解了些边淮的性格。
边淮会对时闲破坏了他的计算而愤怒,但绝对不会在自己情况刚好一些就去找时闲麻烦发泄怒气。
比起这些,边淮绝对会先将自己的实力恢复,甚至是有绝对的把握,然后再去找时闲报当日之仇。
所以时闲成为他的目标且被引入恶灵沙漠,必然是因为在边淮的计划中,时闲占据着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
让边淮不得不选择时闲这一个能够克制他的人去当棋子。
这是边淮走的最好的一步棋,却也是最差的一步棋。
在幽冥彼岸空间时,时闲虽然留下半颗舍利子恶心帝轩和边淮,却也是迫于无奈。
因为以她当时的实力,确实拿边淮和帝轩都没有办法。
半颗舍利子能阻挡帝轩将先天皇镜修复,也能阻拦边淮向幽冥彼岸空间的邪修下杀手。
但是,再多余的却也不能够了。
时闲知道,以边淮的聪慧和狠辣,只需给他一点时间,他又能想出无数办法解决自己的困境。
那时的时闲,将会面对更大的危机。
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谁都想,只是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一回事。
时闲越想,就越觉得她和边淮似乎天生就不对付。
每一次,时闲总是能那么及时,那么巧合的成为边淮计划中的一员,然后又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破坏边淮一个又一个的大计。
如同他们所拥有的火焰一般,无法共存。
左夫人他们不了解恶灵沙漠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从时闲和长眠的话中听出,她们招惹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甚至在时闲的眼中,上陈家族都不如那个敌人棘手。
看到左夫人满目担心的神情,时闲一愣,然后微笑的道:“母亲不用担心。迄今为止,我我还没真正吃过亏呢。”
虽然偶尔会受点伤,但是一般收获都要比付出大。
这也是修士一直想外出历练,拼搏厮杀的主要目的。
“当务之急是解决玉家这个麻烦。”想到这里,时闲的双目布满霜意。
时家可不是任由别人捏的软柿子!
“玉家以为和上陈家勾结,就可以在荆州肆无忌惮了?”时闲从不会以为上陈家的化神修士出现这里是意外。
随即想到那个黑色萤虫,时闲越发慎重。
“母亲,待会安顿好了人,你且派人去查一查,这玉家到底有没有和邪修勾结,或者是……上陈家。”
时闲亲眼看着玉瑶服下一颗丹药,随后实力大涨,在对战过时迁这个元婴修士后,灵气竟然丝毫不见减少,气势反倒增强了一倍。
打死时闲也不信这是普通丹药能够做到的。
并且,黑色萤虫本就和那批禁药脱不了干系。
时闲突然一震,她想到一点。
化沙门,黑色萤虫,禁药——边淮!
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在时闲的脑海中成形,但是她还没有更多的线索,一切都只是猜测。
只是如果真的是边淮做的事情,那必然又是一场艰难的斗争。
“也不知道西满那边情况如何了?”时闲看完时迁的病情,拿出几颗丹药给他喂了下去。
随后目光在房间内一扫,总觉得少了几人。
下意识的询问:“母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父亲呢?还有三位爷爷人也不在,莫非是外出完成任务了?”
听到这话,左夫人罕见的露出一副疲惫姿态,眉眼间不见昔日的干练和精神:“你父亲前段时间坐化了。
你三位祖爷爷……当初运送物资时,一死一伤,剩下一位也在前两日玉家的暗算中……陨落了。
你姨娘正在照顾受伤的祖爷爷,所有今日没有出现。”
时闲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的一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接着就听到左夫人继续道:“你父亲倒不是因为玉家的缘故。
他只是大限将至,又不顾身体没日没夜的研究术法,最后大喜大悲,情绪过于激动,直接坐陨的。”
左夫人的解释,令时闲惊愕了片刻,她没想到她爹竟然是这样走的。
只是三位金丹老祖的事情,确实给了时闲一击重创。
心里憋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这么些年她甚少回去,可是对于家的执念却与日俱增,并不会因为分别而淡忘。
不管时闲走的多远,她时刻都谨记着身后还有一个时家,随时敞开大门等着她回去。
在家里,有爹娘和老祖宗们。
在外历练时,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难和痛苦,只要想到这一点,时闲总能熬过去,笑着面对一切苦难。
可是时间太过无情,一晃神,父亲走了,老祖宗也走了两个。
时闲恍惚的以为当初把年幼的自己抱在怀中教习知识的记忆是一种幻像。
可是三位金丹老祖的面容却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只能清晰点的记得那种温馨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