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上的鹰何曾在意蚂蚁的哔哔呢,沈炼辰毫不在意这些,他要的不是这些口碑,他要的是辛伟明提前增大对军情的支持,
哪怕是纵容!目前看,效果达到了。
而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河北秦皇岛。
当然,消息过来时已经是七月上旬。
赋闲后的周畅被陈永涛纠缠的不厌其烦,干脆跑这里来度假。
结果陈永涛竟然亲自追来。
人家诚心诚意邀请,周畅不好冷脸,只反复强调,陈老弟,我们只谈私情,不说其他,老朽早已心灰意冷,实在不能为处座出
力了。
其实,他对沈炼辰还是有怨恨的。
陈永涛能理解,也晓得他除了已经逐渐变淡的怨恨外,更主要是抹不开面皮。
因为当时在上海。
沈炼辰几乎以一己之力,将他手下的石金涛等打的灰飞烟灭,也彻底打散了他的场面。
坑过下级的上级输了不提,没多久下级还成了上级的上级。
这老辈既输人也输阵,换谁也会落个无欲无求缩头乌龟模样,其实难低头是不是。
其实忙碌的人最怕的就是赋闲。
后世那些官员退休后一夜之间能老个十岁。
周畅这等权力**极其强烈的人,他的赋闲其实是不得已。
因为石金涛的作为,他必须要有所交代,派系这东西到处都有但不能做的明显。
当时周畅就恨不得把余乐行沈炼辰捆起来给石金涛虐了,偏偏到最后石金涛居然是个汉奸。
这让人情何以堪?
用人不明的连带责任他是逃不掉的,门户之见深重的愚蠢也是明显的。
紧接着沈炼辰得戴雨民提携飞速崛起,周畅在军情内的日子就更难熬了,再等些时间当戴雨民逐步全盘整顿军情,淡化派系来
历后又在沈炼辰的帮助下和党务斗的你死我活。
保定系方面一看这等浑水不好参合,他们有这功夫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在军中发展呢。
再等蓝衣社和军情结盟,保定系便彻底放弃了在军情的布局。
如此,周畅不赋闲谁赋闲?
他自不甘心,可无能为力。
如日中天的沈炼辰什么都不要说,下面的人自然会给他各种冷淡以示好上级。
说个添堵的话,后面些日子周畅连退休金都总给耽误着发放。
他以为此生也就这样了。
可他做梦没想到陈永涛居然奉命来找他。
那小子想得美,玩了我还要让我继续给他卖命?周畅这个倔强而爱钻牛角尖的人因此越发的恼怒。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永涛却依旧固执的相请。
周畅要是不感动是假的,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叫这个晚辈是老弟。
可是…
捐款宣称静静的放在桌上,伴随报道的还有无数的冷嘲热讽,这些话当然也会传到他们耳朵。
陈永涛就问周畅:“周老哥,您怎么看他们对沈处长的评价?”
周畅一言不发,陈永涛叹了口气:“周老哥,老弟我本不该说些过头的话可是…”
“沈处长不是这等沽名钓誉的人。”周畅忽然说道。
陈永涛…。
“他布局东北,紧迫赈灾,这是北地兵事将起,他担心国事心急如焚,才做了这出头的椽子。”周畅说完直接问陈永涛:“你在东
三省的布局怎么样了?目前周献汉对你们的支持力度如何?”
“周老哥这是?”陈永涛惊喜的问。
周畅确实是老朽,固执。
但他的工作经验毋庸置疑,在上海甲等站一坐多年,之前又有带兵经验的周畅的阅历智慧放在正处的话,绝不容小觑。
所以陈永涛在接受沈炼辰的命令后,随着接触,对周畅很是佩服。
他也是真心要请周畅出山。
要不然,以周畅开始的拿捏,他实在不行回复沈炼辰一句周畅打死不从,沈炼辰难道真会怪罪他不成?
周畅苦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老弟对我何止三顾茅庐。且说到当时,也是我对不起沈炼辰在先。如今事已至此,国家也在
需要用人之际,我上不顾党国栽培,下枉顾你的厚爱,以及他的大度,是我矫情了。”
“卑职愿上陈处座,东北诸事以周长官唯首是瞻。”陈永涛道。
周畅知道他不是作态,但摔过一跤的他晓得自己点头,那才叫没数。
他道:“一切以老弟为主,我做个幕僚足矣。老弟你就不要谦虚了,要是我坐了你的位置,沈处长只怕对我又是番意见,那也对
开展事务不利。”
“这。”
“在下既如此坦诚,也请老弟就不要再和我推来推去了。总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周畅认真的道。
此事就此落定。
陈永涛当即电报总部,不日军情总部批下文件,任命周畅为他之下军情处东北区副长官职。
周畅随即安顿妻儿后随陈永涛动身北上。
一抵达地方,他就拿出诸多章程,而后在陈永涛的带领下面见周献汉。
和日人有杀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