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给小姑娘的后脑勺又换了新鲜的草药,因小姑娘一直抓着罗清荷的一只手,也就仍有魏大夫动作了。
“魏大夫,小姑娘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一直叫清荷小姐,你说她这是怎么了?”田翠竹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记得了?”魏大夫一愣,本能的看向罗清荷,罗清荷抽了抽嘴角,是,自己,不原身也是不记得的,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看呗,毕竟不记得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可是把事情记得一清二楚的。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哪里人士?”魏大夫看着小姑娘接连发问。
小姑娘皱眉思索,没一会儿又双手抱住头,“啊,头疼,头好疼。”
魏大夫一惊,忙再次查看小姑娘的头,后脑勺敲伤的地方是肿了一块,用手摸了摸,叹了口气,“哎,想来跟之前清荷的状况一样,后脑有淤血,应该是失忆了,这个真不好说,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也可能明天就记起来了,先把外伤养好吧。”
田翠竹闻言怜惜的看了看小姑娘,“好,麻烦魏大夫了。”
小姑娘不费劲想了,脸色慢慢好转了,然后手也不抱头了,拉住了罗清荷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我想不起来了,我是不是很笨。”
罗清荷有些好笑,看向魏大夫,眼带咨询,这是个什么情况。
“小姐?”魏大夫问小姑娘,“为什么叫她小姐?”
“因为她是我的小姐啊。”小姑娘理所当然道。
“你认识她?”魏大夫好奇问道。
“嗯,她是小姐,我?当然认识。”小姑娘认真回答道。
“你的小姐叫什么名字?”罗清荷问道。
小姑娘有些茫然,“名字?我不记得了?但小姐就是小姐,你就是我的小姐。”
罗清荷对着魏大夫说道,“魏大夫,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是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所以对我有依赖性?”
魏大夫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个小姑娘应该记忆最深刻的是她嘴里的小姐,然后第一眼看到了你,就把你当成那位小姐了。”
“不过小姐是大户人家对姑娘家的称呼,这小姑娘难道是大户人家的小丫鬟?”罗幼根说道。
“可能是。”魏大夫说道。
“落霞镇的大户人家,我们去打听看看,有没有谁家丢了小丫鬟的。”罗幼根说道。
“我没有当成,你就是我小姐。”小姑娘拉住罗清荷,神情郑重道,“小姐,你就是我小姐。”
“好,好,我是你小姐,你乖乖治病,养伤,现在醒了就吃早饭吧。”罗清荷有些怜惜这个小姑娘,也不反驳了,低声诱哄道。
小姑娘听了很高兴,嘴儿咧开,笑得灿烂,“小姐真好,我一定乖乖的,我现在就去吃饭。”
小姑娘想下炕,结果脚刚碰到地,双腿就一软,罗清荷见状忙抱住,把人抱扶到炕上,“你现在很虚弱,得在炕上躺几天。”
“哦,难怪我觉得头晕晕的,好累。”小姑娘脸色又白了几分。
田翠竹去外面舀粥,红糖红枣粥,适合刚醒来的病人吃,粥养胃,加了红糖和红枣又补血。
田翠竹拿勺子上下翻动,待温热好入口后,就舀了一勺递到小姑娘嘴边。
小姑娘一愣,呆呆看了看田翠竹,好奇问道,“你是谁,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是清荷的娘。”田翠竹指了指罗清荷说道。
“小姐的娘。”小姑娘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就张开嘴把勺子里的粥喝进去了,待咽下后又重复了句,“小姐的娘,那我该叫你什么?”
“婶婶、姨都可以。”田翠竹笑着说道。
“婶婶?”小姑娘喃喃了句,“这个好听,我叫这个。”
“好。”田翠竹点头同意。
“那,那我叫什么?”小姑娘突然停了动作,没喝粥,而是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我叫什么?”
看着小姑娘又有些发白的脸,罗清荷有些心疼,忙打断,“别想,别想,我给你取一个,就叫清莲,怎么样,我叫清荷,你叫清莲,听着像姐妹呢。”
“清莲好听。”小姑娘满脸惊喜,随即烦恼的咬了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但你小姐,不是姐姐,叫这个不太好。”
罗清荷失笑,“你都叫我小姐了,不是该听我的,我说好不就好了。”
小姑娘闻言眸子亮了,“对啊,听小姐的,那我以后就是清莲了。”
小姑娘一高兴,就着田翠竹喂的粥,一下子就见碗底了,“嗝——好饱,好好吃,谢谢婶婶。”
喝完粥,清莲就沉沉睡去了,不过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嘴角都带笑呢。
魏大夫还没离开,正跟罗大根和罗幼根一起喝粥,田翠竹熬了不少,罗清荷也加入其中,吃了起来。
除了粥,还有包子,是罗幼根带来的,田翠竹给热了热,大部分吃食,就应该吃热的,才够味。
魏大夫出门的时候在家喝了一碗白粥,一路下来,也饿了,人一多,胃口就更好了,也吃了不少。
饭后,几人围坐着,开始讨论清莲。
“镇上的大户人家,好些都会请我去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