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蔡廷锴和沈炼辰从杜公馆最近开的暗道离开,外人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倒是公董局接到了个电话,说不得了拉,辛伟明潜入租界找黄金荣去了。
公董局的人都懵逼了,辛伟明在南京忙着指挥和日本人打仗呢,这可能跑来租界见黄金荣呢,再说黄金荣都不怎么出来的人呢
,辛伟明有事也该找杜月笙啊。
但电话里的人自称日方领事馆武官山口明宏,语气相当严厉表示要追究租界不中立的责任。
租界的人也不傻,索性破口大骂去你么的骗子。
与此同时日方领事馆的电话也响了,说不得啦,沈炼辰如何如何去了。
日领事方面都要疯掉。
晓得这是沈炼辰在捣鬼,却毫无办法。
几番折腾后总算找到打电话的地点,但地点居然在公共租界的美国领事馆边上那条街的烟酒店。
巡捕过去时老板还给捆着呢,说几个人开着车拿着枪过来,就为打个电话胡说八道一顿,他都吓死了都。
巡捕也无语,只能将情况汇报上去。
几通电话胡搅蛮缠搞的日方越发确定沈炼辰就在杜公馆,但他们的人守到天亮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倒是本该在杜公馆的蔡廷锴又出现在了闸北。
紧接着南京似乎又传来沈炼辰昨日开了一天的会议云云,此时在法租界和南京的力量孱弱的日本人都搞蒙了,最终只能以为是
情报误会。
但就在他们以为事情过去时,公董局方面联合被摆了一道的老美确定,举报沈炼辰的电话是从日租界的警局打出的。
日方领事馆号称自己也是接到电话才通知法租界的。
要不然他们岂不是自认在监控法租界的华董杜月笙的住宅了吗?
所以他们先通过一个电话打进领事馆再哔哔。
你做戏就不能做全套吗?出电方居然是警察局,当时是晚上就那么几个毛人,谁打的狗都能查出来是不是。
此事让日方焦头烂额。
公董局方面严正警告日方不要再玩弄这些鬼把戏。
上海闹的一团糟的时候,沈炼辰却直接出城往南京开。
和日本人的这种纠缠对他,对战局其实都毫无意义。
一个不要脸的人你就算把他的脸砸在地上他最多也只是觉得疼,他还会继续的不要脸啊。
但是和王亚樵的会晤却让沈炼辰很兴奋。
他知道诸多的历史事件。
在上海,唯有这件事是让他想起来就兴奋的。
尤其重生以来他亲历了国家从混乱到勉强安定,再到外敌入侵拦头打断中国发展的几个重大事情,他又无力挽回后。
而他此去沪上会晤对方,除了仰慕这个人物要亲自见一见之外,他也是要提醒对方。
以免历史的细微处变幻后,对方说不定不杀了呢。
“白川义则…”沈炼辰忽然问钱利民:“最近东北方面的情况如何了?”
“伪满洲国大肆控制言论,整个环境非常压抑,东北军的眷属在那里过的很苦,倒是些遗老遗少快活的很,整天高呼万岁忙着上
朝下朝呢。”
“努尔哈赤地下有知也不会要这些子孙的。”
沈炼辰说完沉默了,刺杀的事有王亚樵去做他不能乱插手,上海战事即将结束他已经说的够多了,也不必再多说。
接下来的他只有等待消息,然后等战后去勾结更强大的军统来应对未来的战争,和沦陷区的斗争工作。
所以这一时半会他竟有些茫然。
这大概就是有家的好处吧,无事时他就想起了苏无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车在军队人流逐渐稀疏的路上开着,走过来时的某个地方,沈炼辰记得自己在这里还遇到了十九路军后续部队的些兵,那几个
弟兄能熬过去吗?
这一日,植田对闸北狂轰滥炸后,野村曾对西方记者宣布日方打过薀藻浜就会停止战斗的牛逼破碎。
在野村的军队被中**队六十一师张炎旅夜袭,丢盔弃甲后。
又几日,植田发疯似的要求中**队放下武器,退出哪里哪里。
接到要求的蒋光鼎蔡廷锴直接用炮火回击,将他们轰的灰头土脸。
时间进行到二十几号时,植田急了眼的要展现陆军威风,发起了全线总攻。
他采取中央突破,两翼卷击的战法,以第9师团主突江湾、庙行结合部,企图北与久留米旅围攻吴淞,南与陆战队合围闸北。
日军先以大炮轰击,继之以步兵协同坦克部队,分两路进犯张华浜一线和杨树浦一线,均被中国守军击退;闸北日军千余人和
坦克十余辆,因触地雷,死伤枕藉。
接着这厮又亲自指挥步兵数千人,在飞机、大炮配合下,向中国守军阵地冲击,双方伤亡均重,战斗延至23日黎明,日军试图
从江湾车站包抄江湾镇,中国守军英勇抗击,多次冲锋,竟生俘日军空闲升少佐及士兵数百人,日军不支始溃退。
与此同时在庙行方面,张治中也将日军劲旅久留米旅打的丢盔弃甲。
消息传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