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一看,郑介民的手下当真有这种“主辱臣死”的姿态。
李士珍都气笑了:“郑介民你可以啊!养的真是好一帮虎贲。”
沈炼辰直接走出去盯着那几个兵:“要动我?”
“…。。”
这货的气场太强大了,真正面对时那几个兵都僵住了,沈炼辰淡淡的一笑:“要跟,跟着英雄好汉,不要跟着窝内横,装逼又站
不住脚的蠢货。看你们的心气劲,倒还凑合,要是有兴趣回头去军统找钱利民报道。”
说完沈炼辰走回室内指着沿街布防图冲郑介民破口大骂道:“听说你已经开了五次会了!今天还来一出补漏会,你当警戒工作是
狗皮膏药还是补锅匠?你的统筹能力在哪里?”
他接着拿起笔在南京版图上指点道:“这是明清时候?日本人没空军吗?外地各省沿途监控和及时汇报敌人动向你做了吗?”
“我…。”
“郑介民,你今天成功惹到我了,国庆之后有你无我!”沈炼辰说完拍拍手谁也不搭理往外走去。
杨子文叫了几声后,心想沈炼辰今天怎么了。
国舅这就问脸色铁青又带了点惶恐的郑介民:“你是不是另外还干了什么事,最近和军统有无冲突。”
“绝对没有。”
“你好好想想,还有,你今天居然叫他去站街?呵呵,要不要哪天要我给你倒夜壶啊。”杨子文问。
他是个难得表露态度和立场的人,但为了沈炼辰他就不管了。
郑介民平时对他也多有恭敬,甚至以为和他已能称为朋友。
这也是他越来越觉得沈炼辰就那么回事的底气之一,结果今天一碰事,真相就出来了。
李士珍和他本来就不对付,索性跟着杨子文走人。
其他部门也纷纷起身,难得有个性情忠厚的冲郑介民低声道:“介民兄,那位年纪虽然小,但树大根深你操之过急呀。”
郑介民面如死灰,他连冠冕堂皇的掩饰都懒得说了。
只觉得此刻头脸都是片火辣辣的。
因为沈炼辰真翻脸了他才觉得怕,杨子文毫不迟疑就当众拿出了立场,这一来其他人自然晓得什么选择。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了今晚整个南京官场都晓得此事。
过去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只怕都得反面来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灰头土脸才出门,一辆车拦住他,钱利民对他道:“我们处座有请。”
再看沈炼辰就坐在车内。
郑介民想了想终还是过去拉开了门,沈炼辰丢给他一根烟和打火机,自顾自的道:“蓝衣社在军统的钉子我已经交去你府上了。
郑介民,领袖有领袖的手段,但制衡不是敌我矛盾,凡事都有底线。尤其你喜欢讲大局,那我告诉大局是一致对外!而不是你
代表我们一致对外。”
郑介民无话可说之际,沈炼辰转头看向他:“如果你和我没有私仇,那就把蓝衣社一起加入军统,名正言顺的内部互相制衡,制
衡的外人也清楚事情,领袖也不担心。要不然,国庆之后你彻底滚蛋。”
原来你让我跳了半年,是养肥了我的?
仿佛看出他的心思,沈炼辰呵呵一笑:“我这半年只等三个消息,你能力堪忧但为国的忠诚我还是信的,那我告诉,日方要对冀
东的驻军权下手巩固伪满,接着他们就会对华北推动自治,以步步蚕食,第三个消息是我的结拜义兄帐下的热河汤玉麟靠不住
!”
然后他问对方:“你这半年在忙什么,秀地位?”
郑介民闻言目瞪口呆。
“告诉我,你忙了什么。”
他无话可说,他确实摸不到这些情况,他针对李士群和丁默屯的监视等行动其实是在沈炼辰的蛋糕上划刀。
这倒不是他无能。
上海离南京近嘛,再说了目标那么明显。
而蓝衣社虽然也有特工性质,但比起老炮的军统还是新手居多,他们就连真正的谍报网络都没有布置妥当。
为了拍辛伟明马屁,郑介民还对西边的势力进行过渗透。
问题是,我党的严密让他无从下手还损兵折将。
见他这样,沈炼辰失去了和他继续交流的兴趣,只告诉他:“如果讲大局的人没有大局能力,那就不要添乱!这是我最后一次纵
容你,你可以记在心里,但要是你敢再针对我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下去吧。”
郑介民吃他这顿排头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但他不敢发作,只能忍辱负重的下了车。
几日后辛伟明回来时,沈炼辰将自己获取的情报交给了他。
交流完事情,沈炼辰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自己和郑介民的冲突,有些事他能装糊涂,有些事不能。
因为郑介民的行为已经给他的正常对敌工作造成了干扰。
“如果再放纵郑介民这样胡搞下去的话,我向您汇报过的丁默屯李士群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这将影响军统的对敌布局。”
沈炼辰接着道:“领袖,我们有党务有军统有警察,蓝衣社这种党中之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