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之前的误会。”我告诉他,“有关我们两人关系的误会。”
蔚先生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事,眼神显而易见锐利了起来。
他问:“你之前说,除了你的助理戴玥,别人都认为我们是……那种关系,也包括岳健吗?你在带你之后,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我点了点头。
实际上,倒不如说健哥是先以为自己要接手一位“背靠老板的金丝雀”,然后才开始正式带我。他对我和蔚先生关系的误解,比我们之间的会面来得更早。
蔚先生面无表情地说:“回去扣他工资和奖金。”
“不至于。”他神情太认真,我忍不住笑了,“健哥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是吕诚传达消息有误,罪加一等。”
“吕特助也不容易。”我再次吻了他一下,这才说,“如果非要论出一个对错来,不如说我也有责任。”
蔚先生闻言,沉默好一会儿,忽然垂头丧气地说:“根本原因在我。”
我不解:“怎么会?”
“是我的问题,我表达不清让你受了委屈。”蔚先生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想太高调,一方面会影响你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怕你不喜欢。”
我摸了摸他的眉骨:“没有的事。”
蔚先生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健硕宽阔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住我。
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逼仄感和禁锢感扑面而来,却不会让我觉得压抑,反而有种莫名安心和踏实的意味。他晨起的自然反应十分明显,那温度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得到,联想到过去他在这方面的热衷,我以为接下来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没想到蔚先生只是略显委屈地说:“我没有从岳健的态度中,看出有哪里不对过。”
健哥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的王牌经纪人,对待老板和艺人的“金主”都是同样客气的态度,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在脸上表现出来,蔚先生没有感受到不同是很正常的事。
我安慰他:“可能是因为你们的交流比较少。”
蔚先生不仅仅是一屿的老板,手下事务多且繁忙,不可能总和健哥见面。
“也不少。”蔚先生仍是委屈,“我经常把他叫过来打听你的事。”
我:“……”
蔚先生:“……”
我们相顾无言,蔚先生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说:“就是问问工作和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而且去年年底公司事多,我又知道了同性婚姻要合法的事,就按捺住自己,有段时间没问了。”
我继续沉默。
他凝视我的眼睛,眼神真挚且认真:“我不是控制狂,何枝,你别害怕。”
我无奈地笑:“我没有害怕。”
只是突然好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做了多少事。
想来他打听我的消息,健哥也只当是金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所以才想对包养对象的言行掌握清楚——据说的确有老总的确存在这样的癖好,无论情儿的多少。这么说来,新历年底的时候,健哥察觉到蔚先生可能“厌烦”了我,字里行间都在安慰我未来可期,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助我的事,全都有了原因。
——因为蔚先生忽然一改从前的习惯,不再找健哥问有关我的事,健哥这才觉出了他态度的不同,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僵化。
竟然是这样。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提示音响起。
蔚先生虽然俯在我的身上,但双臂是撑在我身侧的,我的身体仍旧可以自如活动。因此,我只需稍一侧眸,就看到手机的屏保,只见上面显示有一条来自健哥的消息。
蔚先生:“刚聊到他,他就来消息。”
我猜测:“应该是对我刚刚解释的事的回复。”
蔚先生来了兴趣:“他说什么?”
我将手机拿过来,解锁后点开了消息对话框,而后侧过手机,方便蔚先生看到聊天内容。
只见健哥问说——
【那蔚总为什么老给你打钱?】
蔚先生:“……”
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蔚先生是有这个习惯,我总是隔三差五就收到他打款的消息,算不上太频繁,但每次数额都不算小。有那么一两次,健哥恰好在我身边,看到了银行短信上的金额变动,还震惊于这手笔之大。
显然,我们两人都把它当成金主给情人的工资或绩效了。
我抬头,疑惑地问蔚先生:“你为什么总给我打钱?”
蔚先生:“……忍不住。”
我愈发不解:“忍不住?”
“我喜欢你。”蔚先生俯视我,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为什么不能挣钱给你花?”
我:“……”
我只好回复健哥:【蔚先生的爱好。】
健哥:【……哈哈,挺有意思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