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曾,曾意气风发,他曾挥斥方遒,他曾蔑视军情。
这厮以三十岁的年龄,巴结上cc的大腿,掌握党务这等关键部门,徐恩曾的前半生可谓顺风顺水志得意满。
但这一切,从沈炼辰出现后就完全变了模样。
人家洞房花烛之夜,会有正副司令携全家去庆贺,估计他上司CC也要去庆贺。
而那厮结婚之所看似冷清,是不想声张罢了。
因为那厮要是蹦跶,桌子估计要排的明故宫都放不下。
徐恩曾不傻,他之前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可此刻他正孤零零的立刻权力中心,配合共党的一个叛徒打下手。
对手,却志得意满。
如此反差,让徐恩曾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最终在车内崩溃的嚎啕起来。
“小李我和你发誓。”这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司机叫道:“沈炼辰绝对通共,我只是不晓得证据,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揭穿他的
真面目,让领袖晓得,谁才是党国的忠臣。”
司机手一抖,别吧,你特么还没吃够苦头啊。
他欲言又止,又劝不得之际,前面忽然冒出一辆车来。
他不由看去,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钱利民。
军情处既有钱永明这个朋友,他们对徐恩曾的动向自然一清二楚,钱利民是特地来的。
他走到窗前,看眼睛红红的徐恩曾,毕恭毕敬的敬礼。
徐恩曾表面还是装的,他努力淡淡的问:“钱上尉,不,钱中校何事啊?”
“徐科长,我们处座受贺耀祖厅长的任命,现已兼党军联合办公室主任,副主任为沈炼辰上校以及钱永明中校。现党军联合办公
室会议决定,军情二处将配合党务一处,就顾长成事宜展开工作。所以我们沈主任希望你不要碍了我们的事。”
“………。”
“徐科长,您动沈主任家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我们沈主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不等徐恩曾开口,钱永明就说:“初一十五!”
钱永明没胡诌,从徐恩曾出来起,沈炼辰就直接请戴雨民找钱永明,商议后以党军联合办公室的名义,征调顾长成办事。军情
方面还提出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顾长成是负责**特科的人才,我们军情方面希望顾长成能给予我们以指点,以更好的为党国
服务。
贺耀祖在注定过渡性的参谋二厅就是个菩萨。
废话没有他就同意了他们的做法。
此令,名正言顺。
徐恩曾的任命,却仅仅是中组部部长的意志和领袖的口头同意。
拍到顾长成面前,顾长成除非傻了才会和徐恩曾合作啊。
徐恩曾悲愤的握紧了拳头,颤声问:“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吗?”
钱利民冷冷的俯视着他:“徐科长,谁动我家人我也会不顾一切报复的,您活这么大怎么还这么的天真呢,要知道先坏规矩的可
是你。”
说完,他掉头就走去喝喜酒去了,虽然不能上主桌,军情内部为副处贺的酒席他却在主桌呀。
此刻顾长成正在苏州被看押。
八百里的距离才开个头,徐恩曾就感觉到了乌云密布的前景。
不行,我得争!这次我不能再退了。
徐恩曾一咬牙:“走,继续去苏州。”
他却不知道,沈炼辰让钱利民来,其实是个嘴炮。
因为他就是让他去争,顾长成自大狂妄,非沈炼辰这等人物无法压制,断了骨头的徐恩曾急于翻身之际再遇到顾长成这种性格
的人,那么他们之间迟早要和对方打个你死我活。
借敌人的手灭了叛徒,多好?
之所以这么绕,因为沈炼辰清楚,自己要是亲手灭顾长成的话,说不定就会让常凯申有了疑心,因为单独的事情或者看不出什
么,可是几个事情联系起来的行为轨迹一放上桌面去看的话,那也太明显了。
前世就从事类似工作的沈炼辰,早养成了对细节的注意。
今生他阴差阳错得以坐在高位,能掌握的信息全面,能调动的资源更多,所以他的布局和出手就越发的天马行空,从容自在却
还能不着痕迹。
此刻沈宅内灯火通明。
军情处为他们的二把手选的宅院靠在一个街口,前后和侧方都有路有门。
既不要声张,于是张汉卿夫妇,袁克文阖家,戴雨民一家,孔宋家人按着不同时间,从各门进去后座驾都去远处,加上附近人
家基本都为军情买下。
所以整个南京居然都没察觉。
婚礼是传统式的,这是袁克文的意思,也是沈炼辰的主张。
堂上沈若兰携余乐行侧坐,代表男方至亲长辈,苏博文夫妻则正坐。
袁克文这二大爷负责唱礼。
男女傧相分别由去日本留学,期间暂回国内度假的,戴雨民的好友吴石,以及孔家长女令仪担任。
迎宾为钱永明。
其中一些人沈炼辰都是首次见到。
但这不奇怪,因为为他筹备操办此事的,是宋美龄宋蔼龄袁克文戴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