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曾听到沈炼辰的声音就炸:“啊,老子不和你打这个官司我就跟你姓,沈炼辰,你有种让我去南京,我要见领袖,你敢灭
口吗你敢吗?他们敢吗?谁特么今天动我一下,我回头一个个的收拾,全家一起收拾。”
说完他恶狠狠的看向军官和那些士兵。
军官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少校,面容古铜满眼风霜,他闻言也不龇牙也不发作,只摸着手里的枪淡淡的道:“等会如果有命令要我
做掉你,我一定让你死个三天三夜。”
徐恩曾还没回嘴呢,电话那头的沈炼辰冷声道:“过会,老子会在总统府门口亲自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徐恩曾,这次你完了
。”
“你敢!”徐恩曾大叫:“你真以为我怕你?你说,我干了什么,顾长成是我抓的,是领袖要我拿他做事的,你横插一手你还有理
了你?”
“党军联合调查处命令顾长成配合一项针对日谍的绝密工作,如今,仅搜到电台密码本和军火,所有主犯尽数在你恶意前往胡桃
里时,警觉而后逃窜。而我军情人员当时正在进行集结,准备进行抓捕工作。你这等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向南云的事你故
意不深挖,杀他灭口后私放同党,现在你又故意提醒日谍。你特么的还敢隔着电话和老子叫唤?”
“什么?”徐恩曾傻了眼了。
沈炼辰却不和他废话了,喝道:“让带队军官接电话。”
侧耳听着的军官粗暴的甩开徐恩曾,拿起话筒:“长官,卑职在。”
“辛苦了弟兄,我是军情处副处长沈炼辰,现请贵部派人将所有人等立刻押回南京,我在让人在城外等你们,然后请你们直接将
他们集体都送至总统府。”
“是。”军官利索的放下电话后,对徐恩曾道:“沈处长英雄豪杰之名,我们都晓得,他说要在总统府门口打断你的腿,这个热闹
我得看。另外老子告诉你一件事,老子先跟孙传芳后跟张宗昌,再后来稀里糊涂居然成了中央军,这二十多年过去家里老的没
了,下面小的还没生,回头会找你老婆给老子生一个!来啊,捆起来带走。”
军中的粗糙汉子见长官发话,对接方又是当红豪杰沈炼辰,哪里还会和徐恩曾客气。
他们直接将徐恩曾堵住口绑了就塞上军车。
对顾长成,他们还客气了些。
只把徐恩曾给气的。
一路的颠簸导致徐恩曾受的罪不说,到了南京,从十一军出来跟沈炼辰的杨新武早在这里等待。
陪他的是他在十一军的老同僚李虎。
李虎在等徐恩曾的过程里就一直和杨新武哔哔求他介绍自己去军情,还说什么此生不跟沈炼辰,身为男儿也枉然。
杨新武被老弟兄纠缠的没辙,干脆说,那你等会就随我一起押徐恩曾过去得了。
蓝衣社的动静CC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蓝衣社的团结超乎他人想象,尤其此事的经手人极少。
CC只听说今天蓝衣社因为沈炼辰发疯,请十一军查证某事后,电话江浙两军在各路设卡的情况。
他们也就没放心上,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陈德夫的心思缜密些,在下班时想起这个情况,就顺口安排了个手下,要他去问问徐恩曾这几天在干什么。
这一问,得,懂了哇。
他以为徐恩曾为抢顾长成出了大招,把沈炼辰惹毛。
因为军情搜捕出日谍具体的内幕,他的手下是绝无可能晓得的。
陈德夫也是醉了,这两个人怎么又搞起来了呢。
他思来想去,便找到杨子文,最近因为财务上的事务来往诸多,杨子文这个说话直爽的人反而比看似面团的顾有才好打交道许
多。
官场的人嘛,陈德夫说话就比较委婉,说:“子文啊,恩曾这个人不讨喜我是晓得的,但是他毕竟一心为党国做事。如今他因戴
罪之身做事难免急躁了些,要是有些不好的地方,还望子文你照拂一二啊。”
杨子文很懵逼:“他又给沈炼辰欺负了?”
陈德夫之所以打电话给他,要的就是他的这个直爽。
再说,沈炼辰和徐恩曾在外人看来了得,但在CC这等人物看来也只是个下一层的人物之间的权力斗争罢了。
就好像两年轻人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上辈也只觉得是斗气似的。
陈德夫就笑:“应该是吧,总之,拜托你让沈处长别做的太难看就是。”
平心而论,陈德夫对自己人还是很仁义的,徐恩曾再三让他失望,他得知情况后还是打来了个电话照拂这厮。
因为他也晓得,徐恩曾之所以屡屡急呛,仿佛智障,其实不是徐恩曾无能,是沈炼辰确实太厉害。
可徐恩曾又退不得。
而他们两个的矛盾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且这里面又牵扯参谋二厅党务和军情孰重孰轻的问题,徐恩曾的努力说到底也在为中组部努力。
以陈德夫的地位,打个电话,份量已经不轻。
杨子文虽然鄙视徐恩曾,到底要看他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