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男说异常两字时就在等这个机会。
他立刻道:“回夫人,沪上一位老板的亲戚在扬州被绑了,官方正在努力解救。党务却伶不清状况竟说那个倒霉蛋是共党,居然还横出一手派人去拿。滑稽的是,这内幕还是从法租界的巡捕房传出的,如今就连租界警务处都晓得党务的闹腾。”
“还有这种事?”
“是啊,卑职在前面其实还有个情况故意没说。因为被绑的那个人其实还是黄金荣儿媳的堂哥。卑职之所以后说这个关系,是为了告诉夫人,法租界内的这些闹腾和黄先生杜先生都无关的,因为…。”
他信誓旦旦着哔里巴拉的各种造,宋美龄和宋蔼龄听后都摇头,对徐恩曾的印象更坏。
也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上海的天空。
执行任务的**特科人员利索的隐没于夜色里,现场徒留被徐恩曾几番急电催逼钓鱼,却死不瞑目黄弟洪。
此情此景让埋伏在侧的丁默屯李士群如丧考妣,可他们的追兵却给更密集的弹雨打的溃不成军。
操纵布局造就这一切的沈炼辰还不知道这件事。
当晚他只顾忙着陪两位夫人和女朋友吃饭,哪有心情管那些杂务呢。
次日早上陈大有得知这个情况后,居然很窝心。
因为格杀黄弟洪的行动是在顾顺章的指挥下进行的。
顾顺章坚定果断且利索的解决了我党的隐患后,轻飘飘一句“有的人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为好”,他这句话自然说的陈大有。
可怜陈大有给堵的…
陈大有不是个小人,和个人荣辱相比他当然庆幸黄弟洪之死。
但只要是人,就有情绪,可他还无法对人流露。
或者,也就沈炼辰才能让他发泄一番了吧。
然而沈炼辰今天依旧很忙。
因为中午是军情正式招待宋家姐妹的正宴。
主持人虽是戴雨民,但谁都晓得唯有沈炼辰拿得住那两位目前中国,可谓最尊贵的女人了。
可沈炼辰这厮居然跑了,他跑了!
他只和钱利民招呼了声他去抓袁克文就跑了,钱利民上哪儿拦得住这厮啊,等夫人都快入席时,戴雨民还没等到这个祖宗回来,只把戴雨民气的七窍生烟。
宋美龄询问之下,戴雨民没奈何的只能如实说了。
宋美龄却大气,她看看时间道:“那就等等便是。”
戴雨民很惭愧,说:“夫人岂能如此,是在下管束不力,这小子…”
他做职下的如此,但宋美龄笑道:“这有什么呢,他该是觉得袁克文如此盛名的人物是他的友人,他觉得骄傲,便带给家里长辈面前炫耀炫耀。这孩子能有什么坏心?”
“袁克文清高磊落,先生在世时对他也颇有赞许,如此人物我们等一等也是该的。只是我真的很奇怪,沈炼辰怎么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宋蔼龄也如此说。
戴雨民总不能和她们胡说八道说,袁克文怕沈炼辰打他,才勉强和他做朋友的吧。
但他也不能说自己向袁克文求信,口都没开就被赶走。
还是那小子上蹿下跳才搞掂了事情的。
那样他岂不丢人?
他僵在那里,宋美龄倒是了解沈炼辰的神经兮兮,不由脱口而出:“他不会是去绑了寒云先生来的吧!”
话音未落,外边那厮喊声如雷:“军情处的弟兄们接驾拉,哎呀!”
然后一个略沙哑的嗓子响起,很埋怨的道:“猢狲,你又戏弄我。”
沈炼辰便哈哈大笑起来:“老寒,玩笑玩笑,等会我带你接驾倒是真的,膝盖软的下来不。”
什么叫老寒,加上这厮的话太不好听。
宋美龄心想简直荒唐,她给那混账气的眼前发黑,便直接站起来,包厢门内的警卫忙拉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室内人等就见那厮龇牙咧嘴之际,一回头,顿时白了小脸:“呃?”
这次轮到站在他边上那个倜傥中年放声大笑:“狗奴才还不跪下。”
至于跟在他们身后的张镜湖也是忍俊不禁。
沈炼辰的脸先白后黑,竟然瞪着门外的侍从警卫:“你们居然不提醒我夫人已到?”
“要是他们提醒,我能看到你这混账居然连寒云先生都敢欺负吗?”宋美龄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她随即对袁克文伸出右手,口中道:“寒云先生,在下常宋美龄,欢迎您的到来。”
同时又对张仁奎恭敬喊了声“仁奎公”。
老资格且已经无欲无求的张镜湖淡然颔首之际,袁克文开了口。
“常夫人客气了,在下的性子散漫随性,沈老弟也是为投我所好才放浪形骸,其实他做事时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开口,震惊了所有人。
因为他这个清高的人,竟为沈炼辰委婉掩饰,似为这厮向夫人求情。
这还是袁克文吗?这是袁克文啊,只是值得他这么做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偏偏有个沈炼辰。
宋美龄愣了下之后,忙道:“寒云先生您多虑了,这个孩子的品性我自然了解,只是他对你如此没有尊卑,实在混账。您不要为他遮掩了,这个人,不教育是不行的。”