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奎见状也赶紧跑上来冲那些士兵喝骂道:“你们瞎了吗,这是沈炼辰沈处长!”
一群士兵再无知也晓得他的名头,更佩服他的战绩,他们面面相觑后不由放下了武器,再看之前牙尖嘴利的马邦俊也一言不发
。
因为他知道自己那套对其他人有用,遇到这祖宗的话估计没辙。
而沈炼辰见士兵们放下了枪,也没再说什么,还挥手示意钱利民把马邦俊也放开。
然后他对他道:“你去通知一下你们长官,仁奎公要忙家里的事情实在走不开,十分钟后我去城门口接他过来参加婚宴,希望他
能给个面子。”
听到沈炼辰话锋转变,张仁奎就知道这事算是捏住韩复渠了。
因为沈炼辰的地位名声在这里,他张仁奎的资历名望也在这里。
现在沈炼辰主动当众给了台阶,还会亲自去接韩复渠。
韩复渠除非脑子进水,不然必定要和和气气客客气气的来。
一来,他这主动权便没了。
这不是低头其实就是低头,可是低的还不难看。
张仁奎不由暗自赞叹沈炼辰年纪轻轻却有这般的道行。
但紧接着沈炼辰就压低嗓子从马邦俊又来了一句:“你要是敢把老子的话加油添醋,借机兴风作浪的话,老子就崩了你的两个篮
子!”
篮子是东北骂人的话,狗篮子就是狗蛋的意思。
马邦俊被沈炼辰怼的面红耳赤忙说:“卑职不敢。”
沈炼辰却冷冷的看着他不依不饶着:“你或者敢或者不敢,谁特么知道!老子只知道我从来说到做到。”
等马邦俊灰溜溜的夹着裤裆走后,张仁奎哑然失笑道:“沈老弟,你这脾气啊。”
“仁奎公不知,在下生平最恨这种狗仗人势阴阳怪气的玩意。”沈炼辰一本正经的回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
纵观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的一根舌头。
从古到今朝廷上多少名臣良将死在唇枪舌剑之下。
江湖间又有多少的友朋因为流言挑拨而绝交终老。
传话这个活,干得好叫积德,干的不好叫缺德。
沈炼辰看马邦俊那厮的样子气质都不是好鸟,要是他把自己的经念歪了,真的闹出什么不快来,也违了他的本意。
然后他十分钟后就准时抵达了城门口。
韩复渠似乎还掐着架子,看到有一辆车出来,他才往前。
钱利民见状面色都有怒意了,沈炼辰却不在乎这些细节,韩复渠这个逼是装给下面人看的,要不然他以后怎么立足。
指不定他刚刚还骂了几句娘呢。
但事实是,沈炼辰划了个道,他来了不是?
韩复渠上前后果然笑眯眯的先向沈炼辰拱手:“哎呀,沈处长,久仰久仰。”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再说到了山东也最多是个二哥,要不怎么说是我在等你呢。”沈炼辰嬉皮笑脸着。
全国第三,估计是辛伟明周献汉之后他谁都不鸟。
在山东自称二哥,恭维他是大哥,是特么骂韩复渠武大郎呢。
韩复渠听的顿时觉得憋屈别扭,但沈炼辰的气派地位容不得他发火翻脸,他只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沈炼辰这才大笑起来:“开个玩笑。韩主席,请吧,其实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啊。”
他盯着韩复渠大好的头颅,忽然想到历史上的韩复渠也曾浴血沙场抗击日寇,后因和南京的矛盾加上有保存实力的心思放弃防
线,导致被杀头的下场。
要是没点感慨是不可能的。
韩复渠被他盯的脖子有些发麻。
说来也奇怪。
韩复渠是带兵的人也见过真章,但他遇到沈炼辰却不由自主有些不自在。
这种感觉很怪。
而韩复渠多大了?沈炼辰才多大。
韩复渠心里也憋,他只能没话找话,说:“天下两少帅,南北两兄弟!沈处长之锋芒果然如剑啊。”
这次沈炼辰却无奈的说:“若是国家安定,沈某宁可在家做个商贾!好了,韩主席,今儿是仁奎公扒灰的大好日子,咱们闲话少
说,您坐我的车一起去呗。”
他公然说张仁奎扒灰,韩复渠大笑也就真上了他的车。
而在进城的路上,沈炼辰就和韩复渠明说了,张仁奎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确实是事情凑巧。
这特么谁家还专门挑个儿子结婚的日子,就为了和你作对啊?
至于那些张仁奎的门生故吏什么的。
沈炼辰说的也直接的很:“天地君师亲,韩主席您家上人过寿或者有什么喜事,你去不去?”
没了外人,韩复渠果然客套的很,连连说那是那是。
沈炼辰随即又来一句:“其实也没我什么鸟事,最起码仁奎公下面那些人和我没关系,韩主席你要是觉得不爽,回头弄他们去就
是。”
他越是这样韩复渠越觉得压力。
韩复渠只能叹道:“沈处长,您就别点我了。我岂能事后还计较这些!再说政府离开了这一套人马还怎么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