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奎也聪明,一招被吃干脆顺势往前想抱沈炼辰的腰。
结果沈炼辰右腿还没收回,仿佛就看穿他的下一招,左腿忽然提起,膝盖重重正打上这厮的脸,崩的安德奎的脑袋就给撬棍撑起似的,人直接窜了起来。
沈炼辰随即上前半步,身子微曲再弹,左肩一抖便将这高大汉子凭空摔飞在会议桌上。
安德奎挨这下后,就如人体宴似的横陈在了一众东北军将领面前。
这兔起鹘落也就眨眼间,等沈炼辰喝道:“奉汉卿兄之令,捉拿叛贼,尽数给老子拿了。”
话音落地,被打翻的杯盏也才落地。
至于四肢长大孔武有力的安德奎,干脆就没爬的起来,除了胸麻气闷之外,沈炼辰正将家伙对着这厮的两个蛋,你动了试试呢,保证你鸡飞蛋打!
随着沈炼辰的话,则呼啦啦冲进来钟汉强为首的八个汉子,扑上来将里面的人都摁住。
沈炼辰这才走到陶墩礼的面前问:“是何成濬让你来的?”
陶墩礼茫然失措的看着他和他的军服。
沈炼辰自报家门:“我是军情总部的沈炼辰中校,亦是中央特使。老子出来之前怎么没听说,大老板和夫人安排你行这一出啊?你们这些狗货为点私心真正脸都不要了,马延福这等蠢货就算进了关,汉卿兄不动,你们除了让东北军和中央彻底离心之外,还有什么用?莫非你爹是阎锡山养大的?其实你是个山西人?”
他一溜串说完枪就上了陶墩礼的脑门。
陶墩礼吓得魂飞魄散,大叫:“误会,都是误会。确实是何主席要我来的,我是奉命行事。”
“不好意思,你既枉顾大局一心求利,就得承担事情不成的责任。”
沈炼辰说完毫不犹豫开枪。
澎——一颗子弹砸进陶墩礼的脑袋搅碎脑汁喷出墙上。
杀了人的沈炼辰看也没看,回头又对眼神凸起的马延福等冷冷的道:“老子不是不想杀你,是要将你们留给汉卿兄亲自处置!曹尼玛,吃了张家十年的饭,事到临头还要做张家的主,什么玩意。至于你。”
沈炼辰指着面色苍白,气息依旧不顺的安德奎:“就你这种货色,老子单手打你五个。服不服?”
“不服。”安德奎咬牙切齿。
这厮莽撞凶残,倒是有种,可惜他大节有亏,这种有种并不让人敬佩。
沈炼辰更狠,不服是吧,抬手一枪打在他的膝盖上,直接将他打废,问:“服不服?”
啊啊啊啊啊!安德奎惨叫的满头大汗,嘴里嘶吼声含糊,身体瑟瑟发抖中,沈炼辰再一枪打上他的肩膀,随后用枪管戳进他的伤口,冷冷的道:“服不服?”
他年纪轻轻,手段犀利,性格冷酷,进来至今竟震的东北军大将于学忠都没能吭声。
全场只听安德奎哭喊道:“服了,爷爷,我服了。”
谁知沈炼辰说:“你不是好汉,又不是主犯,服也晚了。”澎!当场竟毙了安德奎了事。
等他眼睛扫向马延福,马延福直接就尿了裤子。
见状,沈炼辰一挥手:“尽数押走,包括那两个货的尸体。”
到这时他才回身对于学忠一个标准的军礼:“于司令当面,卑职军情总部特勤中校主任沈炼辰见过司令。”
“久仰久仰。”于学忠无可奈何的道。
他其实对马延福还是有些感情的,因为他是个仁义人,但他也知道沈炼辰做的对。
可他因为沈炼辰的狠辣,对他便无法生出好感。
沈炼辰却不在乎,他是来东北办事的,朋友不要多,有一个张汉卿足够。
所以于学忠的看法不重要,张汉卿知道他对何成濬那边的态度才重要。
再过数日。
他回沈阳时,张汉卿见他就摇头:“你呀,何必这般决裂?”
沈炼辰嘴唇动了动,懒得说了,因为对面这厮口是心非,他都能看得出他眼底的快乐。
他干脆问:“你是不是已经联系常凯申了?”
张汉卿呵呵起来:“我是没有联系他的,但报纸上公开了马延福事件,为这事阎锡山的使者傅作义正往沈阳赶呢,我却决定去葫芦岛度个假,你陪我去如何?”
“好啊,出去玩不要带老婆。”
张汉卿顿时无语。
沈炼辰却正色起来:“等我先发个电报,将事情说清楚,再帮你把公债要来再说。不过汉卿兄,你且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东北军是你的,这些钱你当然会用在东北军身上,但是汉卿兄,和其他地方相比东北才是你的根,人离乡贱,你万万不能…。唉。”沈炼辰说完摆摆手:“我说太多你会以为我是为南京说话,我到底何等人你自己体会,言尽于此吧。”
“你是担心日本人。我知道。但日本人总要顾虑苏俄以及西洋列国,断不会真正动起刀兵。”
沈炼辰服了他了,反问:“朝鲜怎么丢的?”
“甲午之后,袁慰亭孤立无援…”
“我不想说了,汉卿兄,总之日人亡我之心不死,等欧战打起来列强无暇东顾时他们定要动手,回看往昔,从东北到青岛再到台湾,他们正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